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參見豫王殿下！”

慕瑾安垂眸，看著面紅，披薄紗的謝玉，眼有不解：“你這是在做什麼？”

謝玉面上一紅，低頭輕輕道：“殿下，您還是不要問了，臣妾沒臉說。”

“你都是本王的人了，有什麼話，是本王不能聽的？”慕瑾安走上前，輕輕抬起謝玉的下，“雙眼迷離，呼吸急促，你剛剛是在……”

“我是在……”

謝玉一個起，依偎進慕瑾安懷中之時，上的薄紗敲好掉落：“殿下這段時間忙的都沒時間來看臣妾，臣妾實在想念您，所以就……”

“謝玉，你好大的膽子！”

謝玉瑟瑟發抖：“臣妾知錯了，臣妾下次一定不敢了。”

“那今天就罰你，好好伺候本王。”

“是，臣妾遵命。”謝玉聞得出慕瑾安上的酒味，如果他清醒子時，肯定不能這麼輕松地糊弄過去，等明日跟榮卓要好好商量一下，免得再有下次。

“王妃，都這個點了，豫王跟側妃怕是都歇息了。”徐靜瑤走上來，給溫婉兒披上外套，“夜里風大，王妃子虛弱，還需注意。”

“靜瑤，你后悔嫁進豫王府嗎？”溫婉兒將視線落到徐靜瑤姣好的面容上，“以你的家世才容貌，你本應該能擁有一段更好的姻緣。”

“妁之言，父母之命。臣妾即便想，也不能違背父母。”徐靜瑤抬頭，任由冷風拂過臉頰，“不過臣妾若不是嫁給豫王殿下，又怎麼會遇到王妃娘娘您呢？”

溫婉兒一怔，隨即笑起來：“靜瑤，你府后，的確緩解我不孤獨時。知道我為什麼帶你去見皇長姐嗎？”

徐靜瑤想了一下回道：“因為殿下？”

溫婉兒點頭：“我雖不清楚殿下在外頭做的事，但我心中總是不安，我怕……”

沒有繼續往下說，徐靜瑤便懂了：“為子，只不過家族用來與之聯姻的工，哪怕嫁進來了，凡是也要為家族多多考慮，請王妃放心，臣妾心里有數。”

“靜瑤您是個聰明人，明白就好。”溫婉兒抬頭看向星空，“今天的夜可真。”

“是啊，希日后每天都能看到這樣的夜。”

未央宮。

白蕊白著一張小臉，慌慌張張地跑進貴妃的寢宮：“貴妃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白蕊，本宮平時是怎麼教導你的？”南羨寧正坐在梳妝臺前，正在挑選前往馬場的首飾，“白蕊，你快上來為本宮瞧瞧，本宮戴哪個耳環好。”

“貴妃娘娘……”白蕊揮揮手，讓伺候的宮全都退了出去，而后跪在跟前道，“您可還記得當初那個跟月見公主在一起的蠱師？”

“蠱師？”南羨寧想一下，腦海中出現一個模糊的面容，“你是說南樂第一蠱師？”

“對，就是他。”白蕊點頭，著急道，“奴婢得到確切的消息，他已經投靠了長公主，前些日子還高調回了一趟南樂，王上與太子派出很多兵馬都未能擊殺他，如今他回了大梁，王上跟太子說一定要讓您想辦法除掉他，否認后患無窮！”

“此事當真？”南羨寧的臉，瞬間跟白蕊一樣白了，“那他現在在哪里，可有線索？”

“長公主不是在城開了一家醫館，而他就在里頭當館主。”

“他是館主？”南羨寧瞬間雙手，這個蠱師知道南樂皇室太多了，斷然不能留，否則后患無窮。“既然他現在在京城，那就不能放過他，百蕊你找人去安排一下，半個月之，本宮要收到他亡的消息。”

“是。”

“替本宮梳妝，皇上還在馬場等著本宮呢，可不能遲到。”

馬場。

太仆卿聶文書，正陪著皇上參觀馬場。

“微臣參見皇上。”

“葉太醫，怎麼是你？”皇帝沒想到在馬廄遇到葉行舟，“你在這里做什麼？”

“回皇上，現在馬場所有馬匹的健康，都是葉太醫在負責。”

聶文書的話，讓皇帝大吃一驚：“行舟，金院使可在朕的面前說過，你若是好好努力，下一任院使之位非你莫屬，你不好好在太醫院待著，跑來跟這些馬匹為伍，像什麼話？”

“皇上，先前跟著長公主救了您跟其他人的坐騎后，微臣就對這些不能說話的有了一份惻之心，他們跟人不一樣，即便是傷了也是一聲不吭，可他們也要活下去的權利，而且百姓家家戶戶都會養家禽，或者有黃牛騾子當工，如果發生意外或者生病，要麼自己扛過去，要麼就放棄，但要是有一家像人一樣的醫館，能夠借助這些，那是不是減百姓家中的損失，還能幫助百姓們理各種在養中遇到的問題。”

聽葉行舟這麼一說，皇帝瞬間覺得，這里頭的學問也很多：“行舟，你可想好了，跟打道，對你的仕途可沒什麼幫助，還會有人不理解你。”

“比起跟人打道，微臣更喜歡跟打道，它們純真善良，哪怕人們一再傷害它們，它們還是會選擇相信人們。”葉行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真正找到喜歡做的事，“長公主說了，等微臣經驗再足一點，就可以在京城開一家醫館。微臣還找了十個同樣有這種想法的人，到時候就跟微臣一起闖出一番新天地。”

“醫館？一聽就是綰綰那丫頭能想出來的主意。”皇帝笑了，眼中滿是寵溺，“朕給你一個特殊，無論你將來能不能把醫館發揚大，朕會永遠保留你在太醫院醫的位置，只要你想回來隨時可以。”

葉行舟面欣喜：“微臣多謝皇上。”

“你不用謝朕，你只要好好做事，真正為百姓的生計著想，那就好了。”

皇帝說話的功夫，看到遠太監正帶著穿著一騎服的貴妃，正緩緩而來。

他眼睛一瞇，看著一點點鄒進自己的南羨寧。

眼有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