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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知轉跑向更室,時間卡的很好,秦愫跑了一圈過來,他就換好服牽著馬過來了。
接著踩著腳蹬,一躍上馬,到秦愫跟前道,“我們過去。”
這家馬場分場和外場,場是固定跑道,外場則是在馬場的戶外圈地范圍,自由野騎。
一般新手都不允許騎外場。
但賀知和秦愫,自小就在馬場里玩了,野騎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自然沒問題。
野騎的過程連風都是自由的。
很能驅散人心底的郁悶,這也是秦愫讓梁博組織來馬場重要的一點,想讓賀知放松心,也想讓自己。
隨著馬蹄奔馳,兩人心底的霾,消散了很多,兩人并駕齊驅,腳步一致。
賀知朝秦愫手,秦愫握住他的手。
他們牽著彼此的手,著風從耳邊吹過。
賀知突然朝前大聲喊,“愫愫,我們要一直好好的。”
秦愫也大聲的回應著他,“會的,我們一定會好好的。”
是啊,他們會好好的。
這次從馬場回來,兩人短暫的忘了這幾天的不開心,賀知忘了和袁媛有關的那件事,秦愫忘了賀知最近的心不在焉。
他們一起在外面吃浪漫的燭晚餐,一起回家依偎著看電影,一起在調笑中輕吻打鬧,最后做....
一切的一切,都自然好的一如之前。
但有些事,在人的心里,又怎麼會是短暫的幸福能徹底忘的。
賀知也想忘,但他忘不掉。
在秦愫半夜看到賀知坐在客廳靜靜煙時,不會知道,他是在噩夢中醒來的。
他夢到了袁媛,夢到痛苦的捂著肚子,蹲在地上,順著的流下。
他夢到被推上手臺,夢到模糊的場景,夢到痛哭尖,夢到醫生說‘孩子沒了。’說‘你以后做不了媽媽了。’
張,擔心,害怕,愧疚...夢里,所有的緒一窩蜂的朝他襲來,賀知被驚醒了。
驚醒后就再也睡不著了。
只能坐在客廳,靠手里的煙,緩解緒。
賀知想著,等緩解好了,就回到臥室,等著秦愫醒來,在睜開眼時,朝微笑,親一親的額頭。
他們一起起床,他送去公司,不讓看出他的不對勁,這樣,一天的心就不會被影響了。
賀知無法控制自己的心,但他想要盡力的讓秦愫開心。
梁博說的很對。
他不該把緒帶給秦愫,他不能影響到,什麼都沒做,只是做了他的朋友。
他怎麼能讓因此,承一些,原本不該承的不開心。
但賀知沒料到,秦愫半夜會突然醒了。
出現的時候,他甚至來不及掐滅煙頭。
“愫愫。”
賀知起,在看到秦愫一瞬間低落的神,他自責的恨不能自己。
“你別多想,我就是...”
“喝水嗎?”
秦愫問他,剛才一瞬間的低落,好像沒有出現過,神自然,好似完全沒有多想。
甚至打了個哈欠,了眼睛,說,“好,今晚的牛排料調的有點咸,我懷疑他們換主廚了,下一次一定得換個地方。”
說著走到茶水機前,給自己倒了杯水。
秦愫喝水時,賀知走到了跟前,在放下水杯的下一秒,將抱進懷里。
賀知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也知道秦愫為什麼要裝作一切自然的樣子。
就像,他不想讓不開心一樣。
也不想,自己擔心的緒。
賀知心里很不是滋味,以前的秦愫大大咧咧,恨分明,從來生氣了當場就得發作,不開心也是。
現在卻學會了偽裝。
偽裝自己的緒,一個人承。
“愫愫,這段時間委屈你了。”
秦愫一副聽不懂的樣子,“什麼委不委屈,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接著像小狗一樣的在賀知上嗅了嗅,然后嫌棄的推開他道,“煙了,不洗澡不許上我的床,我先去睡了。”
秦愫走進臥室,關上門的那一秒,背抵著門,深吸了口氣,眼眶不自覺的又有些泛紅。
雖然沒出息,但還好,在客廳的時候控制住了。
秦愫回到臥室后,賀知也沒有停留的直接去了浴室,快速的洗完澡回到臥室。
臥室里,秦愫背對著房門側躺在床上。
賀知走過去,輕輕了一聲‘愫愫’。
沒有回應,睡著了。
賀知小心的掀開被子進去,從后環住秦愫的腰,握住放在前的手,靠過去,以后擁的姿勢抱著睡。
--
第二天,兩人一起吃早飯,賀知送秦愫去公司。
無論是吃早飯時還是開車時,兩人一直時時說笑,時不時蹦出幾句土味話。
氛圍很好,好的和以前一樣。
但賀知很清楚,這樣的好,是他們兩個人努力為了讓對方放心,而出來的。
他更明白,他心底的那道坎,如果過不去,他和秦愫早晚會出問題。
有些事,他必須得去直面,去面對去解決。
否則,他會一直在在極度的自責和愧疚里,無法從那些他不知道的過去里走出來。
他和秦愫一定會好好的。
無論當年發生了什麼,他都不會放開秦愫的手。
--
賀知再次來醫院,是袁媛早有預料的。
和賀知談了近三年,對他是有了解的,賀知從來不是心狠的人,他在知道自己宮外孕后,一定會愧疚,會自責...
而這些緒,會讓他沒辦法心安理得的過著開心毫無負擔的生活。
也知道,他來,不是來對負責,而是補償。
可,怎麼能呢。
要的補償,只有他罷了。
“這次,你做好準備要知道一切了嗎?”
在賀知走進病房后,袁媛看著他問。
賀知說,“你說吧。”
“好,我說。”
袁媛在這句話后,有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那些痛苦的回憶,是只要想起,都能淋淋掉一層皮的存在。
可要說,必須說。
比起失去賀知,口訴那些事又算的了什麼呢?
“你還記得,在我拿錢離開的前兩個月,我回了一趟老家嗎?”
這件事,賀知有印象,因為當時,他是想陪著袁媛回去的,只是被拒絕了。
那次袁媛回老家后再回來,并沒有什麼異常。
“有發生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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