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謝玦作為游魂飄了五年,又回來做了兩年多的人,所以現在大有進步。
除卻胭脂水外,他偶爾也會給帶些城外的小玩意回來。
三月的時候,他在城外的村子給采了許多的荷花回來,后來蓮花干了,便剝了蓮蓬,取了蓮子煮茶喝。
他也給他帶回來許多的山野花,一部分做了干花,也做了書箋。
他也給用草編了蟋蟀與螞蚱,也趁著夜帶著去了細流,看了漫天的星辰與螢火蟲。
說是沒有半點容,自己也不信。
翁璟嫵放下了過去,一切都順其自然,對謝玦的倒也沒有太過抵抗。
如今半年過去了,倒是也把謝玦是重生的事看得淡了。
回過神來,看著瀾哥兒吃得邊上有糕點碎,捻著帕子給他拭。
這時,瀾哥兒忽然掙扎的要從椅子上站起來,高興地喊道:“,。”
是瀾哥兒口齒不清之下喊出來的,他其實想喊的是“爹爹”。
翁璟嫵轉頭,便見一襲烏的謝玦朝著庭院走了過來。
笑了笑,然后倒了一杯牛茶,在謝玦走近的時候遞給了他。
謝玦接過牛茶一口飲盡后,低下頭便見瀾哥兒眼地盯著他手中的杯盞,還咽了咽口水。
謝玦放下了杯盞,彎腰把他抱了起來,與妻子道:“瀾哥兒好像想喝牛茶。”
翁璟嫵:“別了,他不能喝那麼多。”
謝玦聞言,抱歉的看向兒子:“你阿娘說不讓你喝了,我聽你阿娘的。”
似乎聽明白不能再喝了,小腦袋瞬間耷拉了下來,蔫蔫的。
翁璟嫵與他說道理:“你已經喝過了,再喝的話,牙牙會疼。”
瀾哥兒聽到這話,歪了歪腦袋,好似在想這是什麼意思。
好似明白了,所以搖著腦袋,口齒不清地說道:“瀾哥兒不喝,牙牙會疼。”
翁璟嫵很欣,瀾哥兒雖然才一歲多,但很聽話,也能聽得進道理。
夫妻二人笑了笑,翁璟嫵問謝玦:“怎麼今日回來了?”看了眼天,又道:“還這麼早就回了。”
謝玦已經連續好幾日都宿在軍中了,今日不過下午就回來了,早得讓有些詫異。
謝玦回道:“今日格外的想你和瀾哥兒,也就回了。”
翁璟嫵輕剜了他了一眼,都說了,在屋里頭說什麼話都行,便是說話,也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在外邊他就得保持他這沉默寡言,冷若冰霜的子。
可現在哪里還有半點冷若冰霜的樣子?
謝玦默默的低下頭,了兒子的小臉蛋,說道:“幾天不見,瀾哥兒好像長了一些了。”
翁璟嫵:……
才三天不見,還能長多?
他這轉移注意力,也不知找個好點的借口。
謝玦抱著瀾哥兒在院中玩了一會后,小家伙便趴在寬闊的肩膀上睡著了。
謝玦把兒子抱了屋中,作輕緩地把瀾哥兒放到了大床上。
拉上了薄衾蓋在了他的上,著兒子酣睡的模樣,朗的五也全然和了下來。
上輩子無緣見到的孩子,這輩子不知不覺間也已經會說話,會跑了,心里頭百集。
想到這,他出手,輕了瀾哥兒的腦袋。
翁璟嫵看見他的作,走了過來,輕聲說道:“瀾哥兒很乖,平時都很鬧脾氣,平時雖然想見你,但約莫知道你回不來,也不鬧。”
謝玦轉頭向妻子,低聲說道:“瀾哥兒的子像你。”
翁璟嫵一笑:“那倒未必,我年的時候可淘氣了,我聽祖母說你小的時候除了不笑外,子也是和現在的瀾哥兒一樣,不哭也不鬧,吃東西的時候也是不說話,也不貪。”
謝玦笑了笑,然后起把金鉤上的帳幔放了下來。
看向妻子,笑意淡去后臉也凝重了起來,他說:“我有事要與你商量。”
翁璟嫵見他的臉如此凝重,約莫也猜得出是什麼事。
上輩子這個時候,快是那英娘找來的時候了。
“出外間說吧。”淡然的道。
二人走到了外間,在桌旁坐下。
謝玦向妻子,說:“再過小半個月,英娘便找來了,我一直想與你商量一下的事。”
翁璟嫵點了頭:“你說吧,我沒那麼小氣。”
謝玦沉了一下,才開口說道:“手上有邕州諸多山寨的布防圖與山勢圖,哪怕邕州那些個賊寇有所防備,改了一部分的布防,但山勢是他們無法改變的。畢竟過了多年,我的記憶也不大可靠了,所以我依舊要拿到那些東西。”
翁璟嫵面自然的道:“那你便拿吧。”
謝玦見臉如常,不蹙眉,問:“你不在意我與英娘再有集?”
翁璟嫵輕“呵”一笑,繼而道:“我在意的難道是你與有什麼集?”
謝玦聞言,斂眸思索了幾息,似乎有了答案:“你在意的是我的態度?”
翁璟嫵暼了他一眼,一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說罷,倒了茶水,端起抿了一口,然后輕晃了晃杯盞的半杯茶水,無甚在意的道:“邕州一戰,容不得有半點閃失,所以上輩子該怎麼做,這輩子還是怎麼做,現在你我既然已經說開了,便無需在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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