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是扶華大學那個院的啊，我是綏方大學係的，今年大二了。”

應棠咽下口中的果，“中文係的，今年大一。”

蘇格眼睛一亮：“中文係的啊，好專業啊，怪不得上書香味這麽明顯。”

“我這人就喜……咳，欣賞讀書的人的。”

“不過我不太能看得進去，一看書就犯困，跟你比不了。”

應棠想象征的說些“學長謙虛了”這種話。

但是蘇格跟剛才來那副搭不理的樣子迥然不同，變得格外健談，沒給話的機會。

“你今年才大一啊，那我應該比你大一歲，不過你看著總覺像個高中生，看著很顯小。”

應棠：“……”

不知道要說什麽，隻好逃避地低頭咬住吸管轉移這個問題。

不聲地看了眼時間，心裏暗暗在盼著結束的時間。

低眸喝著果。

麵前的蘇格又要說話，可是剛剛發出一個單音節，聲音就戛然而止。

隨後，應棠停留在桌麵上的視線，突然闖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

“咚咚。”

食指屈起，在桌麵上不輕不重地叩了叩。

一道清越微磁的聲音下來，“抱歉，打擾。”

餘闖進悉的高大影，愣了一下，咬著習慣側首抬眼。

男人濯黑的長眸半斂，清雋的五上沒什麽緒。

他今天穿得很正式，全的黑西裝，西裝外套被他下來搭在小臂上，襯衫的麵料熨帖著年勁瘦又不失力量的軀。

單手還保持著在桌子上輕敲的姿勢。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兩個人，往日很是收斂的長眸在此刻顯出睥睨的淡漠。

應棠有些怔忡。

“你……”

還沒來得及說話，蘇格搶斷：“你是誰？”

“也是來參加聯誼活的？”

“那你走錯桌了，這是我匹配的對象。”

蘇格自顧自地說著。

秦惟曙慢條斯理地側一眼看向他。

隻是看了一眼，就有種把人全麵製的強勢。

許是第一次見他穿著這麽鄭重的西裝，也是第一次看他把骨子裏被秦家人養出來的倨傲和矜貴暴得這麽明目張膽。

一時忘了反應。

秦惟曙把視線落回到上。

孩呆呆地咬著個吸管，眼睛對上他的之後迅速錯開，滴溜溜地轉。

別的安排？

嗬。

打扮得漂亮，過來聯誼。

真是一會兒不看著，就容易被人拐跑。

秦惟曙抬手，在略微顯得不知所措的目下，住的彩吸管，微微用力一收。

被咬得扁平的吸管從孩塗著釉的中出。

濺出幾滴果綴在上。

“應棠。”他淡淡出聲，“我走錯了嗎。”

他仗著高優勢俯視，不不慢地把問題拋過來。

可是他顯而易見的稔作，早已經給了蘇格答案，還偏偏讓親口說出來。

應棠抿，直勾勾地看著他，眼睛眨了兩下，很是識趣道：“沒，沒走錯。”

秦惟曙微微挑眉，像是滿意。

掃了眼對麵搞不清楚狀況的蘇格。

把小臂上的西裝放在沙發靠背上，示意應棠：“裏麵坐坐。”

應棠：“……啊？”

秦惟曙笑了聲，“你不往裏，我怎麽坐。”

應棠不明所以地往裏挪了挪。

秦惟曙沒覺到一點不自在地坐在椅子上，散漫地後靠，指尖在桌麵上輕點，若無其事道：“繼續聊吧，不打擾你們。”

蘇格：“……”

“不是哥們你什麽意思啊，你誰啊。”

“這是聯誼懂不懂啊，你是哥？”

蘇格幾乎要氣笑，“就算你是哥，也不用在這個場合橫一腳吧。”

秦惟曙不甚在意地勾了勾，笑得有些惡劣。

說不上來的鬆弛散漫。

應棠不得不承認，還勾人的。

他像是不經意地開口。

“聯誼啊。”

“我當然知道。”

他笑著。

“不過，我這人老實，覺得什麽事都得講個先來後到吧。”

笑意不及眼底，眼尾勾著機鋒。

“我還沒追上，你就來攪局。”

“兄弟，不然你等等，等我追上你再來？”

應棠：“！”

如遭雷擊，猛地轉頭看他。

“你說什麽呢？”

“你別瞎說啊。”

到手足無措。

一雙鹿眸驚恐地睜大，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話這麽說著，但是腔早已了節奏，心跳失衡地狂跳。

甚至覺得剛才是自己聽錯了。

蘇格看著兩人的樣子，哪裏還有不明白的。

生裏不敢相信但是耳垂都已經悄悄紅了。

麵前這個氣場強大的男生臉不善地看他。

他都能想象，如果孩不坐在他邊，他估計已經拎著他的後領把他扔出去了。

蘇格覺得自己是被耍了，氣急敗壞道：“應棠，有喜歡的人了就別出來參加這種聯誼活騙人行嗎？”

他甩下這句話，拿著手機就往外走，著火不敢發作。

秦惟曙風輕雲淡地看著人離開。

座位上隻剩下兩個人。

孩還覺得不可思議。

秦惟曙剛才的氣定神閑斂去大半，放在桌上的手緩緩收。

他知道自己剛才說了什麽。

他也沒有表麵看起來的那麽風平浪靜。

他正斟酌著用什麽話才能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能讓心平氣和地接。

正想著，孩已經率先為他做好了解釋，“學長，你剛才是為了趕走他才那麽說的？”

“應該是吧。”

“你，你下次還是別說這種話了，萬一被人誤會了，就，就不好了。”

“不是。”

輕輕的兩個字從男生中吐出，扯開應棠脆弱的飾。

秦惟曙：“你可以把那些話，當作吃醋，示威，仗勢欺人。”

“用途是什麽不重要，但我說的話，都出自真心。”

“不是隨口說說，也不是口不擇言。”

“我可以為我說的一切負責。”

男生側著子，把圈在裏麵，進退兩難。

後背抵在牆壁上，腦子裏一團麻。

秦惟曙慢慢地近。

“我都表白了，不給個回應？”

應棠張合，“我，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秦惟曙好脾氣地理解：“行。”

“那就我問，你答。”

應棠沒來得及拒絕，第一個問題就拋出來。

“我長得怎麽樣？”

應棠不知道他怎麽會問出這個問題，下意識憑心回答：“好，好看的。”

“格呢。”

“，溫的，照顧人，好相。”

“我騙過你嗎？”

“沒有。”

“欺負過你？”

“沒有。”

“對你好嗎？”

“……好的。”

“那為什麽不喜歡我？”

“哪有……”口而出。

話音落下，整個人都愣住。

秦惟曙了然地笑笑。

“所以……喜歡我？”

應棠惱：“沒有！”

秦惟曙靜了兩秒，隨後沒什麽表道：“哦，懂了。”

應棠：“……什麽？”

“你隻是想泡我，但不想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