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我們先回去了,祝你早點康復。”
“早點康復啊,我們都需要你呢。”
要是你回來能像今天這麼親切可人的話,那得多好啊,這是某些員工的心里話,眼見著本來滿屋子的人,三三兩兩都要走了,作為“沈太太”,錢多多自然得盡主人的義務,送送他們。
看著他們各自上了車,如云和老劉也回來,真好和他們檫肩而過,如云疑地問,“夫人,他們怎麼走了?不吃飯了?”
“嗯。把菜拿到廚房吧,今晚熬些湯。”說著錢多多就返回屋里,看了眼樓上,凌奇似乎沒走,那還是要做飯的。
還有屋里一堆的花,錢多多鉆進廚房之前,如云上樓去收拾同事們帶來的話。
如云上去了一下,兩手空空就下來,錢多多疑地看著,指指樓上,“門關著,凌正在和沈談事呢。”
“嗯,知道了。”
錢多多專心做菜,包子不一會就滾下來,也不怕油煙多,在腳邊轉來轉去,錢多多怕踩到他,好幾次趕他出去,他都嘟著不肯走,錢多多沒法,只能一邊做一邊留意。
等菜弄好上桌,正好是七點。
錢多多把專門給沈皓厲熬的粥弄好,讓如云端上去給他。
如云捧著托盤,一臉為難地說,“夫人,您自己上去吧,先生真的需要你,再說他正在生病,您別和他一般計較。”
這是什麼話?
“我要是不送上去,他還不吃了是吧?”錢多多略有不耐煩地問道。
如云被一瞪,頭低了下去,隨后喃喃地說,“先生他,他中午都沒吃,早上熬的姜湯也打翻了,只喝了兩碗中藥。”
錢多多聽罷,一火氣就冒出來,這該死的男人還鬧絕食啊?有沒有病啊!!
“他為什麼不吃?”才不會自地以為人家是因為不在所以不吃的,如云見錢多多有些生氣,頭垂得更低,小聲地說,“先生說他沒胃口,我想可能是我做得沒有夫人好吃,夫人您也知道,他很久都不吃我做的了。”
濃濃的委屈味,想可是持有廚師證的,都被嫌棄得快失去信心了。
錢多多一愣,這該死的男人真夠矯的,生病了還嫌東嫌西的,要不是他還在生病中,估計得沖上去賞他一個耳刮子。
“行了,我拿上去,你把飯菜擺好,等下我和凌下來吃。”接過手里的托盤,錢多多像踩著仇人似地一步一步上了樓梯。
剛到主臥室門口,門就打開了,門里的人是凌奇,他看著錢多多的眼里,帶著一復雜的神,視線到的沉了幾分,“那我今天就在你這里蹭飯了。”看到托盤里的東西,凌奇甩去不爽的緒,笑笑道。
“嗯,你先下去吃。”
錢多多的心思不在凌奇上,現在還滿腔怒火,應了他一聲就直接走向臥室里的大床,倚在床頭的沈皓厲看見來了,抿的薄竟然松了幾分。
“是你熬的嗎?”沈皓厲盯著柜子上冒著熱氣的粥,錢多多冷哼一聲,“是啊。吃吧,生病了還怎麼挑剔,拜托你別一副沒有我不行的樣子行不行?”
門后的門關上,錢多多才敢問道,既然沒有外人,那麼兩個人就把話說清楚,說真的,夠了這個該死的男人所表現的態度!!
沈皓厲臉當即就冷了下來,本來有些期待的眼神煙消云散,瞪著錢多多一副要吃了的模樣。
“是你先招惹我的。”他憋了很久,憋出這話來,錢多多聽罷,哈哈大笑,盯著他滿眼寒心,“我先招惹你的,所以就該讓你耍得團團轉嗎?別這樣,你放過我行不行?你知不知道大家都當我是個笑話,雖然我曾經是想過好好和你過日子,但是我不是要把尊嚴出來給你踐踏。”
一想到齊佳佳那副看戲的神,以及凌奇那勸的語氣,想到在他們眼里都是個笑話,就恨不得立馬消失,從小就面子,尊嚴看得比什麼還重,也只喜歡掌握自己能夠掌握的東西,以為能掌握到沈皓厲,可是失算了啊,失算了也不能給別人落下笑話啊。
“莫瀾!”沈皓厲冷著嗓音喊,眼流出痛苦,“我會給你個解釋的,你相信我。”此時他的神真摯不已。
錢多多的眼睛向床頭掛著的婚紗相,里面的人溫的笑容卻像在嘲諷似的,心里一痛,邊帶笑卻笑得滲人,“沈皓厲,我不需要你的解釋,等包子上了小學,我們就離婚吧。”
頂多就還有半年,還有一個多月過年,過完年了,包子就讀大班的最后一個學期,等他上小學了,沈皓厲也能找到另外一個幫他生孩子的人,這樣就可以離開了,直到現在,才知道,其實真的上眼前這個該死的男人了。
可是已經千蒼百孔了。
“你忘記我們簽的是死婚了嗎?”沈皓厲的眼孔有瞬間瞪大,放在被子里的手不自覺地在一起。
錢多多聽罷,好笑地搖頭。
“沈,你這麼聰明,老夫人要挾你和我結婚的時候,你可是據理力爭啊,想盡了辦法,讓我們這場死婚還有活著的可能,你現在告訴我死婚沒法離不是好笑的嗎?別當我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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