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惟問去哪兒玩了，昕說：“去了山上。”

“靈町山？”

“對。”

“好玩嗎？”

“還不錯，有個木雲山莊，貌似有名，但我進不去。”

許惟坐直：“那不是一般人能進的。”

昕：“對，據說能進的人要麽賊有錢，要麽有路子，小老百姓沒那資格。我特別好奇那裏頭什麽樣子，傳得好神的，跟如來佛祖的靈山似的。”

許惟笑了笑：“你好奇心這麽重。”

昕重重點頭，“可能是強迫癥。”停頓了下，試探說，“姐，你以前是大記者，又來過這，有沒有什麽人脈關係能讓咱倆進去瞅瞅？”

許惟說：“沒那麽容易。”

“也是。”小地方都是層層關係累積下來的，不是本地人很難有過的人脈。昕不再提這事。

鍾恒回來，十點過了。

楊青已經回家，鍾琳也去睡了，小趙在前臺值夜班。

鍾恒進門往樓梯走。

“鍾哥，”小趙喊住他，“琳姐說，你如果找許小姐，在後頭。”

鍾恒腳沒停，挪個方向，往後院去了。

這個時間，山腳夜生活完全結束，除了蟲鳴和風響，沒別的聲音。棚架上一盞孤燈懸著，黃過藤蔓葉片下來，斑駁晦暗。許惟就坐在那片裏，頭靠著椅背，閉著眼。

木桌上的瓷杯早已涼掉，可可剩了兩口。

看這模樣，大概是睡過去了。

鍾恒沒自到以為在等他。

這裏總歸不是睡覺的地方。

他靠門邊站了會，走過去。許惟聽到聲響，眼睜開，見一道影過來，長。他到了麵前，隻看到腰，頭了下，視線往上才看見臉。

“回來了？”許惟含糊問了句，想，發覺右手麻了。

鍾恒看著：“醒的？”

“嗯。”

鍾恒把手裏袋子丟到桌上：“不清楚哪個好吃，你都試試。”

袋子是明的，許惟看到了薄荷糖。

“謝謝。”

鍾恒沒吱聲，盯著看兩眼，“不去睡？”

“等會。”

話都說完了。看沒有起話題的意思，鍾恒說：“我回屋了。”

他轉走，許惟抬起那隻發麻的右手去牽他，拽住了指頭，收不，一下就掉了。

鍾恒頓住腳：“怎麽？”

“手麻。”

“……”

答非所問。

鍾恒哼一聲，“自找的。”

大實話，許惟沒懟回去。

過一秒，手上一。

鍾恒踢開旁邊木椅，坐下，握著的手，這手跟以前一樣，又小又，手指纖細，他五指一收，整個包住。男人火氣旺，手掌不論冬夏都熱乎。

他了一會，麻沒了，隻剩下燙。許惟說：“行了，有覺了。”這意思很明顯是他放手。

鍾恒抬眼：“什麽覺？”

許惟一看他的臉，就知道要不好。

鍾恒深黑的眼睛瞥著，要笑不笑：“你哪兒有覺了？”

許惟：“別賣弄姿，麽。”

“長得好，怪我？”

“……”

許惟隨他便，頭靠回椅背，權當免費按。

許惟問去哪兒玩了，昕說：“去了山上。”

“靈町山？”

“對。”

“好玩嗎？”

“還不錯，有個木雲山莊，貌似有名，但我進不去。”

許惟坐直：“那不是一般人能進的。”

昕：“對，據說能進的人要麽賊有錢，要麽有路子，小老百姓沒那資格。我特別好奇那裏頭什麽樣子，傳得好神的，跟如來佛祖的靈山似的。”

許惟笑了笑：“你好奇心這麽重。”

昕重重點頭，“可能是強迫癥。”停頓了下，試探說，“姐，你以前是大記者，又來過這，有沒有什麽人脈關係能讓咱倆進去瞅瞅？”

許惟說：“沒那麽容易。”

“也是。”小地方都是層層關係累積下來的，不是本地人很難有過的人脈。昕不再提這事。

鍾恒回來，十點過了。

楊青已經回家，鍾琳也去睡了，小趙在前臺值夜班。

鍾恒進門往樓梯走。

“鍾哥，”小趙喊住他，“琳姐說，你如果找許小姐，在後頭。”

鍾恒腳沒停，挪個方向，往後院去了。

這個時間，山腳夜生活完全結束，除了蟲鳴和風響，沒別的聲音。棚架上一盞孤燈懸著，黃過藤蔓葉片下來，斑駁晦暗。許惟就坐在那片裏，頭靠著椅背，閉著眼。

木桌上的瓷杯早已涼掉，可可剩了兩口。

看這模樣，大概是睡過去了。

鍾恒沒自到以為在等他。

這裏總歸不是睡覺的地方。

他靠門邊站了會，走過去。許惟聽到聲響，眼睜開，見一道影過來，長。他到了麵前，隻看到腰，頭了下，視線往上才看見臉。

“回來了？”許惟含糊問了句，想，發覺右手麻了。

鍾恒看著：“醒的？”

“嗯。”

鍾恒把手裏袋子丟到桌上：“不清楚哪個好吃，你都試試。”

袋子是明的，許惟看到了薄荷糖。

“謝謝。”

鍾恒沒吱聲，盯著看兩眼，“不去睡？”

“等會。”

話都說完了。看沒有起話題的意思，鍾恒說：“我回屋了。”

他轉走，許惟抬起那隻發麻的右手去牽他，拽住了指頭，收不，一下就掉了。

鍾恒頓住腳：“怎麽？”

“手麻。”

“……”

答非所問。

鍾恒哼一聲，“自找的。”

大實話，許惟沒懟回去。

過一秒，手上一。

鍾恒踢開旁邊木椅，坐下，握著的手，這手跟以前一樣，又小又，手指纖細，他五指一收，整個包住。男人火氣旺，手掌不論冬夏都熱乎。

他了一會，麻沒了，隻剩下燙。許惟說：“行了，有覺了。”這意思很明顯是他放手。

鍾恒抬眼：“什麽覺？”

許惟一看他的臉，就知道要不好。

鍾恒深黑的眼睛瞥著，要笑不笑：“你哪兒有覺了？”

許惟：“別賣弄姿，麽。”

“長得好，怪我？”

“……”

許惟隨他便，頭靠回椅背，權當免費按。

鍾恒靠過來：“是你先牽我。”

許惟閉著眼回：“沒牽住。”

“現在牽住了。”他用了勁，指骨。

許惟手一，睜開眼：“鍾恒，很疼。”

鍾恒倏地鬆手，許惟手回去，搭在上。

鍾恒瞥了幾眼，不清是講真話還是裝的，他垂頭細看，許惟忽然說：“想讓你留一會。”

“什麽……”問完明白了，在回答最開始那個問題：拉他的手，是留他。

鍾恒一時無言。

風吹得楊樹葉沙沙作響，藤蔓晃，帶著燈一道搖曳，下來的點跳躍，一時明，一時暗。

許惟換了個姿勢，坐直：“鍾恒，我想親你。”

嘩啦啦，楊樹葉唱起歌了。

差不多一秒的間隔，鍾恒短促地笑了一聲，眉眼有些張狂，他起彎腰，兩手著椅背，把送到許惟邊：“親吧。”

包了。

許惟不跟他客氣，對準了上去。

和昨晚的親不太一樣，他們都很溫，不急不躁，甚至在一開始，誰也沒舌頭，單純得像當年的初吻。

那也是晚上。

元宵節，他們在清瀾河邊看燈，鍾恒為此計劃了一周，接吻卻在計劃之外，頭小子一隻，看笑，沒忍住，湊了上去，準備親完挨一掌，許惟好脾氣，沒打他。

那時候傻，上吮幾秒就放過，現在，幾秒怎麽可能？半分鍾左右，鍾恒先了舌頭。

這個姿勢並不舒服，大高個子彎腰其實很難。鍾恒抱起許惟，踢開椅子，坐到木桌上。

風這麽大，鍾恒還是一汗。

熬不住的時候，不得不收了。他把許惟放回椅子，別開臉緩了緩：“我洗澡去，待會來接你，等著。

許惟不是傻子。剛剛坐他上，他上什麽變化，一清二楚，隻是沒必要拆穿，點個頭，看他匆匆走了。

鍾恒這個澡洗得有點長，子一套上，他沒頭發就去了後院，藤架上空，桌椅重新擺過，很整齊，哪裏還有人影？

鍾恒站了一會就走了。

客棧一樓有他一間屋，有點小，床是標間尺寸，比不上樓上那大床，家更是簡單，一個木櫃，一張桌子。

完一煙，鍾恒看了下時間，十點半。

他撥開煙盒，又拿一支，兩口，將打火機扔床上，人出了門。

敲門聲響第一下，許惟就過去開了，門口的男人穿白T恤，灰長，指間夾了煙。

“我睡這，行不？”他張口丟來一句，煙味裏夾著不知名的香，不知是沐浴還是洗發。

許惟從頭到腳看他一遍，說：“煙完進來。”

鍾恒掐了煙。

許惟鬆開門把，鍾恒進屋，一步跟過去，從背後把人扣：“這門一開，以後關不上了，懂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