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意外之余,還有些欣喜,苦主從水玲月突然變水玲溪,這影響力可是上升了一個檔次!
水航歌的眉頭再次一皺,若說玲瓏害蘭姨娘他自是不信,但如果的終極目標是玲溪,他就覺著一起似乎不無可能了,畢竟,玲溪搶了的太子妃之位。
水玲溪本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并沒怎麼留意們,眼下被水玲月一說才認真看去,這一看,臉立馬沉了:“大姐,你什麼意思?”
水玲瓏笑容淺淺:“事還沒最后下結論,二妹稍安勿躁。”
前世的水玲溪年近三十才變得狠辣有心計,時倒流,我已嘗盡艱辛,而你尚青有余,此生局,誰輸誰贏?
作壁上觀的秦芳儀坐不住了,庶兒們之間的斗爭向來睜只眼閉只眼,不怕們斗,就怕們不斗,就算這事兒真是水玲瓏做的,其實也不打算追究,畢竟水玲瓏是的搖錢樹,沒必要為了一個姨娘讓水玲瓏難堪,可現在牽扯到了水玲溪,就不得不舍棄水玲瓏了。
水玲月正是算準了秦芳儀護犢子的心理,這才鋌而走險布下一局,原計劃是水玲瓏指控,因為賊喊捉賊的效果最佳,現在換做蘭姨娘喊冤,略遜一籌,但不影響大局。
水玲瓏啊水玲瓏,你就等著被趕出府,由我來替你嫁給諸葛鈺吧!
秦芳儀痛心疾首道:“老爺,這可真是冤枉玲溪了呀!玲溪是什麼子您還不清楚嗎?平日里連一只螞蟻都舍不得踩死,又怎麼會在鐲子上手腳陷害姨娘呢?這事若傳出去,太子殿下會怎麼看待玲溪?別人又怎麼看待尚書府?”
水航歌沉聲問向水玲瓏:“到底是不是你做的?抗拒從嚴,坦白從寬。”
水玲瓏不卑不道:“玲瓏沒有做,坦白從何說起!”
“你——”那倔強的眼神生生刺痛了水航歌的眼,明明是董佳雪親生的,卻半分沒繼承董佳雪的溫可人,難怪他對喜歡不起來!
水航歌在場混得風生水起,但家在之事并不如秦芳儀在行,秦芳儀對下人吩咐道:“趙媽媽,你派人去玲香院搜查一番,看有沒有留下蛛馬跡。”
“是!”趙媽媽退了出去。
水玲瓏出聲建議道:“今早老夫人請了楊大夫看診,現在應當看完了,不如把楊大夫請過來吧。”
水航歌點頭,劉管事腳底生風,跑向了福壽院。
冬季的風極冷,從門里刮進來,吹得眾人手腳冰涼。
蘭姨娘跪得腰背酸,淚汪汪地著水航歌,水航歌心有不忍:“扶蘭姨娘坐著。”
秦芳儀的素手一握,眼底閃過一抹狠戾。
田媽媽先站起,再扶了蘭姨娘起,在水玲清的下首坐好。
水玲清膽兒小,不敢說話。即便想說,水玲語也不讓。上次就因為妹妹的一句無心指控,害得們被水玲月給嫉恨上了,現在水玲語是一百二十個小心,生怕妹妹再次惹禍上。
們是府里最低賤的主子,不像大姐姐八面玲瓏,既討了祖母歡心,又得了世人稱贊。哪怕是為了將來能許配一個不算太差的人家,們也只能汲汲營營、步步小心,大姐對妹妹的救助之恩不是不明白,但這不足以讓而出為大姐得罪府里更尊貴的主子。
或許,可以給一個胭脂配方,水玲語這麼想著。
兩刻鐘后,趙媽媽回來了:“夫人,什麼都沒發現。”
水玲月一怔,怎麼可能?
這時,劉管事領著楊大夫進來了,楊大夫給尚書府看了二十年的病,向來公允,名聲極好,他的話一般不會有人質疑。他用帕子捂住手,接過鐲子,仔細檢驗了一番,眉頭一皺:“的確有毒。”
水玲瓏看向楊大夫:“請問楊大夫,是什麼毒?”
楊大夫答道:“是花葉萬年青的。”
此話一出,秦芳儀和水玲溪皆然變!
花葉萬年青并非大周種,它來自西洋,外型觀,氣味獨特,可謂有價無市,前年有人結水航歌倒是送來了幾株,但一則,它的有毒,二則,它喜歡溫暖的環境不好養活,是以,只有福壽院和長樂軒的小暖房里才有。
水玲月已經完全嚇傻了,明明是毒蟲散,怎麼變了花葉萬年青?
水玲瓏福了福子,故作疑道:“聽說老夫人院子里有幾株花葉萬年青,我一直好奇想觀賞來著,但老夫人怕我孩子氣忍不住去,是以從未允許我進過暖房,而最近其他姐妹們也都不曾去過福壽院,當然也拿不到花葉萬年青了,真不知這鐲子上的東西是怎麼來的?”
故意不提秦芳儀的院子,因為按照大家的認知,對秦芳儀的院子是一無所知的,可不提不代表大家不會去想,尤其秦芳儀此時看向水玲月的眼神已經恨不得吃了似的,足見其心有多窩火了!
秦芳儀的暖房向來由信得過的下人打理,只有和玲溪能自由出,偏水玲月仗著自己是貴妾的兒,時不時也在里邊兒占點便宜,只要做得不過分忍忍便也由了。可瞧瞧,都做了什麼?Μ.166xs.cc
“要是玲瓏沒送給蘭姨娘,而是自己戴了,今天出事的就是!屆時,我們怎麼跟鎮北王府代?”
“我沒有,冤枉啊,母親!”
“哼!玲瓏有沒有去過老夫人的暖房一查便知,何須撒謊?而我的暖房,除了你、我和玲溪三人,再沒誰進過,難不我污蔑自己的寶貝兒?又或者玲溪自己污蔑自己?”
水玲瓏徐徐一嘆:“玲月,上次是二妹,這次是我,下次會不會是三妹和五妹?你難道非要把自己弄府里唯一的千金才肯罷休嗎?”
唯一的千金?秦芳儀的心砰砰一跳,霍然憶起從寺廟回來時,三姑娘和五姑娘的確遭遇了危險——
“你……你是不是想做太子妃?”
水玲月撲通跪在了地上:“啊——母親!我沒有!”
哪敢覬覦太子妃之位?只是想做世子妃而已啊!
水玲瓏挑釁地看了看,四目相對,水玲月的腦子里霎那間閃過一道思緒,惡狠狠地看向水玲瓏:“是你!是你陷害我的!你栽贓我,你好狠的心!水玲瓏你不得好死!”
“住口!”水航歌雷嗔電怒,拍案而起,“我看你是瘋了,這種失德的話也講得出口!這府里你也別呆了,省得鬧得犬不寧!劉常!把這個小畜生給我送到莊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