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阿爺家的積蓄,因為謀和買宅院兩件事花了個,縣衙的差們又是按月發放俸祿的,市嗇夫的月俸不多,褚仁任職又還不到一個月,自是一文錢都拿不到。
家里一下子就變得拮據了起來,別說是買些新家了,便是吃頓好的都了問題。
雖說當初搬來縣城的時候,一應的裳被褥還有鍋碗瓢盆都一起帶了來,可這縣城里,是一粒米、一顆青菜都要花錢的地方,王氏手里的那點銀錢很快便見了底,便是褚阿的私房錢都被拿了出來。
褚仁每日下了值,迎接自己的都是阿娘、阿的哭訴。
“阿仁啊,這衙門到底啥時候能發銀錢啊,家里要看著都要掀不開鍋了,咱這好不容易搬到縣城來了,咋還過得不如之前在村里的時候!”
褚阿也有些犯愁道:“早知道倉房里剩的那些糧食也一并帶來好了,這縣城里一把小青菜都要銀錢,真是瘋了!阿仁啊,你不就是管這個的,你咋也不管管他們?”
褚仁簡直是無力吐槽,人家把自家種好的菜拿到集市上去賣,自然是要銀錢的,不然還費這番功夫作甚?一時間竟有些后悔,把全家都搬來縣城了,早知道就再拖一拖也好。
褚阿爺這兩日聽自家老太婆磨叨這話,聽得耳朵都快生了繭子,不耐煩地打斷了家里人們的抱怨,朝褚仁道:“阿仁,你一個月俸祿有多,何時能拿到手,家里眼下實在是有些難過,若是實在不……實在不,我便豁出去這張老臉,去找你三叔接濟一下,我是他阿爹,他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死!”
提到自己那微薄的俸祿,褚仁更是說不出話來,眼下村里的宅院賣了,田地也賣了,全家都指著自己那點俸祿,簡直就是進退兩難,可若說是去找褚三叔和褚義求救,褚仁更是不愿,他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這時候跑去那邊求接濟,還不如直接殺了他,來得痛快。
褚仁深深地嘆了口氣道:“阿爺,這事兒我能解決,用不著去找他們,當年的辱還不夠嗎,不就是銀錢?我自會想辦法的。”
褚仁這般說,褚阿爺自然也不好再提去找褚三叔的事兒,只是又等了三日,也沒見褚仁拿銀錢回來,全家整日都唉聲嘆氣的,眼看著便要連飯都吃不上了,褚阿爺這日正琢磨著,要不要去找褚三叔的時候,褚仁突然大白天的歸了家。
“阿娘,這銀錢你收著,家里缺什麼便去買就是了。”
褚仁說著把一個沉甸甸的荷包,當著全家人的面遞給了王氏。
王氏掂了掂手里的荷包,砸手得很,打開一瞧里面竟然有十幾兩銀子,笑意頓時浮現在了臉上:“阿仁,你這是,這是發俸祿了?”
褚仁含混地應了聲,隨后又道:“我晚上有應酬,便不在家吃了。”
王氏瞧著褚仁已經走出房門的影,樂得不行:“還得是我家阿仁啊,這當了就是不一樣,瞧瞧,瞧瞧,這一回來就是十多兩銀子,做啥買賣能一天掙回來這麼多啊!”
褚仁這銀錢,自然不是衙門里發的俸祿,市嗇夫雖說在褚仁里只是個巡街的雜役,可在那些商販眼中卻全然不是如此。
縣衙掌管市場經營的員,除了市令,便屬兩個市嗇夫權力最大了,下面的市卒也全都歸兩人管理不說,許市令又是毫無作為,什麼都不愿意多管的員,這就使得兩個市嗇夫的權力更大,俗話說縣不如現管,這閻王好見小鬼難纏,說的就是這麼個道理。
褚仁正為銀錢發愁,又每日都能瞧見這些商販們收銀錢,自然便生出了些想法,這幾日找了幾個瞧著老實些的商販,尋了個借口直接把他們在集市上的攤位收了回來。
等了一日見沒人私下里來自己,便又悄悄指使了個手下的市卒,給那幾個商販們了些許暗示,果然今兒一早便陸續有人找上了他,這些銀子便是那幾個商販的孝敬錢,不僅如此,還有兩家湊在了一起,說是今兒晚要請褚仁吃個便飯。
褚仁分了些銀錢給那個幫他傳了話的市卒,堵他的,剩下的便趁著中午同僚們都在用飯的時候,回了趟自家院子,全都給了王氏。
不就是些許銀錢,他褚仁不比褚義差上一星半點,他要向所有人證明,讀書科舉對方不如他,眼下掙錢的本事也是一樣的。
褚阿爺一家得了銀錢,日子自然又重新滋潤了起來,總算是有心開展縣城里新的生活了,哪里還有心思后悔當初賣了村里的宅院和田地,只是這一家老小的吃穿用度,又哪是這十幾兩銀子能撐下去的,沒多久王氏手里的銀錢便又見了底,話里話外地催促著褚仁。
褚仁第一次只是在集市上挑選了幾個商販,稍微作了一番,這些商販的買賣前后也就耽擱了兩三天的功夫,地被攔下不許進集市,又地送了孝敬錢,再回到集市上。
一切仿佛都發生的靜悄悄的,可都在一集市上做買賣,這點變化到底還是不能逃過所有人的眼睛,或許褚仁也沒想過這事兒真的做到,沒有一個外人知曉。
有人注意到,就會有人問,沒多久幾乎整個集市上的商販,便都在私底下知曉了這事兒,以往許市令和之前的市嗇夫,也都不是什麼清廉之輩,不過大多只是在攤位上拿些東西,頂多是把位置好的攤位當做是籌碼,有意者送些孝敬罷了,從來都沒見過這般直接的。
可褚仁這招殺儆猴的威力實在是太大了,誰都不知道下一次是不是自家會被挑上,也不知道下一次要多銀錢才能重新回到這集市上,一時間商販們都爭先恐后地給他送孝敬,生怕自己晚了一步,到時得罪了這新上任的市嗇夫,被趕出集市去。
集市上的商販,多是些擺攤做小買賣的,日子雖比一般人家強些,可手里的銀錢倒也有限,能拿出來孝敬褚仁的就更是有限,況且短時間任誰都不會接二連三地不斷滿足褚仁的私。
王氏手里沒了銀錢,褚仁這邊卻有些犯了難,一來是心中清楚不能在集市里做得太過火,二來對這好幾家商販送的孝敬才能湊上十兩銀子的狀況也不甚滿意,最后便將算盤打在了沿街的商鋪上,能在縣城各大主街開有鋪子的,想來這油水自然要比擺攤的小販足多了。
大乾的市令除了要管理集市攤位外,也負責協助管理沿街的商鋪,收取商戶的賦稅等。
褚仁的上一任市嗇夫,是上了年紀,子骨實在撐不住,這才給褚仁接了任,他是個秀才出,也在縣城的鋪子里做過幾年賬房先生,和許市令家中又有些沾親帶故,是以早些年這收取賦稅的活,一直都是他在持著的,如今自然一并到了褚仁手里,倒是正好給了他謀利的機會。
大乾商戶的賦稅,是由各地衙門按照商鋪的規模大小,和各家鋪子賬面上的進賬,進行收取的,并沒有一個十分完善的計算標準,實際上收多收只要賬目對的上,并沒有人會實地去證實,這就讓有心人有了可作的空間。
褚仁便是利用這點,很快便再次有了一大筆收,可他也知曉表面上靠自己的俸祿,自家這富足的日子是維持不下去的,總要給這些銀錢找個合理的來源,不然別人早晚懷疑到自己頭上,于是便租了個鋪面,在縣城重新開了家棺材鋪子,也不知是不是特意的,也做褚記,不過倒不是褚記喪葬,而是褚記棺材鋪。
褚阿爺家棺材鋪開張的日子,被褚仁特意定在了七月初三,褚阿爺的生辰這日,縣城里不商戶商販得到了消息,都趕了過去道喜。
褚義家雖沒接到褚阿爺家的任何通知,不過卻也從此街坊鄰居那里知道了些消息的,鄧老板在從褚秀秀里知曉褚仁便是,褚家的那個親堂兄后,還特意過府告知。
“親家堂兄,我也是才從秀秀那里聽說的,那新上任的褚市嗇夫,居然是你們家的堂兄,早知道我該早些過來和你說一聲的。”
褚義倒是不在意地道:“您客氣了,我家早些年間分了家,其實早就沒了聯系,如今也是各過各的,說是堂兄弟實則和陌生人倒也沒什麼區別,便沒有和您說起過。”
當年褚義小兩口聯合孫家和楊家斗法一事,他們這些在縣城里的老商戶都是知曉的,關于褚家早先在村里時的事兒,自然也都有所聽說。
鄧南潯和褚秀秀小兩口好,鄧家和褚家自然得也不錯,鄧老板聯想到最近從旁的商戶那聽說過的事兒,好意提醒道:“說實話,親家家里的事兒,我也多聽說過一些,你們既然已經分了家,那便一直都不要聯系是最好,也免得到時候……萬一些無妄的牽連就不好了。”
鄧老板的話雖說的含蓄,可褚義小兩口心中卻清楚得很,當初褚仁以檢查收稅為由,到鄧家的客棧找麻煩暗示鄧老板送禮的時候,并不知曉那就是褚秀秀的夫家,正巧被從褚家回去的褚秀秀和鄧南潯撞了個正著。
鄧老板家做買賣做人一向都明磊落,不想稅稅,也不想占什麼便宜,自然也沒什麼好怕褚仁的,而褚仁呢,在知曉鄧家和褚秀秀的關系后,也沒再上門過,這事兒便這麼不了了之了,可事后褚秀秀還是第一時間將這事兒告訴了褚義兩口子。
褚三叔和小兩口剛知曉褚仁的這些舉時,也屬實是嚇了一跳,搞不明白,他好不容易中舉又謀到了職,卻要這般自毀前途的原因,可兩家人早就沒了關系,不說是仇人,說是陌生人也不過分,實在沒有那個當救世主的心思,去勸解什麼。
如今聽到鄧老板的好心提醒,自是連連應下,表示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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