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康的作完全停頓下來，面無表地開口：“如果玄黃功是我創的，那麼曹蒹葭和云秀又是怎麼一回事？”

劉嫣然笑容也遁去，淡道：“這同樣也是你造就的問題，公孫云秀是和你一樣打破規則的另一個存在，甚至強于你。”

“你每開始一次回，都會導致天地時序陷混，將所有人都卷這混的時許當中，只有是個例外。”

“最開始的名字，做展愁眉，是你的徒弟。”

“在當初，你為了復活蕭玲瓏，投靠景國，自創玄黃功。但以你當時的武學修為，筋脈本承不了走火魔帶來的反噬。”

“葉紅雪為了救你，只能在你每次走火魔的時候傳功進行制，你們也在這期間互生愫，助你復活蕭玲瓏。”

“然而這種事本就不可能，因此直到死也沒有功，而在這些年中隨著你的修為越來越高，也發現了自己不老不死的況。”

“同時也到了我的存在，所以開始尋找我，繼而收了展愁眉作為徒弟，授武學。”

趙康眉皺起來，腦海中混的圖像開始漸漸拼接，劉嫣然這時候再度開口：“而我也意識到，再讓你這樣下去，這方天地或者說本就是我自己，會被你所改變。”

“你曾說過天地不仁以萬為芻狗，既然我不曾干涉過任何一人的發展，當然也絕不會允許有人來改變我，所以！”

趙康這時候開口：“你附一人和我廝殺，殺了我但也影響到了你自己。”

“你想起來了？”劉嫣然笑了笑。

趙康道：“只是一些散碎的記憶。”

子點點頭，繼續翻著菜園子的土地，“不錯，我殺掉了你，但我殺不死你那外來世界的靈魂，不死不滅更是反噬于我，形了一張巨大的囚籠，將這方天地所有的一切都囚在其中！”biquiu

隨著劉嫣然的話，驟然間如同空間轉換，四周都了虛無一般，趙康抬頭看去，就見蒼穹之上出現了一道影子。

癲狂的表幾近扭曲，眼神中唯有瘋狂的執念，雙手握著死也不肯松開。

不死不滅囚天困地。

劉嫣然的聲音再度響起：“看吧，那才是真正的你，反噬我之后你的靈魂也了這天下的掌控者，為了心中那本就不可能執念，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回到過去改變所有的事。”

“而展愁眉或者說公孫云秀，要更加得出類拔萃，以玄黃功修煉出了一驚天地的武道修為，甚至遠遠超過你。”

“在你開啟的回當中無數次重生尋找你的蹤跡，的強大也是你和我都無法控制的存在。”

趙康開口：“那麼秦棠荷？”

記憶中的云秀似乎每次重生都是一樣的。

劉嫣然竊笑一聲：“你想問的是秦棠荷如果是公孫云秀，為何這一次容貌變了？”

“這便是我從你上學到的方法，秦棠荷的確是公孫云秀，但并不完整。就如同你每次開啟回都只是將自己殘破的靈魂分出一部分，秦棠荷也只是擁有靈魂的一半。”

趙康抬眼：“是你的手腳。”

劉嫣然輕笑著點點頭。

隨后同樣看向了天空中的那執拗的靈魂，“在我沒有為一個人之前，我很難理解為何你會如此的扭曲。”

“于是我選擇托生人，在你又一次開始回后，我了曾衍。幫助東域大夏一統天下，但被當時的曹蒹葭找到，了一劍，同時也天譴，陷重生當中。而我轉世了劉嫣然遇上你，然后變得和你一樣扭曲殘破，所以我最終還是被你所改變了。”

劉嫣然自嘲的笑了笑，隨后眼神惋惜地看著趙康：“吳念康們和你所的人那麼相像，為何就不肯妥協一次呢？到現在你應該明白了吧，這天下真正能夠永遠陪著你的，只有我和公孫云秀。”

“只要你愿意。”

趙康好似沒有聽到子的話，只是看著天空自己那殘破的靈魂發呆，這一刻所有的記憶終于開始清晰起來。

那充滿執念癲狂的眼神也在看著他，這樣的對視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幾千還是幾萬？

趙康心里清楚，自己只要回到那靈魂之中，就能再一次重頭來過，繼續將這個世界攪得混不堪。

譬如說玉，他這會兒記得，玉應該是他第三次回的時候，在玲瓏和紅雪死后百年才遇上的人，本不該是同一時代的人，這次卻出現在了同一個時間段。

又譬如說白，最開始的時候也并不是曹蒹葭的后輩，只是因為他不斷開啟回的緣故，天地時序混導致的結果。

他也明白了為何自己除了富貴一個兒子之外，就再沒有其他的子嗣，那是一次回當中他早早發現了自己不老不死的問題。

在心怡給他生下富貴之后，他便不敢再讓其他人給自己生兒育。

那種眼看著至親之人離去卻無能為力的緒，至今都讓他恐懼，也是他會一次又一次選擇重頭再來的原因。

時間在這一刻好似停滯了。

趙康看著上空中自己的靈魂，只覺自己的視線能夠看到它的一切，終于他看清楚了。

靈魂雙手中握著的東西。

那是蕭玲瓏、是葉紅雪、是吳心怡、是秦玉，是所有人！

劉嫣然說得沒錯，自己的確就是那個囚著所有人的惡鬼。

子的聲音從后響起：“看到了嗎？們其實本該可以早早轉世重新為人，只是你不放手。所以們也只能跟著你一次又一次的盡折磨。”

“趙康，這一次，你又會怎麼選擇呢？是繼續去追求那本就不可能的死而復生，還是選擇另一條路？”

“你創出的玄黃功的確是神奇的功法，可趙康啊天底下只有一個展愁眉能夠將它練到如此地步，其他的就算是你也不行啊。”

趙康沉默下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劉嫣然的聲音再度響起：“趙康，你覺得世界沒有你會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