薑綰自懷孕後,仿佛就被當做國寶一樣,供了起來。
幾位爺爺每日一陣噓寒問暖,竹忘山更是直接住在了府裏,每日三趟給薑綰診脈。
薑綰進門出門,華紫安都要守在一旁,生怕拌了摔了。
君玄澈了解薑綰的脾,怕悶在府裏,直接把後山給包了下來。
讓薑綰閑暇時,可以去附近散步。
隨著天氣漸暖,薑綰迷上了去後山的小溪邊釣魚。
君玄澈每次都陪在邊。
但這小溪這裏,魚量極,有時候一天下來,最多能釣到一兩條。
君玄澈見此,想到了一個法子。
忽然有一日,魚量忽然就多了起來。
“哇!今天運氣太好了吧!第五條了!這條魚好大啊!”
薑綰釣到一條約莫五斤的白魚,整個人驚呆了。
君玄澈彎起角,“好厲害。”
說完,把魚從魚鉤上扯下,放到一旁的竹籃裏。
釣到一條,薑綰更來勁。
一上午時間下來,都釣了十幾條了。
這邊薑綰釣的開心,溪水的另一頭,幾個老頭快累死了。
清早就要去街上買魚,大魚不要,還隻能買小魚和中等的魚,一早上就跑了好幾家魚攤。
這會兒跟著薑綰釣魚的節奏,把買來的魚,扔到溪水裏,到下遊等著薑綰來釣。
魚不夠了,蒼陵生負責去買。
華紫安負責投放。
樓息雲和池鶴鳴待在中遊,守著魚,怕魚半途遊到別去。
一早上下來。
幾個人忙得都高興。
隻有這些魚,隻恨自己不會說話,不然肯定一早上都在罵髒話。
到了午後,薑綰累了。
“回去睡午覺?”君玄澈替了額頭的汗。
薑綰點頭,看著滿滿一筐的魚,“今天收獲好多啊,我們也吃不完,等等分給爺爺們。”
君玄澈默了默,嗯了一聲。
夜晚的時候,六位爺爺都分到了薑綰釣到的魚。
整間屋子,充斥著——
“哎喲,我們綰寶釣魚天賦真不錯,一上午釣那麽多呢!”
“我們綰寶打小就聰明,釣魚而已!回頭就是上山打獵,也能收獲滿滿!”
“可不咋地,還得是我們寶……”
幾位爺爺邊誇邊想,這魚得攢著,明天繼續放溪水裏去。
然而第二天,薑綰就對釣魚沒了興趣。
懷的這個寶寶乖的,讓一點害喜的反應都沒有,最多就是嗜睡。
薑綰也跟著消停了一些,也就吃完去後山散散步,然後回來睡覺。
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起來。
轉眼到了懷孕六個月的時候。
薑星餘和華沅的婚期就在下個月了。
他們也該起程去京城了。
一路上,薑綰懷著孕的緣故,君玄澈沒有把行程安排得太滿。
每到一鎮子或者縣城時,都要停下來休息一晚。
這一路,走了整整二十多日。
如今葉姒行使監國之權,由薑星餘這個丞相輔助,明安國蒸蒸日上。
其餘幾個國家,天昌國蕭文胤與明安國昌寧郡主葉星瓊,據說深厚,原來天昌國野心,如今蕭文胤竟遣散了後宮,後宮獨留葉星瓊一個。
蘭加國與雲照國,很早就簽署了附屬國協議,願永為明安國附屬國。
南蛇國圖蘭聖拉在兩個月之前退位,謝錦淵毫無意外的繼位,在繼位之後,給明安國送過一份協議。
雖不為明安國附屬國,但南蛇國願與明安國永世好,永不宣戰。
四海和平。
回到京城,攝政王府依舊保留著。
哪怕君玄澈讓權,在明安國眾人的眼裏,君玄澈的存在,無疑是明安國的一主心骨。
甚至民間還有戲言,稱君玄澈為‘太上皇’。
薑綰懷孕一事,早就修書傳到了京城。
這會兒剛到京城,攝政王府的門檻就快被踏破。
盛家人是最先到的。
盛聆音許久不見到薑綰,又見如今已經顯懷,意識到,自己的兒是真正的長大了。
“娘,我這次要年後才會去蘭塢城。”
他們早就說好的,每半年京城,每半年蘭塢城。
算算,十一月底的時候,自己就差不多快要生了。
盛意在人堆裏,眨眨眼,看著薑綰的肚子,忽然覺好奇妙啊。
想,又不敢。
盛老夫人和盛聆音坐在房間裏,叮囑了一堆話後,盛遠清嫌倆煩,“行了,讓綰兒休息會兒,你倆說個沒完了。”
兩人立即反應過來,“對對對,一路過來累了,先休息。”
薑綰留下了盛意。
其餘人都走了出去。
“和我說說,這半年,京城都發生了一些什麽?”薑綰想聽一些八卦。
盛意又是八卦小達人。
最是清楚。
盛意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著薑綰,揚起眉梢,“京中一切太平,你是想聽誰的八卦?”
“你說呢?”薑綰反問。
兩人在這方麵,可謂默契十足。
盛意笑了起來,“你要是想問衛麟而後齊紫的話,我隻能說,齊爹已經鬆口,不再反對他們。隻不過,齊紫還沒點頭,衛麟追妻路漫漫,還得繼續努力。”
“那你呢?”話題繞到盛意的上。
盛意笑意斂起,環抱著雙臂,臉瞬間鼓的像隻倉鼠,“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假傻,我都表現的那麽明顯了,每次見到他,他還是隻會淡淡的我一聲,盛姑娘。”
“我想,或許是沒戲了。”
“不過這麽久了,我也想通了,最近我還讀了一些經書,書上說,強扭的瓜不甜。”
薑綰忍不住打斷,“你確定這句話是經書上說的?”
怕不是看了本假書。
盛意扁了扁,“反正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都說追男隔層紗,這尹述心,怕不是層鐵紗。
薑綰對表示同。
與盛意聊了一陣後,薑星餘和華沅到了。
二人雖未婚,可日日相伴在一起,雖沒越矩,可走到一起,竟有老夫老妻的和諧了。
“哥哥,阿姐。”
華沅已經恢複的差不多,雖然行走的時候,還稍顯吃力,但從那樣重的傷勢活下來,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華沅走近,握住薑綰的手,“這一路辛苦你了。”
又看了看薑綰的孕肚,眼中帶笑。
薑綰順著華沅的話說,“對啊,可辛苦了,得找哥哥和阿姐報銷路費。”
話落,華沅和薑星餘都笑出了聲。
薑星餘手了的腦門,“小貔貅,你夫君那麽多銀子,還找哥哥報銷路費。”
“不管,就要哥哥和阿姐報銷!”
“行行行,報銷報銷!”
她代替哥哥入朝為官,伴君在側三年,卻對他動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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