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都紛紛圍攏過來，一時議論紛紛，對著他指指點點。

那漢子既又怒，朝地下啐了一口，道：“此次算老子認栽。兩個賊婆娘，切莫哪天撞到老子手上!”

卻見人群中站出一個金冠束發，儀表不凡的年輕男子。

那人冷冷道：“天化日，天子腳下，竟有如此背德污穢之人!來人，給我揍他!”

他后頓時閃出十來名仆役伴當，個個持槍帶棒，兇神惡煞，一哄而上。按著那賣假藥的漢子一頓胖揍。

直打得那賣假藥的漢子哭天搶地，沒口子的求饒。

周曉曉吸吸鼻子，走到那華服男子面前，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

“六爺，真是巧遇。”

來人正是燕王程時照，他皺雙眉，目不悅。

“做甚打扮這副樣子，招蜂引蝶，徒惹是非。”

“我……”

周曉曉低頭看了自己一眼。我本就是人，穿子有什麼不對?

“我錯了，以后殿下面前我都只著男裝便是。”

“……”程時照一時氣惱，只說不出話來。

周曉曉習慣了程時照的格，懶怠和他爭執。

因問道：“行知呢?怎麼不見他一起。”

程時照沒好氣地說：“他一回來，便被罰去跪祠堂了，哪里出的來。但他尤自不放心你，待我和九弟時時管顧你一下。”

又做出一副耐著子的模樣說道：“聽聞你要尋租鋪面，本王倒尚有幾間……”

“啊，這卻是不必。”周曉曉說，“多謝殿下好意了。前日九爺給我引薦了一間鋪面，我去見過，十分滿意，已和東家簽下合約，辦好文書。就在前頭轉角。”

“那便罷了。”程時照回避了一下眼神，半晌從懷中取出一張名帖，“瞧在行知面上，此你拿著。你在京都，若有煩難之事，可持此到燕王府來尋我。”

“多謝殿下。”周曉曉爽快地接了過來，福禮謝之。

能會到程時照那一點別扭的關照之意，心中有些高興。

從翔出來的時候，夏姐姐給了一張。路途上，行知給了一張，來到這里，九殿下給了一張。這會燕王又給一張。再多湊個幾張名帖，都可以打牌用了，周曉曉心中想道。

程時照轉離去，臨了又回過頭來，沉片刻：“你……可有落腳之?”

“當然有的，我住客棧呀。西街最大的那間悅來客棧。”

“那等所在，龍蛇混雜，不甚安全。不若遷來王府，我囑王妃妥善安置于你。”

周曉曉白他一眼：“住你的王府，那才不安全。”

程時照惱怒：“你這潑婦!若不是瞧在子規份上，哪個有心來管你的閑事!”

“好了好了，算我錯了。”周曉曉擺手，“不小心說了，殿下大人大量，不要和我計較。”

程時照漲紅了面孔，憋悶了許久，別過頭去，低聲道：“你曾說那日的事就算翻篇了，原來卻做不得數，心中依舊怨懟孤王。”

周曉曉道：“那是自然。我的殿下，你娶了那麼多姬妾，難道還不曉得人個個都是小心眼麼?”

程時照半晌不言語，許久來了一句：“且說你待如何?”

什麼待如何?這是讓我提條件嗎?周曉曉眨眨眼。

“不然你給我道個歉吧?”

程時照大怒道：“不識好歹!”拂袖而去。

這又唱的哪一出。周曉曉攤手。

轉頭問娟子：“娟子，你家娘子說錯了什麼嗎?”

娟子道：“哪能呢?娘子怎麼會錯，肯定是殿下錯了，只要是娘子說的必定是對的。”

周曉曉笑著搭上的肩膀：“很棒，你說得很對。”

兩人嘻嘻哈哈溜達了一天，至晚方歸。

回到客棧。

客棧門口站著一人。

那人長玉立，目朗眉秀。

見到們回來，轉過來，輕聲喚道：“曉曉。”

“行知!你怎麼來啦!”周曉曉歡呼一聲，把手上的大包小包堆給娟子，沖那個影奔去。

“今夜城中燈會，我來邀你同去賞燈。”

“不是聽說你被關閉了嗎?怎麼出來的?”

“……”

“臉怎麼紅了，不會是鉆狗出來的把?”

“莫要取笑，實乃翻墻出來。”

“哈哈，學壞了啊你。”

“……”

兩人并肩膀前行，斜晚照，對影雙。

第25章

春去夏至，天氣漸熱。

國公府里的四郭鏡妍著微微隆起的小腹，打著青蘿小扇，有一搭沒一搭地撿著桌上的點心吃。

這是第二次懷孕，第一胎卻是沒有保住三個月不到便小產了。因而此次格外的細小心。

突見大嫂黃婷玉款款而來，急忙起迎接。

妯娌兩個拉著手，互相見禮罷，方才分主賓落座。

黃婷玉是國公府的世子夫人，俞家的長子長媳，未來國公府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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