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鄭錦繡終於回過了神,忙去攙扶鄭瑾瑜的另一隻胳膊。
鄭瑾瑜被們一左一右扶起來,小心的坐回長椅上。
“姐姐這是怎麽了?”鄭瑾瑜雙眼飽含著淚水看著鄭錦繡質問,一副病弱傷的模樣。
鄭錦繡張了張,也為自己剛才的失控到後悔。
“有隻蜂飛過來,剛才不小心。”
鄭錦繡段位不低,立刻也用漉漉的眼睛看著鄭瑾瑜道:“妹妹,姐姐剛才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沒照顧好你,你別告訴娘好不好?”
鄭瑾瑜:“……”
周圍的人竊竊私語,心想多大點兒事啊,怎麽還得去鄭夫人那裏告狀?
看著鄭錦繡害怕的表,不會這妹妹經常告狀吧?而且鄭夫人很偏心鄭二小姐?
聽著們討論的聲音,鄭錦繡又慌張的說:“你們別說,隻是因為妹妹不好,娘才更關心一些,娘對我也是很好的。”
鄭瑾瑜心想,好你個鄭錦繡,茶我,我。可憐鄭夫人疼這麽多年,一樣被你。
不好意思,我專治綠茶人,以茶治茶,以治。
抬頭著看鄭錦繡道:“姐姐,我沒有說要告訴娘親呢,難道我在姐姐心中,是這麽小心眼的人嗎?”
鄭錦繡麵一僵。
周圍的吃瓜群眾們臉也有些不好看。
不鄭錦繡是這麽認為的,為什麽們剛才也這麽認為呀?人家明明沒說要告狀。
這時謝靜說:“二姑娘說得對嘛,又沒說要告狀,你們這群小東西,怎麽就說人家小氣,甚至說鄭夫人偏心的?錦繡啊,要讓鄭夫人知道在你心中是個偏心的,得多傷心啊?鄭夫人有多疼你,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
眾人又忙不迭的應和。
“對對,鄭夫人多疼你呀,就算知道也不會怪你的,再說你又不是故意的。”
鄭瑾瑜也大方的說:“隻是被姐姐不小心推倒而已,姐姐放心,我不會告狀的啦。”
鄭錦繡窘迫的站在人群中,小聲的說:“謝謝妹妹。”
“不客氣。”
正這時,王拂珍來了,手裏拿著厚厚的一疊紙。
“大家都在啊,正好,下人們已經統計過了,我就把大家的簽名還給大家。”
眾人一臉懵。
這是幹啥呢?
今年來賞花的人,來一個簽一個就罷了,還得把字還給大家?
算了,都不是什麽大事,客隨主便吧。
王拂珍在那兒一張一張的看,還故意正對所有人讓大家都看到。
“這是張姑娘的。”
“李二姑娘,這是你的吧。”
“趙四姑娘,你這字可得加強練習呀。”
趙四姑娘才八歲,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
“錦繡,這是你的。錦繡的字寫得真是漂亮,不虧是季先生的得意門生。”
“錦繡家就一個兒,季先生隻教一個,當然好啦。我們家嫡庶加上我幾個嬸嬸家的孩子,十五個姐妹一起學,先生都不顧上我們。”
“誰說錦繡家就一個?這不錦繡的妹妹回來了嘛。”
鄭錦繡說:“我和瑾瑜妹妹不是一個先生教,我是季舒師父,是季寧師父。”
“呀?真的嗎?”
“真的。”
“鄭夫人大氣,竟然舍得給你們倆一人請一個師父。”
“因為師父說我和妹妹學的東西差別比較大。”
已經在大家閨秀中小有名氣,再過兩年,在上頭的大家閨秀們都出嫁了,就是最有才華的第一閨秀。
鄭瑾瑜算什麽?一個鄉下丫頭,還不如八歲的趙四姑娘呢。
“三姑娘,你故意讓咱們簽名字,不會就是想讓咱們比比誰的字寫得好吧。”人群裏有人打趣道。
王拂珍當然不能承認,因為下一張應該就是鄭瑾瑜的,得讓出醜,哪能承認這個?
“當然不是啦,因為我隻每家給你們送一張請柬,你們每家來幾個人都不一定,害怕有錯,所以才讓大家簽名。”
說話間,那王拂珍有意無意的看了看鄭瑾瑜。
鄭瑾瑜麵帶微笑,看樣子王拂珍是直接從下人手裏拿來了這遝紙,自己都沒提前看。
要不然也不能這副表。
“這張是……”拿著紙看了好幾秒,愣在當場。
“怎麽了?”旁邊的人好奇的過了頭去看,“鄭瑾瑜,這是鄭二姑娘吧?”
鄭瑾瑜微笑的去接那張紙,“是我的,謝謝。”
接過來後,還拿著向周圍的展示了一下,告訴大家這確實是的。
“這……不可能啊。”王拂珍的段位就不如鄭錦繡了,要是換了鄭錦繡,再怎麽覺得不可能,也不能說出來。
鄭瑾瑜與眾人都一臉疑。
不可能?
什麽不可能?
“你的字……怎麽寫這樣?”王拂珍直接問了出來。
鄭瑾瑜說:“我的名字筆畫比較多,我怕寫得潦草了門口那位嬤嬤會認錯,所以寫得規整了些。”
“不是……”王拂珍張著,砸吧了幾下又不知說什麽好。
鄭瑾瑜奇怪的看著,裝著不知道的樣子。
“不是什麽?我以為三姑娘是看我的字寫得太規整了才疑。”
“你……你怎麽會寫字?”直接問了出來。
鄭瑾瑜好笑道:“三姑娘這話好生奇怪,我為什麽不會寫字呢?”
其他人也奇怪。
“是啊,鄭二姑娘為什麽不會寫字呢?”
王拂珍啞在當場,愣愣的向鄭錦繡看去。
鄭錦繡神如常,可是被王拂珍盯著,又不得不說什麽。
隻得開口道:“三姑娘,為什麽會覺得我妹妹不會寫字呢?”
王拂珍很是生氣,為什麽?還不是因為昨天在你的桌上看到了鄭瑾瑜的字,你們不是說是鄉下丫頭嗎?不應該大字不識一個嗎?
現在搞得騎虎難下。
王拂珍一拍腦門,笑著化解尷尬。
“是我糊塗了,不是聽說鄭二小姐這些年一直在養病嘛,我以為沒空學呢。”
這蹩腳的理由,也就缺心眼兒的人信。
謝靜輕抿了口茶,溫的笑看。
有意思,這鄭二姑娘被鄭大姑娘不喜還說得過去,王拂珍幹嘛要針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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