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晞在那戶部員外家做事時，每逢休憩時，竇初開的小丫鬟們閑來無事、想消磨消磨時日，便喜歡互相傳看那些不太正經的話本子。

倒是對那些話本不敢興趣，不過待那些丫鬟并坐于青石階上，嘰嘰喳喳地舉著話本討論其中容時，容晞也會走到們側瞧兩眼書封。

容晞對其中兩個話本的書名印象深刻。

一本《爺的奴》，另一本《王爺的寵婢》。

雖未讀那二話本，卻也從那些丫鬟的探討中大致了解到其中的容，無外乎便是那奴和寵婢如何曲迎討好自家主子，以及不羈的爺和矜貴的王爺是如何對他們的奴婢產生愫。

這些話本里自然還帶些云**雨的描寫。

那員外府上的爺倒真與那話本中的人一樣，明明是個要科考的人，卻終日被幾個頗有姿的小丫鬟纏著，不務正業、不思進取。

后來員外夫人將心思尤為不安分的那幾個丫鬟趕出了府外，那員外家的爺方才收斂了些許。

如今的境遇自然算不上是什麼勞什子的奴或寵婢。

慕淮雖未明說，但既是今夜還命侍寢，的份便也從普通的宮婢，淪為了他的侍婢。

思及，容晞呼吸微滯。

怯怯地攀附著慕淮的頸脖，強自將心中的凄楚和懼意了下去。

眼見著人要從他上墜地，適才還算順的烏發也變得微散微，慕淮扣住了纖的腰|肢，讓坐穩。

見容晞未回話，避著他的視線不敢看他，慕淮又問：“伺候我，委屈？”

容晞顰著眉目，連連搖首，略帶著哭音地回道：“奴婢…奴婢不委屈。”

慕淮沉目，單手住的下，臉湊近其幾分，二人的額頭幾乎相抵。

他盯著的眸，低聲復問：“是不委屈，還是不敢委屈？”

容晞眼目微垂，看向了男人指骨分明的右手。

再度掀眸時，男人看的目又深邃了幾分。

容晞瓣微，終是回道：“不委屈…奴婢不委屈，奴婢愿意伺候殿下……”

語畢，慕淮又睇了半晌，方才松開了對的桎梏。

陣陣秋風紛涌室，搖曳的燭火被熄了數盞。

慕淮薄微勾，在明滅的火中雖俊異常，卻宛若修羅。

明明他未作任何怒態，而且那雙英雋的眼分明還含著笑，但容晞卻從骨子里對他生出畏懼。

真是噩夢一樣的主子。

容晞只覺自己的頭發正沿著發，一又一地往上拔。

想，或許就是多年后離開了他，不在他側伺候做宮婢。

夜半睡時如若夢到這人，聽他在夢里沉聲喚容晞，興許都會被混膽寒得驚醒。

慕淮將手置于的發頂，一下又一下地順著，就像弄著一只小貓似的，復迫問：“伺候男人的法子，你不會？”

容晞重重閉目，明白慕淮這樣問是有緣由的。

畢竟昨夜荒誕之際，慕淮已知曉并非什麼不懂的單純。

曾為了幫俞昭容固寵，習過君之。

原以為這輩子都不會用這手段，可沒想到今日竟是要在慕淮的面前使出，真是世事難料。

容晞呼吸漸變得清淺，這種低微份，太多事都不由己，既已到了這種境遇，怨天尤人只會讓自己的況更差。

邊讓自己冷靜著，邊慢慢傾，嘗試著先用輕輕慕淮的。

待明顯覺出慕淮呼吸微頓時，便緩而下移，將止在了他的結。

慕淮的手仍置在的長發上，見人蘊水的眸子微掀，正略帶怯意地看著他。

他頷首，示意繼續。

容晞橫了橫那顆狂跳的心，閉目后出了那寸溫甜。

就如含著糖飴般，上下啟合著雙。

到自己頸間的|，慕淮蹙著眉，手指已然深深地嵌進了容晞的發之間。

妖。

他在心里暗罵后，倏地將人的腦袋捧了起來，隨即迅速奪回主導之權。

泄憤般地嘬、吮。

容晞連連低嗚時，黯紅的簾幕已在被人猛拽后，重落微。

用余看了眼簾外愈發幽微的燭火，終是慢慢闔上了雙目。

*****

次日，翰林院的夫子和學士集休沐。

因著翰林院的差事并不辛苦，平素在宮里負責修書撰史，或者幫中書的員起草召令，算是清閑的職位，所以翰林院的員一般做十休一，每月比尋常員休沐的日子兩天。

皇子和皇們便也可在這時當貪睡幾個時辰，不用再起個大早去治學。

慕淮并沒有貪睡的習慣，平日也很犯懶，昨日他雖折騰到了深夜，可次日醒來卻是神清氣爽，毫不覺倦憊。

他用單臂撐后，便半躺在床，用手了眉心。

側的人似是仍在睡，慕淮猶回味著昨夜種種，便垂首看了看。

見容晞將衾被整個覆于頭上，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子也蜷了小小的一團。

慕淮不蹙眉，手一，便將的衾被掀開了一角。

卻見容晞并未如他所想，仍在酣睡。

而是慘白著小臉，螓首正涔涔冒著冷汗，一看便是子極為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