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要出診,就讓我送來。”寧初語掏出化驗結果遞給慕綰綰,“這顆神元丹的確含有很多藥材,其中還有很多都是珍惜草藥,但有一種分很致命。”
“我看看。”
慕綰綰打開化驗結果一看,下一秒明白了:“果然跟我先前預料的一樣,丹藥的分無非就是硫化汞、氧化汞、氯化汞三個類型,但張天師顯然還沒達到這樣的水平,所以直接用了水銀。這玩意要是吃下去,跟吃毒藥有何區別?”
“師父,您看,這上面還有一樣分呢。”
慕綰綰順著寧初語指的容一看,瞬間明白了:“曼陀羅若是服用多了,會讓人致幻,跟前張天師發給百姓的丹藥有異曲同工之,就是曼陀羅的分要更細,對病膏肓之人,的確有效果,所以不難被發現也是應該的。”
“是藥三分毒,且不說兩種有害分,那麼多藥材煉制在一起,本就是一味毒藥,這個張天師實在是太可惡了。”寧初語憤憤不平道,“我現在終于明白,為什麼父親見到庸醫或者江湖道士會那麼生氣,關鍵是百姓們沒有儀,也分辨不出丹藥是否有毒。”
“張天師最巧妙的一點,就是利用人心,即便有人站出來說他發的丹藥有毒,也不會有人信的,甚至還會覺得我們是故意污蔑他,他在出來賣個慘表個態,引起信徒們的同與共,他們之間的關系便會更加牢不可破。”
“此人真是太可怕了。”
“不過是人,就總有弱點,你回去跟你哥說一聲,最近要留意來看病的病人,是否服用丹藥后引起中毒的,有幾個都記錄下來,問個基本況。”
“我知道了師父,那我先回醫館去,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去做呢。”
“嗯,路上小心。”
京城,西街一家不起眼的小飯館。
謝無宴與陸乘風已經再次坐了快一個時辰了。
陸乘風抬頭,掃視一圈,不大的飯館就放著五張桌子,已經過了飯點,人越來越了。
“謝大將軍,你確定你約的那個人會出現嗎?”陸乘風傷好口,去了慕瑾溟那邊待了一天,但聽說張天師跟豫王有關,想到太子跟豫王關系微妙,便自告勇跟隨謝無宴與束安頭。當然最關鍵的是,他底下有人手,只有親自了解對方的況,他才還安排,還不會豫王發現。
謝無宴微蹙的眉頭,與喝空的茶杯,突顯他著急的心:“在等半個時辰,若……”
倏地,他不說話了。
陸乘風見他目一,扭頭間,就看到一人低頭走進來,正尋找什麼:“是他?”
束安找了一圈,最后在角落看到一張悉的面孔,他立馬走上去。
“抱歉,來晚了。”
束安一坐下,陸乘風就走到柜臺前,小聲跟掌柜念叨幾句。
掌柜點點頭,喊來一個伙計去門口,看似讓他去攬客,實則是注意門外的一舉一。
“我們長話短說。”謝無宴指向回來的陸乘風,“這位是陸公子,我出來不便,日后有什麼事,你找他就好。”
“陸公子,幸會。”束安抱拳后,便開始將自己打聽的消息說來,“我先前一直沒聯系謝公子,是因為一直沒有得到準確運送子出城的時間,直到昨天我才打聽到,就在明天寅時,在城郊東的樹林里付。”
“寅時這個時間,選擇可真好,大部分都說人們睡的時間。”
“不錯,還有這次運送的子一共三十人,運送人員大概在七名左右,但對方接應的人員我就不清楚了,按照以往的話,因為要運送到目的地,最起碼也要有十人左右,至于那些子最后的落腳點,我雖不知道這次確定的地點,但按照以往來看,多半是運到煙花之地。”
“煙花之地?”謝無宴蹙眉,“如果單純就是煙花之地,他們沒必要在每個城收羅子,肯定是把各收羅來的子集中運到一個地方。”
“運到一個地方,那麼多子,有這麼大的地方,能容納嗎?”
“有!”
陸乘風清脆的一個字,讓兩人同時向他:“你知道?”
“新州丹郡有個地方云樂鎮,先前我跟石大人要經過此,結果被當場攔下,費了一番力氣才過去,而且整個過程中,我們都是被蒙著面的,耳朵也被堵上,本看不到聽不到外頭的一舉一,幸虧我耳力好,所以聽到一些子呼喊吵鬧的聲音,但就是一瞬的事。”
“難道那些子都被運到了云樂鎮?”謝無宴瞬間了拳頭,“那地方離閔縣多遠?”
“大概有五天的路程,不算很遠。”
“知道地點跟路程就好辦了。”謝無宴說話間,心中有主意,“子一事我們清楚了,那嬰兒呢?”
“嬰兒……”
束安面上閃過一痛苦:“他們都死了。”
“死了?”
“是,謝公子你說的一點都沒錯,張天師發給大家的丹藥,就是用嬰兒的制作的,聽說剛出生的最好,因為他們剛來到世上,沒吃過五谷雜糧,無論是還是靈魂都是純潔無暇的,最適合做藥引。”束安想到此事就瑟瑟發抖,“而且那些嬰兒的尸骨,都會被運到后院統一理,外頭濃重的檀香味就能掩蓋尸骨焚燒的氣味。”
“簡直是畜生不如!”陸乘風一直覺得自己夠心狠手辣的,結果世上居然有比自己還要喪心病狂之人。
“也就是說,從不同地方收集來的嬰兒運到不同寺廟,最后統一理后,會集中拿給張天師?”見束安點頭,謝無宴眼中瞬間迸出殺氣,“他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天人的使者,卻用子、嬰兒,世間最弱勢的群才實現他貪婪的心,我現在懷疑他本就是個假和尚,私底下酒不忌。”
“其實還有一事,我也是最近知道的。”
“什麼事。”
“先前安樂寺建好后,就新來一個姓謝的住持,帶著他娘跟妻子,那天我親眼看到他妻子從張天師房中失魂落魄地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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