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溟玄帶著九黎七拐八拐,走街過巷,在一沒有匾額,只有一個迎風招揚的旗子,旗子上畫著一狼首的鋪子前停了下來。
九黎一看到那旗子上的狼首,微微蹙眉,看向他。
“走吧,你不是一直想見這個人嗎?”
他小聲說著,眼睛看了看狼首。
九黎沒說話,心里已經明白,他,就是那狼首的幕后主人。
二人進了鋪子,鋪子里專賣布匹和,里面只有一掌柜和伙計,那二人看到蕭溟玄他們來,也沒有任何驚慌和無措。
只是恭恭敬敬的行了禮。
“客人要量服,請隨小的來。”
說著,開簾子。
蕭溟玄幾人跟著走進去,簾子后的墻壁緩緩打開。
“請。”
伙計站到一旁,形不。
前方是一條甬,甬道里安靜得只聽到幾人輕微的腳步聲,墻壁上方每隔著幾米遠懸掛著油燈,發出和明亮的。
走了一會兒,前方甬道逐漸變得寬敞,有石階,有轉角。
只見蕭溟玄停下腳步,手拉了一下懸掛在石壁上的鈴鐺。
眼前石門緩緩開啟,一座干干凈凈的小院赫然展現在九黎面前。
小院里,站著一男子,瘦瘦高高,二十幾歲上下的年紀,一簡單的月白長衫,長相俊秀,渾上下都著文雅書卷氣。
那男子看到蕭溟玄,隨即又看了眼九黎。
但是沒有說話,而是引著他們穿過園中青石板鋪就的小徑,往院落正屋走去。
了正屋,院落里暗中潛伏的高手全部現。
那男子袍跪倒在地上:
“離墨,拜見主上,拜見王妃。”
他的后,其他黑高手皆肅穆莊嚴的跪在地上。
蕭
溟玄矜貴容,眉眼清冷。
“免了。”
坐到主位前,他拉著九黎道:
“夫人,坐。”
院中眾人站起,暗衛相繼護在院子周圍。
蕭溟玄淡道:
“命人準備午膳,半個時辰之后送過來。”
“是。”
有人退下。
“夫人,這是司離墨,月樓樓主,兵鋪和梵音樓的東家,主要負責東周的報。”
九黎眉眼微。
這個‘文弱書生’竟然是月樓的樓主,那長寧王朝京城的兵鋪和梵音樓竟然也是他的?
司離墨這個人九黎不了解,但月樓卻聽過不止一次。
月樓名為樓,用九黎的理解,其實就是大型的集團公司,涵蓋了吃穿住用行各個行業,月樓的財富,堪比國庫。
沒想到,這司離墨還要跪拜蕭溟玄。
說明什麼?
說明蕭溟玄才是月樓幕后的主子,說明蕭溟玄本不缺錢,甚至富可敵國。
對面,司離墨抬眸,正看到九黎有些糾結,迷,晦的神,眼底浮現一抹深思。
“離墨。”
蕭溟玄抬眸,聲音絕無僅有的鄭重。
“這是本王的妻子,無論是長寧王朝的九王還是東周的殿下,都是本王唯一的妻,也是你此生第二個需要效忠的人。”
這句話音落,司離墨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跪地,恭恭敬敬
地行了大禮:
“屬下司離墨,甘愿效忠主子。”
九黎道:
“不必多禮。”
蕭溟玄如此鄭重的介紹,可見他對司離墨這個人能力和忠誠的信任。
司離墨起站在一旁。
蕭溟玄漫不經心道:
“本王跟夫人會在這里休息一晚,你稍后把手里的事務都整理一下,晚間本王去你的書房談。”
“是。”
司離墨領命,轉離開。
正屋里,很快就只剩下蕭溟玄和九黎兩人。
九黎執著茶盞。
“這個司離墨份應該不只是月樓樓主那麼簡單吧。”
蕭溟玄一挑眉。
“夫人怎麼看出來的?”
九黎笑了笑,淡淡的喝了口茶。
“其實,只是我的猜測,覺得司離墨很特別,為月樓的樓主,無論是外在形象還是風格氣質不像尋常的屬下。”
“看起來平和淡然,可偏偏,渾的書卷氣又掩不住骨子里的驕傲和無。”
“況且,他年紀輕輕,能掌舵月樓,這種能力可不是一日兩日就能培養出來的。”
蕭溟玄聽著的分析,笑的甚是高興。
“果然,不愧是我的夫人,心思縝,條理清晰。”
“司離墨的確還有另一個份,他本是東周晉城大家族,司家的大公子,只是,他母親在生他后,被害而亡,一年不到,他父親便另娶續弦,兩年不到,他便多了一個同父異母的兄弟。”
蕭溟玄說著,淡然的看向。
“后面故事不用我說,夫人這麼聰明應該能猜到吧?”
r> 九黎嘆氣點頭。
“世族大家,后宅齷齪謀層出不窮,他母親被害,恐怕不僅僅是食中毒而死那麼簡單吧?”
“何況,有后娘必有后爹,想必,他那繼母必定心如蛇蝎,手段毒辣吧。”
蕭溟玄一笑:
“我就說夫人聰明。”
“他母親是被人下毒害死的,而害死他母親的人正是他的父親,至于他那個繼母,與上京王家有姻親關系。”
九黎聽此,咬了咬。
這個司離墨,比想象中的還要可憐。
親生父親殺死了親生母親,狗又冷酷無,狼心狗肺的渣男。
蕭溟玄見蹙著眉,沒說話,便繼續道。
“他那繼母是毒辣了點兒,不過,可惜遇到了本王。”
“我不但救了瀕死的司離墨,讓他在那司家保住了他大公子的位置,還教他學會如何步步籌謀,如何與他那繼母纏斗下去。”
所以,司離墨發下毒誓,誓死追隨于他。
“為救司離墨,夫君與司家為敵,那司家看來很得夫君‘看重’。”
那看重二字,九黎咬的極重。
蕭溟玄漫不經心一笑,俯往跟前湊了湊,眸底劃過一抹冰寒。
“當年,武帝謀反,司家可是投了大量的真金白銀。”
“嘶!”
九黎倒吸了一口冷氣。
合著,這司家還是他的仇家。
“這件事,司離墨知道嗎?”
“知道。”
蕭溟玄攥了手指。
“所以,我讓他利用司家之便,為我辦事,把司家大公子的份發揮到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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