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這個問題有點愚蠢,”岑理收了手臂力道,“你現在還喜歡陳向北嗎?”
池柚立刻肯定的搖頭。
“那他回來找你,你有覺嗎?”
“沒有,”池柚眼底泛過一很不易察覺到的落寞,小聲卻堅定道,“對我來說一段關系,它結束了就是結束了。”
“那我們呢?”岑理問,“既然已經和他結束了,那你能重新喜歡上我嗎?”
就像那一個月里,他問過很多次,喜不喜歡他,也不過是想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池柚一時間沒有說話。
已經重新喜歡上了啊。
在心里小聲說。
就算岑理說他從來不是什麼白月,而且這個白月這個概念從現實意義的角度上來看,是不可能存在的。
當遠看一個人的時候,他當然哪哪兒都好。
可一旦真正走近了看,反倒可能令人大失所。
池柚當然明白這個道理,這些日子來,也走近了岑理,也了解到了很多在高中的時候都不曾了解過的事。
也嘆息和震驚過,的男神,怎麼和高中時他給留下的印象,有些不一樣了呢。
可是還是再次喜歡上了現在的他,為他心和著迷。
太打臉了。
或許是徹底冷靜下來了,在剛剛一系列妒意催使下的質詢后,岑理又恢復了往日的模樣。
“同學聚會,你想去就去吧。”他說。
池柚眨眨眼:“啊?可是我沒打算去啊。”
岑理一愣:“你不去?”
“不去啊,剛剛我話沒說完,你就——”池柚沒說完后面的字,“我知道這個聚會是陳向北發起的,所以我一開始就沒打算去。”
“那其他同學你不想見麼?”
池柚額了一聲,答案不言而喻。
畢業之后也確實很久沒見那些同鄉的同學了。
池柚本來就是個喜歡社的人,朋友很多,如果不是陳向北在,絕對一萬個愿意去。
“去吧,不必為了一個陳向北耽誤和其他人的社,至于陳向北。”
池柚眨眼:“什麼?”
岑理眉眼一斂,淡淡問:“你們聚會允許帶其他人嗎?”
池柚秒懂了他的意思。
第一反應是荒謬。
太荒謬了,這兩個男的都好荒謬,非要去對方面前找存在。
不過帶岑理去了也好,是真的不希陳向北再把力氣浪費在上。
希陳向北也能跟一樣,徹底放下,然后迎接新的生活。
說雙標也好,偏心也罷。
人總有偏,也總有特殊,沒有人能夠在中做到絕對的公平。
只有小孩才會在乎公平,而年人的世界里從來就沒有公平二字。
陳向北說的群消息是這次小聚會的地點和時間已經定了下來。
池柚一直沒回,他就給打了個電話問。
誰知道講到半途被姓岑的給聽了去,一點兒禮貌都不講,直接就把電話給他撂了。
氣得陳向北差點把手機往地上一砸。
緩了緩氣后,陳向北打算再給池柚打過去。
死皮賴臉他也認了,誰讓他當年不懂事提分手,現在后悔了回來找人復合,現在被一,吃點閉門羹也是應該的。
電話還沒撥過去,池柚反倒給他打了。
一直以來都是個話癆,但現在在他面前已經學會了惜字如金。
就說聚會會去,還問他能不能帶個人。
陳向北直覺不好,但理告訴他,應該沒那麼離譜。
“你要帶誰?”
然而事實就是這麼離譜,當池柚說要帶岑理一起的時候,陳向北幾乎是不控制地罵了句臟話。
罵完過后,陳向北冷笑:“行啊,有本事他就來。”
事實證明岑理很有本事,因為他真的來了。
其實另外幾個大學同學也有帶對象來,有的作比較快的,已經是帶老公老婆來了。
陳爺搞這場聚會,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想法很明顯,所以一開始大家心里也有都默契,心想等到了飯桌上,就給陳爺說說好話,打打助攻,幫助陳爺跟柚子重新燃起復合的火花。
然而到了地方,池柚也帶了人過來。
被帶過來的男人清俊高挑,看著和陳爺完全是兩種類型,無論是以什麼份被池柚帶過來的,大家也都明白過來了,無非就那麼個意思。
池柚在用一種沉默卻殘忍的方式告訴陳向北,不可能了。
于是聚會就真的了一場普通質的聚會。
陳向北沒有問池柚為什麼要帶岑理過來,而池柚也沒說,他們都不是小孩子,所以不需要把話說的太明白。
岑理突然起說要去趟洗手間的時候,離開飯桌前,他淡淡看了眼陳向北。
陳向北扯了扯,沒多說什麼,過了一分鐘也起了,說要去洗手間。
岑理還沒從洗手間回來,池柚下意識地就張地了聲:“陳向北。”
“怎麼?你也要去男廁所?”
見池柚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陳向北欠揍地笑了兩聲。
陳向北沒去洗手間,而是直接走出了餐廳。
餐廳里到煙,他想煙只能出去,他猜岑理應該會考慮到這個,給他這個煙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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