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的亓笙剛回到寢宮打算午睡,剛蓋好小被子,夜九梟就找上了門。
“有病吧?管我要什麼人?”被打攪睡眠的亓笙怨念滿滿,怒瞪夜九梟。
也不想來的。
可奈何被攔在宮門外的夜九梟在發瘋,活像個被戴綠帽子的大冤種前來捉。
亓笙:“……”
腦子被門了。
孩子死了知道了?
姜阮阮死心出城了之后來哄了?
早干嘛去了!
“亓笙。”夜九梟冷冷盯著,“你是最后一個見的人。不在你這兒在誰那兒?!”
亓笙:呵呵。
“咱就是說,有沒有種可能,你被甩了,人家回家了呢?”亓笙抱臂,涼涼看好戲。
“姜阮阮沒跟你說麼?出城了。”
夜九梟的臉更加難看了,“沒出城!”
亓笙:“?”
*
姜阮阮失蹤了。
四大城門皆沒有姜阮阮的出城記錄。
而姜阮阮此人就如人間蒸發一般,京都城再無任何蹤跡。
“會不會是姜姑娘又后悔了,不想出城了,想要待在京都晾一晾夜將軍……等夜將軍認錯?”翠屏思索道。
覺非常有道理。
姜阮阮不就是這樣嘛。
自詡清高,跟其他只知道相夫教子以夫為天的子不同,只想要夫君全心全意的。
亓笙也拿不太準。
雖然表面上姜阮阮似乎是放下夜九梟了……
但是生嘛,總有一兩個勸不醒的腦姐妹。以前亓笙也有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姐妹,上個小明星之后為他癡為他狂,為他哐哐砸大墻。
錢是一把一把地投……人是一口都沒親著啊。
所有姐妹都看出來那小明星只是吊著借上位,然而好話說盡一大堆,腦小姐妹表面哭哭啼啼:好好好我這就分。
轉頭就又沉溺在了狗男人的花言巧語之中。
然后又為他砸了一堆錢。
腦談,真的費閨。
他們“長跑”三載,被氣死的閨一大堆。而后來狗男人功名就頂流,被記者問起的份……狗男人卻只是冷漠道:“一個而已。”
亓笙不確定姜阮阮是不是腦。
原著里并沒有現出來這個,但跟夜九梟的卻的確是越來越深。甚至大有種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的架勢。
而且說起來,男主的那天地的,大概也不會就這麼輕易地斷了……吧?
嘶……
亓笙頭痛扶額。
不是姐妹兒,你要是腦跟夜九梟躲貓貓……別牽連上我呀!
亓笙生無可。
這下好了,嫌疑人了。
夜九梟死死盯著,像是要將盯出個來。
“你媳婦兒我是真沒藏——不信你問攝政王!”亓笙站在翠屏撐的傘下,嘆了口氣,“我要是藏你媳婦兒,天打五雷轟!”
天氣很熱,熱氣蒸騰間,困意更濃了。
亓笙覺自己此刻困得靈魂要出竅。
不知怎麼回事,月份越大,越發嗜睡。
每天中午幾乎都會午睡,早已形了習慣。
但是今日夜九梟不讓走……亓笙靠在翠屏的肩膀上,眼皮子都要睜不開了。
可是如今,夜九梟連殷瑾煦也不信了。他冷哼一聲:“誰知道你給攝政王灌了什麼迷魂湯!怕不是你說什麼,攝政王就會說什麼了!”
亓笙:“……”
不用去請,夜九梟話音未落,攝政王就先到了。
他這些日子本就積攢了些政務,中午又跟亓笙出去吃飯,回來才剛去書房工作一會兒……就收到了夜九梟進宮質問亓笙的消息。
殷瑾煦臉微冷,攬住亓笙的肩膀。
“夜將軍有何事,同本王說。”
夜九梟擰了擰眉,“姜阮阮不見了。”
殷瑾煦淡淡道,“跟笙笙無關。”
夜九梟臉難看,“攝政王是否太護著些亓笙了?此事亓笙有重大嫌疑!攝政王為何還……”
“夜將軍。”殷瑾煦忽然開口。
“奉勸夜將軍一句,現在最好離去。至于未來的夜夫人的蹤跡,皇室暗衛會查告訴夜將軍的。”
夜九梟:“?”
憑什麼現在讓他走?
攝政王讓他走就走?讓他等消息就等消息?
憑什麼!
夜九梟冷笑一聲,“如今的攝政王殿下,真是讓本將軍‘刮目相看’!”
他瞪了眼亓笙。
都怪這個人!
把攝政王都給帶歪了!
這一瞪還沒瞪完,夜九梟忽然察覺到一道冷冷的視線,夾雜著若有似無的冰冷殺意。
不易察覺,卻又無法忽視。
夜九梟寒倒豎,仿佛正被一只危險的巨蟒盯著。
下一秒,不遠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
“笙兒。”
夜九梟猛地抬頭——是一個相貌中等偏上的中年男人。灰的眼眸沉靜幽深,氣質溫文爾雅,眼睛一直盯著亓笙,目溫寵溺。
但夜九梟還是立即認了出來……
剛剛的那道死亡視線,來自這個看上去無害的男人。
夜九梟頓時警惕起來。
這人到底是誰?
越看,夜九梟越到有幾分眼。這好像是……
魔教的副教主??
但他的氣質卻是跟以前變化頗大,讓夜九梟一時間沒能認出來。
可是夜九梟雖然不喜歡魔教,但是卻并未得罪過魔教的這位副教主。
……他剛剛為何那般看自己?
那樣的眼神,絕對是起了殺心。這讓夜九梟渾繃,危險地瞇了瞇眼睛。
亓笙困倦的大腦慢了一兩秒才反應過來。打了個哈欠,看到亓晝眼睛一亮。
只是有外人在,矜持道:“您怎麼來了?”
“鏡兒那邊還有些事需去理一下。”亓晝溫聲道。
亓鏡那個廢,這麼久了都沒能將那憂外患的錦繡山莊拿下。
還得靠他幫忙理。
但是沒辦法——誰讓他的小兒還沒玩兒夠呢?
為了有更強大的背景靠山保護,亓晝這些日子挑燈夜戰,打算在半個月讓錦繡山莊易主。
好在事已近尾聲。
如今可以天天陪著寶貝兒了。
但是……
亓晝漫不經心地看了眼一旁的夜九梟。
微微一笑。
這個拉著個驢臉的男人……剛剛在瞪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