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老太太短期不會離京,顧青未這天上午將定國公府的事理好了,用過午膳之後便準備去顧府坐坐。
因為這幾日天氣已經轉暖,便也將晟哥兒也抱了一起去。
老太太可是極稀罕這個曾孫,每次見著晟哥兒麵上就沒斷過笑容,晟哥兒如今每次被孃抱著去園子裡走時總時格外的高興,抱著他一起去顧府,不僅能讓晟哥兒高興,也能老太太高興,何樂而不為?
果然,等顧青未抱著晟哥兒去了顧家,老太太果然高興得滿臉都是笑意。
“唉喲喲,咱們的晟哥兒也來了,快讓我好好瞧瞧……”
見著晟哥兒,老太太一時之間連顧青未都沒顧上,直惹得顧青未抱著老太太的手就直呼委屈,可將老太太樂得連連拿了手指遙遙點著的額頭。
葉流蘇一直站在一邊看著老太太和顧青未母子之間的互,見著這一幕,便故意道:“祖母最疼的果然還是歡,現在又多了晟哥兒,瞧瞧,你們母子這一來,祖母可不就將我都給拋到一邊了?”
葉流蘇除夕那日在定國公府發現有了孕,到現在已經腹中胎兒已經有三個來月了,雖然還未顯懷,但眉宇之間比起以前來說明顯要多了幾分獨屬於母親的輝。
顧青未將上下打量了一番,見著麵紅潤,並未因有了孕而有所憔悴,便跟著打趣道:“三嫂,你可用不著急,再等幾個月,等到你生了孩子,我看祖母可就得把我都撇一邊兒去了。”
說完,顧青未還扭頭問老太太,“祖母,您說是不是?”
老太太年紀大了,就樂意看到兒孫在自己跟前撒,聽著顧青未和葉流蘇這一來一往,便笑得極為舒心,道:“你們都是祖母的乖孫,祖母都喜歡。”
然後,幾人便一起笑出聲來。
晟哥兒睜著一雙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最後也跟著三人一起笑了起來,那小模樣逗得顧青未幾人又是一陣笑。
老太太逗著晟哥兒,突然想起一件事,便道:“歡姐兒,晟哥兒馬上也要滿百日了,你婆婆可準備辦百日宴?”
顧青未看著晟哥兒因為笑得開心而角流出一條亮晶晶的口水,連忙向隨著一起來的畫屏要了乾凈的帕子,先替晟哥兒了,然後才道:“母親疼晟哥兒,倒是想熱熱鬧鬧的辦個百日宴,不過我和越之的意思卻是不大辦,頂多請了親友們吃上兩桌也就罷了。”
這麼小的孩子,就怕捧得太高反而折了福氣。
再則,雖然如今邊城那邊的況好了些,但到底還是有著寧王以及西夷的威脅在,誰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有戰事,在這種時候替晟哥兒辦在滿月宴之後又大辦百日宴,怎麼也有些太招人眼了。
老太太也是經歷過不知道多風浪的,隻微微想了想倒也明白了顧青未和寧致遠的顧慮,倒也跟著點了點頭,“不大辦也好,就請了親近的親友們一起坐兩桌熱鬧熱鬧,至都是真心為著晟哥兒好。”
顧青未也是這個意思。
就比如晟哥兒滿月時,來的人倒是多,可那麼多人之中,又有幾個人不是沖著定國公府的權勢來的?
沖老太太點點頭,趁著老太太抱著晟哥兒,便偏頭與葉流蘇說話,問些葉流蘇這幾個月來的狀況。
葉流蘇雖然看著是個弱的,但子一直也還好,就算是在孕期的前三個月,也沒什麼太大的苦楚,就算是孕吐也隻不過那麼幾日而已。
“三嫂倒是人羨慕的。”顧青未忍不住道。
懷晟哥兒時,有一段時間可是吃什麼吐什麼,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葉流蘇於是抿了笑。
第一次有鬱,心裡難免有些恐慌,這時邊有顧青未這個過來人在,自然要抓著顧青未好好請教一番,顧青未自然也不會藏私,將自己孕期之時的一些注意事項都細細與葉流蘇說了。
兩人正說得興起呢,就聽丫鬟來報,顧錦琳也領著恪哥兒來了。
不多時,顧錦琳便和恪哥兒一起走了進來。
老太太一見著他們母子二人,便樂道:“歡姐兒你今天是不是和你姑母約好了,竟這麼巧到了一起?”
然後招了手恪哥兒過來,又問顧錦琳,“擇哥兒今天怎麼沒來?”
顧錦琳先與顧青未和葉流蘇打了招呼,然後才道:“今兒可不是旬休,擇哥兒得去寧氏族學讀書呢。”
自從上次之後,擇哥兒看著就似突然長大了許多一般,無論是讀書還是練習騎,都比以前要努力了許多,看得顧錦琳又是欣又是擔憂,還是周謹之安才放心一些。
老太太點了點頭,與顧錦琳是親母,自然也不會與顧錦琳客套,便隻顧著晟哥兒和恪哥兒兩個孩子,任顧錦琳與顧青未和葉流蘇說話。
恪哥兒站在老太太跟前,有些好奇地看著被老太太抱著的晟哥兒,出手想要晟哥兒,又有些害怕的樣子。
老太太於是牽著恪哥兒的手,讓他輕輕握了握晟哥兒的手,“恪哥兒,這是你七姐姐的孩子,是你的外甥哦,以後咱們恪哥兒就是舅舅了。”
聽到自己了舅舅,恪哥兒那張白的臉上頓時就多了幾分笑容,然後倒也真的試圖以舅舅的份照顧起小小的晟哥兒來。
一個小不點兒還想照顧另一個小不點兒,這副場景讓顧青未和顧錦琳看了都忍不住麵上泛出微笑來。
然後,顧錦琳將視線從恪哥兒上收回來,卻是突然問起了一個顧青未沒想到的問題,“歡姐兒,安國公府那位八夫人,最近是病得不輕?”
安國公府的八夫人,那不就是於悠然麼?
不過,顧錦琳與於悠然沒有任何的關係,為什麼會突然問起於悠然來?
顧青未有些詫異地揚了眉,然後看向顧錦琳,問道:“姑母怎的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顧盼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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