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裏的氣氛逐漸變得熱鬧起來。
魏蘅的朋友跟他一樣是個爽快子,一杯又一杯的敬孟星鸞。
等喝完第二箱酒時,徐嘉嘉才姍姍來遲。
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等關上門以後才摘了帽子、口罩和墨鏡。
一看見孟星鸞,亮著眼睛就撲了過去。
“孟姐!”
對於徐嘉嘉親昵的蹭蹭,孟星鸞有點嫌棄,但也沒推開。
“孟姐,我聽小蘅子說你離婚了?真的嗎?要我說啊,早該離了,周聿白那樣的人本就配不上你。”
“正好最近圈裏來了好幾個男團練習生,個頂個的好看,到時候我給孟姐你介紹……”
徐嘉嘉是個話癆。
一挑起話頭就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
孟星鸞拿了一塊西瓜堵住的,“再說吧,先吃點東西。”
今晚的人已經全部到齊,魏蘅給服務員打了個招呼,示意他們可以把蛋糕推進來了。
蛋糕足足做了十層,香甜的味道瞬間彌散在了包廂中。
關燈許願。
孟星鸞雙手合十。
謝老天讓迷途知返,而不是再像個傻B一樣吊在周聿白上。
孟星鸞吹滅了蠟燭。
在分蛋糕的時候,徐嘉嘉驀然想起了一件事。
說:“我過來的路上看見隔壁街上發生了一起車禍,聽說人被車撞飛出去十幾米!”
徐嘉嘉誇張的張大,“好像什麽林澈……”
“林澈?”
魏蘅率先反應過來,他立刻去看孟星鸞,發現人麵上雲淡風輕,看不出半點驚訝。
“孟姐,那個渣滓真的死了?”
話一出,包間瞬間安靜了下來。
誰能想到剛才還在麵前囂的男人轉眼就死了呢?
孟星鸞淡定的咬了一口西瓜,語氣平淡,“他隻是遭到了他應有的報應罷了。”
沒有人到同,有的隻是乍然爬上背的冷。
也不知是誰率先了一句臥槽。
接著,孟星鸞就被團團圍住。
“孟姐,你會算命嗎?能幫我看看我的運勢嗎?應該沒那麽容易死吧。”
“你起開,孟姐先幫我看,我最近沒有之災吧?”
“孟姐……”
魏蘅和徐嘉嘉被了出來。
徐嘉嘉滿頭問號,直到魏蘅將來龍去脈都講了一遍才明白。
人滿臉氣憤,罵道:“我就知道周聿白不是個好東西!他自己的朋友才是狐朋狗友!都指著孟姐鼻子罵了居然都不吭聲,他還算是個男人嗎?”
“要我說啊,死得好!剛才我就應該下去開心的蹦躂兩下……”
一直到淩晨今天的酒局才散。
酒吧門口,魏蘅單手扶著喝得醉醺醺的徐嘉嘉,另外一隻手去低的帽簷。
徐嘉嘉是當紅小花旦,想要拍的狗仔數不勝數,雖說已經這個點了,但是小心一些總沒錯。
“孟姐,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把嘉嘉照顧好就行。”
孟星鸞目送著魏蘅驅車離開才轉往反方向走。
路燈孤寂的佇立在道路兩邊,將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林澈出事的地點離酒吧隻有一公裏,地上約還能看見深殘留的跡,周圍已經沒有了人。
可在孟星鸞眼前卻有著兩道鬼影。
耳邊傳來慘痛的求饒聲。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求你別在我麵前循環播放被車撞死的畫麵了……”
“海大學名額我不要了,還給你,求求你放過我……你妹妹的事我真的隻是一時鬼迷心竅了……”
林澈的魂魄被留在了事故現場。
他痛苦的嚎著,邊站著一個黑漆漆充滿煞氣的鬼影。
孟星鸞饒有興味的挑眉。
在出事前,林澈可從來沒有這麽狼狽過,哦不對,是從來沒有這麽絕過。
厲鬼用某種手段讓林澈一直循環在自己被車撞的畫麵裏,反複驗當時的痛以及生命慢慢流逝的恐懼。
不得不說,做得真棒。
等看夠了孟星鸞才出聲:“行了,過來吧。”
原本蹲在林澈側的厲鬼在聽見孟星鸞聲音的時候驟然飄了過來。
晦嘶啞的聲音響起,“謝、謝謝大師幫我。”
看著被折磨到神崩潰的林澈,厲鬼心中的氣仍未消散。
他恨了林澈。
他出生在貧苦家庭裏,父母雙亡,隻有一個妹妹。
好不容易憑借自己的努力考上了海大,卻突然被人截胡頂替了名額。
他不服便上門去討個說法,可對方毫不覺得歉疚,反倒囂張的讓人揍他,結果下手太重打死了,便將他的丟到海裏喂鯊魚,試圖毀滅跡。
他死不瞑目,也許是老天垂憐,讓他變了厲鬼跟在林澈邊,再然後他就眼睜睜的看著林澈玷汙了他的親妹妹。
如若不是孟星鸞出手相助,隻怕報仇本沒有這麽快。
林澈癡呆的飄在半空,雙眼空無神。
孟星鸞說:“惡人自有惡報,不用謝我。”
自詡不是什麽好人。
如若林澈沒有得罪過,說不定還能多活幾日。
孟星鸞邁步朝著林澈走去。
在普通人眼裏,偌大的道路上隻有孟星鸞一人,可實際上是一人兩鬼。
林澈沉迷在恐懼中久久不能回神,直到一道冰冷的聲音喊他的名字才將他從痛苦中拉扯出來。
他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樣。
“孟星鸞!”
他咬牙切齒有氣無力的喊著人的名字,雙目赤紅。
他的整個魂都維持著生前被撞的樣子。
手臂錯位,斷了一條,臉已經看不清什麽樣子,都被糊住了。
“死了也還能這麽蹦噠,小強都沒你這麽頑強。”
孟星鸞毫不留的就是一頓攻擊。
奈何林澈剛才被折騰得實在是太累,不然高低得罵回去。
他茍延殘的匍匐在那裏,忽而見厲鬼和孟星鸞並肩站在一起,腦子裏閃過一道,瞬間明白了過來。
“孟星鸞!是不是你做的?這一切都是你的詭計!都是你害死我的!你這個毒婦!”
林澈張口怒罵,紅的淚從眼角劃過,恨不得將孟星鸞大卸八塊!
孟星鸞危險的瞇起眼睛,忽而抬手,隔空瞬間扼住了林澈的脖子。
“林澈,你自己種下的因果怎能怪我呢?橫豎都是一死,早死早超生,哦不對,你沒有超生。”
從山上回來,我接二連三遇到了無法解釋的事情。每到晚上,一個看不清模樣的男人,對我又親又抱,尤其是他用舌頭舔我那個地方,我可以清晰感受到他觸碰我肌膚那種冰冷的感覺。他是人還好,但偏偏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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