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行。”邱文肆直接一撥冷水潑過去。

拳頭微微握起，云舒張張，看了眼在隔壁調的兩個人，再轉頭看向邱文肆，“我……”

“沒自信，臉皮薄，愁眉苦臉，酒量應該也不怎麼樣，不夠圓，太笨，你沒有一條適合做業務的。”邱文肆毫不客氣地說。

云舒想反駁，卻發現他說的就是。

“連反駁我都不敢，你憑什麼說你可以做業務。”邱文肆嘲諷地將云舒的簡歷丟回跟前，“好好回去想想，你到底適合做什麼，這是我的名片，想好了給我打電話。”

云舒抬眼看著邱文肆，雖然很難堪，但是同時也似乎看到了希，住簡歷和名片，咬牙說道，“謝謝你。”

邱文肆沒有回應的謝，“我們還有事。”

云舒立刻明白，就是讓滾，急忙站起來，再次道謝，依然沒有得到他的回應，有幾分尷尬，楊輝則還在和元瑤旁若無人地調，云舒想到在派出所的弟弟，著急之余卻不敢打擾楊輝，眼看著也快要到五點了，只能離開凌盛。

回到家里，除了陳麗和云允，沒看到云李安，一問才知道，云李安去找他的老隊友了，云舒匆匆吃過晚飯之后，便直接進房間里，去重新做簡歷，查資料查了半天，做了一半之后，撐著下，鼻頭酸酸的。

人從低爬到高是一個順其自然的過程，但是一旦從高跌到低，往往需要更大的勇氣和心理承能力，鏡子里的人仿佛在這兩三年間蒼老了十余歲，如今也才二十三歲左右，這一年多來，生活磨平了開朗的笑容以及那些自信勇氣，連圓都沒學會……

那個邱文肆的說得沒錯，現在不適合當業務員。

可是只想做銷售，只有銷售才能有改變，埋頭繼續把簡歷剩下的填完，云舒看著嶄新的簡歷，對未來又有了一希。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云舒隨手接了起來，號碼是陌生號碼，頓了頓放到耳邊，那頭一道清爽的嗓音響起，似曾相似，“你好，請問你收到我給你寄的信件麼?”

“什麼信件?”云舒下意識地問道，對方也沒驚訝，只是問道，“那封關于心臟的信件，你沒有收到麼?”

那封關于心臟的信件，云舒里喃喃地重復，那一聲玻璃破碎的響起刺耳地在腦海里閃過。

“你就是惡作劇的那個人?!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惡作劇就那麼好玩嗎?”云舒反應過來，一連串地責問，這人還敢打電話過來，就不怕報警麼!

等問完，那頭靜默了一會，半響才說，“我沒有跟你惡作劇，你現在急需要錢，我繼續一顆心臟，你若是想好了就聯系我，這是我的號碼。”

“人沒了心臟怎麼活?!”云舒認定對方是蛇病。

“云小姐，我們互惠互利，你好好考慮。”那頭沒有正面回答的話，說完就掛。

云舒盯著暗掉的屏幕，只覺得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居然有人給要用錢買的心臟，順手把剛才打來的號碼拉黑，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大廳里沒有云允的笑聲，估計是去睡了。

懶腰，到浴室里沖個涼，推開陳麗的房門，拉開床頭燈，陳麗摟著云允睡著，云舒輕吻了一下們的額頭，順帶把燈關掉，才小心地回到自己的房間里。

睡前著邱文肆的名片翻來覆去地看了看，隨后又從柜子里拿出一個相框，靜靜地看著相框里的人，過去往事不停地在腦海里閃過，畫面仿佛就是昨天似的，有時真的很痛恨格上的懦弱。

這一夜，做惡夢了，也許是睡前想得太多，夢到的心臟被人活生生地挖出來，可是挖出來之后卻還不能死去，只能看著對方抱著的心臟囂張地離開。

猛地睜開眼，夢中驚醒……著黑漆漆的天花板，就再也不敢睡著了。

后背的汗打了服和下的床。

下床，到浴室里再洗了個澡，洗澡時迷迷糊糊，抬眼看到鏡子里披頭散發的自己才驚覺，不過二三年華，若非在二十歲和石喬結婚，生下云孕，也不過是個剛出社會的青生，哪里是現在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離婚之前，為了能給家里多帶點錢，工作上的艱辛不說，在婆婆的眼皮底下，一口氣都不敢太大聲，石喬的越來越冷淡，磨滅了僅有的開朗和溫，陳緣緣囂張地和婆婆聯手離婚，連反抗都來不及，就已經被掃地出門。

石喬曾經說過，“云舒，現在的你早就沒了過去的麗，就如一樽洋娃娃看得人十分厭煩。”

當丈夫對你說厭煩，基本上你也就只剩下讓他不開心的能力了，沒有一刻不恨，可是恨又能怎麼樣?不是詛咒他們就可以的。

再次躺下，云舒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再次醒來，窗外的天已經大亮，云允哭聲從門外傳來，起穿好拖鞋，拉開房門，陳麗抱著云孕正在哄著，桌子上擺著白粥了幾油條，“起來了?先刷牙吧。”

陳麗朝云舒笑道。

云舒點點頭，洗漱出來之后……回到桌子邊上，發現云李安還沒回來，“爸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