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意話音剛落,一個學生走了過來,往窗外看了看。
“這破地方能住人?”
說話的學生量高挑,與們一樣穿著商學院的校服,這校服寬大,不顯材,但穿在這學生上,也不知是服小,還是發育的好,總之前凸后翹的。
“跟咱們學院的管事說一聲就是,讓請人來修。”行意道。
學生轉過頭來看向行意,先打量了一眼,繼而笑道:“我也不過抱怨一句,對了,我許文蘭,你什麼?”
“呃,柳行意。”
“我你行意好了,以后咱們住一個居舍,要互相照顧才是。”
行意笑著點頭,“自是應當的。”
二人說話間,其他人陸續進來了,看著實在有些破舊的居舍,不開始抱怨起來。
“只怪咱們沒錢,不然就去金蘭和銀了,大家還是一起打掃打掃吧。”
許文蘭年紀比同居舍的大一些,自然而然的了領導那個,而且力行的干重活,臟活,因此大家也愿意聽的。
行意和魏姝一人拿著一塊抹布拭桌子,一下,桌子因晃而吱一聲。
“我剛出去打水的時候看到,白梅居臨湖,而湖對面就是男學院了。”魏姝道。
“我原以為兩個學院隔著高墻呢。”
兩人正說話,出去領被褥的幾個學生回來了。
“太過分了,住的比我們好也就算了,畢竟們多拿錢了,可被褥竟也比我們好,比我們厚實,這就過分了,我們也錢了啊!”
“沒人家的多唄。”
“同樣都是學生,這樣區別對待,太過分了。”
“只怕往后不公平的地方多了,這才哪兒到哪兒。”
行意和魏姝放下抹布,過去接住們抱回來的被褥。
被褥是用棉麻布做的,灰青的,這些都還好,可一抱就能覺出來,這被子里面的棉花是舊的,又又薄。
再仔細一聞,還有一子發霉的味兒。
“先晾曬一下吧。”許文蘭指揮著大家將被子重新拿出去曬。
白梅居有十個居舍,大家都拿出來曬被褥了,大院子里都是。剛曬好,管事過來,讓們去打掃學堂。
“我們是來上學的,不是來干活的。”有人小小抱怨了一句。
管事一眼瞪過去,“不想上的,現在就滾!”
這話一出,學生們沒人再敢開口。們子能上學,這個機會是十分珍貴的,得來不易,大家都不想失去。
如此,居舍還沒有收拾好,大家又去了學堂。
可們過去才發現,只有白梅居的學生去了,金蘭和銀就不用去。
“呵,什麼白梅居,干脆三等居舍得了。”有學生氣憤道。
“金蘭是一等,銀是二等,我們就是三等。沒想到學院里也分三六九等,真讓人開眼。”
抱怨是抱怨,大家不想惹事,還是乖乖的開始干活。
學院分了十個班,金蘭一班,銀一班,剩下的白梅居學生分了八個班,即便如此,這八個班的學生也比金蘭和銀兩個班里的學生多不。
這樣的分班方式,顯然也是不公的,但大家伙也只能在上抱怨兩句。
剛打掃完學堂,外面突然下起雨來。
“糟了,咱們還在院子里晾著被褥呢!”
一學生嚷了一聲,大家急哄哄往居舍跑。
行意和魏姝也是,但等們跑回去,將被褥收回屋里,已經了。
“這下怎麼辦,晚上怎麼睡啊?”居舍一學生已經語帶哭腔了。
這時候的天,初春乍寒的,晚上不蓋被子,必定要著涼生病。
“等雨小一點,咱們去跟管事說說,讓幫我們想想辦法。”許文蘭道。
眼下也只能這樣了,可等啊等,這雨卻不見停,而偏這時候,屋子一角開始雨。
“這哪是來上學,像是來歷劫的。”魏姝苦笑著跟行意道。
行意皺眉,“確實有些過分了。”
剛學第一天就遇到這麼多事,雖然都是小事,但很多時候都是因小失大的。
等雨停,天都已經黑了,許文蘭帶著同居舍的學生去找管事。當然不止們一個居舍,其他居舍也都去了。
管事一句‘沒辦法’就將們打發了,還說誰要鬧事,馬上滾出學院。
大家伙到底不敢鬧大,只能憋屈的回去。
這一晚,一個居舍的學生們在一起,沒有杯子,沒有爐火取暖,有的甚至屋子還風。翌日,不都生病了。
“剛管事在外面說,誰想回家,現在就可以回去,但只要出了學院的門也就取消學資格了。”一學生跑進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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