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真的是阿米婭。”
見‘白鎮’反應,李牧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千年了,連我都忘記了,居然還有人記得這個名字”
白鎮猩紅的那一只眼睛閃爍著詭異的紅,看向李牧,“你說的那個人,我也記起來了……”
出乎意料的是,夢魘表現的很平靜,怪異的聲音低喃,“阿諾,那個膽小懦弱的負心漢,當初拋下了我,獨自一人逃了……哈哈……”
“也許阿諾并不是逃走,而是獨自去扛下所有罪孽呢?”李牧平靜開口。
“不可能。”白鎮口中怪異的重音突然變得尖銳,“他就是一個敢做不敢當的膽小鬼,如果不是他,我又怎麼會被困黑暗年……”
雖然在極力的制怒火,但從‘白鎮’微微抖的軀不難看出,阿米婭心中的恨。
時過千年之久,想起來時,還是無法忘卻。
“這麼多年了,你可曾回過卡羅小鎮的天山冰湖?”李牧繼續平靜問道。
阿米婭沉默了一下,雖然不知道李牧是如何知曉的一切,也不知道李牧為什麼會這麼問,但還是回了一句,“那個地方,被我封塵在記憶深,不愿意想起的……當然也不會回去。”
無人可以訴說的記憶被打開,阿米婭顯得有些悲傷,白鎮的表也變得極為不自然。
“雖然我很同你的遭遇,但能不能別用牽扯到我。”白鎮的聲音抗拒道。
沒人理會他。
四名老僧皺著眉,在想著什麼。
這麼多年,佛門也一直猜測夢魘的來歷,卻一直沒有準確的結果,直至后來隨著時間的流逝,也就不了了之。
沒想到,今日卻在此揭開了一樁困擾夢魘千年的往事。
“果然如此。”李牧心道。
確定了夢魘就是阿米婭,在將古籍中零散的記載,和胡說傳來的信息串聯在一起,這個故事就有了第二個版本。
當初阿米婭被佛門僧人沉了天山冰湖,香消玉殞,不甘的惡念對世間充滿怨恨,在某種神力量的牽引下了夢魘,隨后踏上了對佛門的復仇之路。
但不知道的是,阿諾逃出了鎮魔塔,回到了卡羅小鎮,卻得知阿米婭已經死去,最終也在冰湖殉了。
這是李牧另外一個大膽猜想。
但接下來,大禪寺慧云老僧的一番話,證實了他的猜想是正確的。
雷音寺的三名老僧面微,似乎知道些,但他們都選擇了沉默。
“阿彌陀佛,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一破舊僧袍的慧云老僧道了聲佛號,恍然明白了什麼,連連開口。
“老和尚,有話就直說,打什麼機鋒!”張禮對佛門的和尚印象都不好,沒有毫客氣。
慧云沒有毫怒意,看向張禮,合掌道:“阿彌陀佛,是老僧的不是了,這件事的真相……”
“慧云師兄慎言。”材高大的慧空老和尚面微變,出言打斷。
慧遠和另外一名雷音寺的老和尚雙目微闔,臉并不太好。
“什麼慎言不慎言的。”張禮回頭瞪了他一眼,“這是我們儒家讀書人的話,你一個老和尚,瞎用什麼!”
“你……”
“慧空。”慧遠抬眸看向慧空,用眼神制止了他。
慧空老和尚面帶怒,但還是忍了下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張禮的份,可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見慧空閉,張禮哼了一聲,轉頭看向慧云道:“老和尚,你接著說。”
這是還有……李牧也來了興趣。
‘白鎮’似乎也被勾起了好奇心,黑如墨,猩紅如的雙眸同時轉向慧云老僧,想要知道他口中的真相是什麼。
慧云老僧沉了一下,看向‘白鎮’,面慈悲之,還是開口,“說到底,這一切都是佛門的錯……”
“千年前,有佛門大能者在坐化之前,推算出了有魔降臨在了西疆南面,二十年后,整個西疆將會面臨一場浩劫,包括佛門在。”
“那位佛門大能話未說完,便坐化西去,因并未得到準確的預言,為了阻止這一場浩劫,佛門派出了所有的僧人,尋找那位佛門大能口中的‘魔’,因為有了大概方向,以為很簡單的事,但一年,兩年,轉眼十五年過去了,佛門卻沒有找到那位‘魔’。”
慧云老僧微微一頓,回憶了片刻繼續道:“距離浩劫的時間越來越近,佛門中有僧人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將西疆以南,與那位佛門大能坐化同一天出生的所有人,全部抓起來。”
“佛門一向慈悲為懷,這個辦法遭到了佛門很多高僧拒絕,最后也就不了了之,轉眼又過去四年,那個‘魔’也一直沒有任何音訊。”
“西疆佛門高層再次聚在了一起,商議對策,這一次又有僧人提起了四年前的那個辦法,這一次,雖然也有反對,但更多的是保持沉默。”
說到這里,眾人也都大概猜到了后面的事。
慧云老僧接著娓娓道來。
佛門默許了那個提議,但十九年過去了,那一天出生的孩子也全都長大人。
于是,佛門聯合了當時多羅皇朝,在西疆以南大肆抓捕十九年前出生的那些百姓,就連一些王公貴族都未放過。
這件事,也一度引起了西疆的。
而也就在這時,那位阿諾的苦行僧在卡羅小鎮的天山冰湖邂逅了阿米婭。
阿諾天生佛眼,第一次見面就看出了,阿米婭就是佛門苦苦尋找的‘魔’。
當時的阿米婭正在為一只部傷的雪羚羊包扎傷口。
當雪羚羊站起來,一瘸一拐的消失在了山嶺中,阿米婭臉上出了笑容。
也是那一抹笑容,讓阿諾懷疑,是不是那位佛門大能的預言錯了。
笑容是心靈的甘。
阿諾一輩子都忘不了,那如般溫暖,能凈化人心甜笑容。
阿諾準備先觀察一下,于是便在阿米婭又一次給雪羚羊包扎傷口的時候,主上前幫忙。
阿諾雖然年輕,但去過很多地方,懂的也很多,對于療傷制藥更是通。
麗善良的阿米婭對為僧人的阿諾也毫無戒備。
就這樣,他們時常一起給傷的雪羚羊治傷。
一來二去,兩人漸漸的悉起來。
慧云老僧說到這里,忽然就停了下來。
李牧,張禮眼神帶著詢問之意看了過去。
慧云老僧合掌,歉意道:“后面的事,似乎被人刻意抹去,大禪寺中沒有任何記載,老僧知曉的也就這麼多。”
他看向‘白鎮’接著又說了一句,“后面的事,阿米婭施主應該還記得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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