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報上姓名。”
白彥的聲音在堂響起。
跪在地上的子抖間,喏喏回答道:“奴家...殷霜霜...”
“所犯何罪?”白彥繼續問。
殷霜霜一怔,下一刻對著高堂上的司炎修一邊磕頭一邊道:“奴家,奴家殺了人,奴家罪有應得!”
“好,那說說你的因何殺人,如何殺人。”司炎修聲音冷冽。
“奴家的丈夫丁猛和城南的薛寡婦、城北的鮑寡婦一直有著不清不楚的男關系,起初奴家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畢竟這日子總得過。”殷霜霜說著,舐過干的,眸瞬間變得狠厲,繼續道,“可是...薛彩這個賤人,得寸進尺,為了獨霸丁猛,竟然來奴家的鋪子嘲諷、侮辱奴家不說,還說奴家是個不下蛋的母。”
“然后呢?你就殺了?”
“不...開始奴家只是和有些口舌之爭,并未有肢沖突,直到一個多月前,恬不知恥地說有了阿猛的骨,還讓奴家把鋪子留下,人、滾出去,如此辱我豈能一忍再忍。
于是我二人便一直吵吵嚷嚷到了后院,誰知奴家養的狗護主心切,撲到了薛彩的上,咬了,當時被咬掉三手指的薛彩就沒了意識,還流了滿的,起初奴家以為死了,便把拉到后院休憩用的小屋子,正想著怎麼辦的時候,竟然醒了,奴家....”
此刻的殷霜霜整個人陷回憶,敘說案的時候,臉上的表一陣青,一陣白。
只聽繼續道:“奴家也不是故意的,本來奴家看醒來,想著讓趕滾,可是真是活該,要賴就賴賤,竟然威脅奴家,要去報,于是奴家就順手從旁邊床榻上拿起枕捂住的口鼻,沒過一會兒就沒氣了。”
“之后呢,你是如何把尸藏到司品庫的貢品箱子里的?”司炎修問道。
“奴家知道丁猛和林乾總是鬼混,畢竟大風鏢局的那些武都是他打造的,有次倆人喝酒奴家聽到他和林乾謀著從司品庫里拿東西,并且想嫁禍給司品沈大人的上,然后我又想起丁猛曾經從沈大人上過一把司品庫的鑰匙,還配了多余的一把,故而我就趁林乾去司品庫的時候,藏在他的押鏢車子里,一并把剁碎的薛彩是尸藏到那些空箱子里了。”
“那你鋪子里的那些香膏呢?”
“奴家分薛彩尸的時候,家里的狗似乎聞到腥味便一個勁的流口水還時不時的趁我不注意啃幾口,奴家趕了它好幾次,可是這死狗聞到腥就跟沒命一般,奴家見它滿流油,就突然想起夷國有一個方是用人脂做的香膏,便把薛彩的臟扔給這畜生吃,剩下的脂肪刮下來做香膏。”
凌子萩聽到這,想起殷霜霜半夜在后院里熬夜煉人油,就差點把昨晚吃下的飯菜都嘔出來。
“那鮑蕓呢?”司炎修繼續問。
“鮑蕓也是一樣的,瞧著丁猛和林乾合謀貢品越來越有錢,便想走奴家,奴家豈能讓如愿,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殷霜霜說著,手還做了個劈砍的作。
“那你又為何要殺姚語?”
聽到了司炎修說出姚語的名字,殷霜霜方才還掛在臉上的怨毒緒盡散,換上的是一副愧疚又無奈的表,“奴家也不想,奴家真的也不想...奴家把鮑蕓的尸藏到司品庫,可是這五臟六腑家里的狗一時半會兒又吃不完,我怕夜長夢多,就想著連夜扔出去,誰知道又上姚語...”
凌子萩聽到這,結合姚語給的敘述徹底明白,為何無辜的姚語被卷其中。
“姚語跟奴家同姐妹,尤其是阿猛和別的人廝混的時候,奴家傷心無助都是姚語寬的,奴家真的...不想啊!”殷霜霜邊說,兩行悔恨的淚水汩汩流下。
“那你又是怎樣把姚語塞進箱子里的?”
“嗚嗚...奴家一直拜托大風鏢局的人從夷國帶海娜花做胭脂,剛好那日鏢局押鏢經過,奴家便心生一計,以拿海娜花為幌子,把姚語塞進了箱子里...”
“那手中的押鏢令...”
“可能是哪個鏢師見箱子沒合嚴,順手關了下,腰間的東西進去了吧!好在那時候天都黑了,眼瞅著城里要宵,鏢師門都趕時間,沒人會注意箱子里面的況。”殷霜霜如實回答。
事到這,貢品如何消失,如何變碎尸一目了然。
司炎修寒著一張臉瞪著對面的殷霜霜,直到恐懼的連頭都不敢抬的時候,他才開口道:“最后兩個問題,想清楚回答。”
殷霜霜連忙點頭。
“你怎麼知道姚語有可能被救治,還有你如何知道本會查到你,便殺了自家的狗掩蓋證據?”
殷霜霜哆嗦了一下,低頭不語。
“本在問你話,回答!”司炎修語氣寒得可怕。
對面的殷霜霜沒有任何反應。
瞬間在場的幾人似乎明白了什麼,白彥連忙上前幾步想抬起殷霜霜的臉一探究竟,可手剛到,殷霜霜朝后一仰便重重砸在地上。
“該死!”白彥冷嗤一聲,連忙蹲地,兩指探過殷霜霜鼻息,接著又執起的手腕號脈。
過了半盞茶時間,他的臉慢慢變沉,轉頭對著上面的司炎修道:“大人...人..沒了!”
司炎修一聽,起快步走到殷霜霜旁邊,撥開眼皮后又住的下顎,撬開的口齒,道:“咬舌自盡。”
聽到殷霜霜果真死了,凌子萩也連忙湊近,喃喃道:“不過就是兩個簡單的問題,為何寧死都不肯說出來。”
司炎修不語,面無表的臉上覆上層層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