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沒想到,平時那麼聽云若夕話的慕璟辰,這一次居然沒有聽話,不僅如此,他還讓云若夕一個人走了,他放心嗎?!
“我記得之前又一次喝茶,若夕端茶杯倒水,你都要擔心會被燙著,現在怎麼不擔心了?”華郡主看向慕璟辰,“阿辰,你難道要做一個不負責任的丈夫嗎?”
“阿姊。”慕璟辰突然開口,用時親昵的稱呼喚了華郡主。
華郡主微怔,看著弟弟沉默又安靜的黑眸,明白了一切。
他會做一個負責人的丈夫,當在為丈夫之前,他亦是男人。
他得要先是一個男人,才能為一個丈夫。
“我會活著。”慕璟辰對著華郡主緩緩的說出這句話。
這句話他沒有告訴云若夕,因為他不想給希。
他是一個做事前會考慮所有可能的人,縱然他不會讓自己死,也會考慮到他會死這件事,所以他斷絕的希,把況說到最壞。
這樣,當事發生的時候,也至能有應對的心態。
總之,他不想看到絕的樣子,也不想看到因為他而凋零。
可是——
“那不是權謀!”華郡主對自己這個弟弟的智謀本事一直都很有信心,也知道對方如果從軍,絕對比要優秀。
可慕璟辰經營的,擅長的,之前布好的局,都是宮廷權謀,他們這次要面對的,卻是舉國的戰爭,哪怕慕璟辰對行軍作戰也在行。
但歷史上以勝多的戰爭,屈指可數,且那些戰役的功或多或都有一些些特殊原因,簡直就像是上天在幫忙一般。
這一次的戰爭,規模實在是太大了,他們準備集全國的守衛北寧城,西梁亦聯合了周邊所有的力量要對他們發總攻。
在敵我雙方的人數上,西梁對他們完全就是數量碾,在這種況下,他們除了在死前咬下敵人的,證明自己的錚錚忠骨外,本無計可施。
所以——
“阿辰,你走吧!”華郡主懇切道:“如果你還當我是你阿姊的話。”
“華。”回應華郡主的不是慕璟辰,而是坐在一邊看地圖的慕王爺,“如果你還當他是你的弟弟,就相信他。”
“父王?!”華郡主看向慕王爺,目不解,慕王爺不是和一樣想讓慕璟辰走嗎?現在怎麼突然就倒向了。
慕王爺看向自己的兒,沒有解釋,等到慕璟辰離開營帳,他才道:“如果你不讓他做完慕王府世子,他又如何能去做一個和慕王府無關的人。”
想要灑離開,就得放下,要放下,就得做完該做的事。
華郡主愣在那里,心里突然涌上了一層濃重的悲傷,因為知道,這一戰后,無論慕璟辰是生是死,都會失去這個弟弟。
“父王,我明白了。”華郡主看向自己纏著繃帶的手,“我會讓他活著的。”無論戰爭如何慘烈,必會讓他活著歸去。
慕王爺默然不語,事實上,他亦做了這樣的打算
。
……
云若夕一個人走在荒無人煙的地方,天地遼闊,此間仿佛只有一個生靈,突然覺到了巨大的悲痛,可悲痛之后,卻是平靜。
知道要去做什麼,有些事,有些人,都需要去面對和解決。
而在很遠很遠,完全讓差距不到的地方,跟著一個人。
淡白的蠱蟲,像雪花一樣,是嗅著上的味道長大的。
只要風中吹來的味道,他就能找到。
就在云若夕和賀風燁一前一后往北寧城去的時候,大寧所有的力量也都在往北寧匯聚,可誰都知道,這是一場必敗的戰爭。
朝堂為此吵翻了天,原本只是戰與不戰的問題,最后變了降與不降的問題,而但凡說降的大臣,都活不到第二天。
久而久之,大家就都知道了帝王的心思。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心人在刻意渲染,京城各甚至起了“天要亡寧帝”的呼聲,不人搬出了曾經的恭王,說當今寧帝本不該是帝王。
真正的天命之子本來是曾經的恭王,可當今寧帝為了奪位,殘忍的殺害了原本的真命天子,并屠殺了定西候鄭氏一族。
他的罪行惹怒了姜家先祖,也惹怒了上蒼,所以才會帶領大寧走向滅亡。
這個時候,甚至有人喊出了,敗德君王,應該立刻換位的話。
而且換位的對象,應該是五皇子。
一來曾經的恭王就是五皇子,二來,北安候趙家和定西候鄭家有親戚關系,最后,現在的諸位皇子里,就五皇子最有能耐。
如果五皇子上位,肯定比現在的寧帝好。
說這些話的人,最初不多,京城的捕快很快就解決了這些人,可到了后來,說這些話的人越來越多,甚至許多士族貴族都開始這樣認為。
這讓寧帝十分震怒,派人尋查消息來源,卻發現本找不到。
老百姓仿佛是一夜之間就想起了當初恭王被殺的事,并且巧妙的將恭王的被害亡,和現在的亡國之危聯系到了一起。
總之,寧帝現在是外有火,有火,完全到了崩潰的邊緣。
“陛下,如果北城關失守,京城便岌岌可危,為此,還請陛下現在啟程,渡江南下。”提出這個意見的,是丞相謝珩。
而謝珩提出的這個法子,是當前局勢最好的解決辦法。
“西梁和褚家叛臣以及會師,隨時可以打到京城來,就算我們調集所有軍隊,也沒把握可以守住北城關,而陛下是大寧本,陛下在,大寧便在。”
所以現在的皇帝,必須離開。
“西梁北戎多為騎兵,并不擅長水戰,如果整個北部淪陷,我大寧至還有整個江南可以與之對抗,對方也不會在短時間就度過長江。”
“謝珩大人說的沒錯。”因著謝堰的關系,不員都不直接謝珩為謝大人,而是帶上他的全名他謝珩大人。
“陛下,您的龍是國之重本,您必須安然無恙,我們才能放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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