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沒分的，日後隨手又轉送了他人。

雖然殘忍，但事實便是如此。

盧國公夫人實現了目的，也不多留，自然就起告辭了。

待一走，十八娘忍不住歎了口氣，“沒有想到程二哥他……清河也是可憐人。”

清河公主乃是趙義的兒，先頭在宮中之時，默默無聞，不得恩寵；後來嫁給了程二郎之後，便一心一意的將自己當是程家人了。程二郎同十八娘一道遠走晉之時，清河也是一直跟在邊的。

如今已經沒有公主的份了，也無可以撐腰之人，程二郎做的事，便隻有忍。

李子期拍了拍的肩膀，“莫想太多了，各人有各人的緣法，程二郎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像我這樣癡的男子，那是萬裏挑一。”

十八娘對他的厚臉皮簡直無語了，白了他一眼，說道：“哪裏用萬裏挑一？不遠，盧國公府，程三郎便是從一而終的，你可聽說了，長安城裏，程三郎的畫像還有糖人，都是小娘們爭搶的對象呢。”

李子期一愣，“還有這事？明明我更好啊，長得也比程三郎好看，為何小娘們不搶我的畫像呢？”

十八娘捂笑了。

你是皇帝啊，誰沒事敢畫你，而且比起你，們還是覺得皇後更好吧。

“還是說回這個案子吧，若是盧國公夫人沒有進宮，程二郎被列為了刑部懷疑的對象，那麽事後不管他是否是兇手，德行有虧，都應該到斥責，勢必是要到冷待一陣子了。但是這絕對隻是幕後之人，順手為之的小目標。而且這也更加證明了，這事的確是有指向的。”

李子期點了點頭，“這事兒對盧國公府來說，不痛不的，盧國公夫人來說，隻不過是讓我們不要厭棄了程二郎而已，為此還特意拿著清河出來，博取你的同。你來猜想一下，兇手是什麽人，對我們危害最大？”

十八娘一愣，顯然沒有這樣想過，過了一會兒，腦海中靈一閃，堅定的開口道：“胡人。我若是幕後之人，便讓兇手是胡人，你走到今日之地位，最明顯的缺陷便是你上有明顯的胡族統。若是……”

“若是兇手是胡人，那麽一定會激起百姓對於胡人的反，若是在憑空造出一些胡人統的可怕事跡，便能夠輕易的組織一波人，來反對我！”李子期接著說道。

果不其然，正在這時候，李昭平求見了。

他站在門外抖了抖上的雪花，麵沉重的走了進來，“陛下，兇手已經查出來了。姚玲娘死之前，現在一個糖人攤子上，買了程三郎的糖人，然後才在小巷中遇襲，被拖走了，但是那糖人在掙紮之時，粘到了一些卷曲的頭發。然後掉在了巷子裏。”

李昭平說著，還抬眼看了看了看李子期那微卷的頭發。

然後，他又頓了頓，“但是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被一個憤怒的老人殺死了。那個老人曾經是一個仵作，而他的孫，便是第四個害者。”

十八娘與李子期對視一眼，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子期，你打算怎麽做？”

李子期勾了勾角，“放任自流，不然我怎麽有殺掉這些牛鬼蛇神的理由呢？”

第三百三十七章聯名上書

李昭平一愣，好心的提醒道：“陛下，別太過火了。”

李子期點了點頭，“昭平娶妻之後，竟然也變得好心起來了。”

李昭平的娃娃臉瞬間板了起來，“臣一直都很好心，殺人能一刀解決，絕對不用第二刀。”

說完，甩了甩腰間懸掛的黑羽，便告退了，留下哭笑不得的李子期。

很快事就如十八娘和李子期設想的一般，長安城中胡人與漢人之間開始時不時的發生一些爭執，一時之間，要求將胡人驅除出長安的呼聲越來越高。

十八娘坐在火盆麵前喝著羊，百兩正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而秦昭則坐在一旁拿著針線給腹中孩兒著小，程英和徐竇則在另一側下棋。

“最近長安城中可真是糟糟，你大兄都有好些日子忙到天見黑了才回來。”

李子期不聲，沈澤可不會任人欺負到頭上來，長安城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怎麽能夠失控？

十八娘抿了一口，之上泛起了點點白，“阿嫂可是心疼了？等侄出生之後，讓大兄好好放個假，侍候你坐月子。”

秦昭笑了，“家中丫鬟婆子一大堆的，哪裏就需要他了。對了，那個新來的阿俏，可真是個有趣的人，學任何東西，都是一教就會，婆母很中意，尤其是做得一手好菜，比家中大廚還厲害。”

阿俏在沈家待嫁，中元節之後，便要嫁去清河了。

“早就聽說了，母親給備嫁妝，恨不得把長安城翻個遍。我猜想是拿阿俏練手，日後待小妹出嫁就不慌不忙了。”

十八娘說的小妹，並非是說沈玉，而是明慧郡主與先夫英國公世子生的兒。

程英一聽到的名字，來了神，“你這可就說錯了。小妹可是要招婿的，哪裏是出嫁，那娶夫，應該讓的夫郎備嫁妝才對。”

十八娘的角直，“你最近去尋東珠了對不對？”

整個大唐，除了東珠，還有誰天天把娶三個夫郎之類的掛在邊！每次見到，十八娘都有一種與並非生活在同一個大唐的錯覺。

程英樂了，“你怎麽知道的？我陪阿俏去選首飾，見了東珠。你不知道，那小日子簡直比你這個皇後還要滋滋呢。”

程英說著，麵猥瑣的笑了笑，“嘿嘿，我看到的時候，可是有一個長得極好看的琴師跪坐在一旁琴，另外有一個在給肩呢！嘖嘖……看得我差點兒回家就把你阿哥給休了，自立門戶……”

十八娘知道說笑，哈哈大笑起來，手中的羊差點兒灑了出來，“你可別，不然我阿哥會在大殿上抱著嶽丈的大哭的，真的會！不若你回去之後，讓他一手擊鼓，一手給你肩。”

彈琴什麽的，沈庭是學不會了，擊戰鼓是他的強項。

“算了吧，讓他肩，他能把你的骨頭給碎了……”

程英話說了一半，就覺三雙眼睛唰的一下看了過來，原來已經讓沈庭這樣做過了呀！

程英清了清嗓子，“我阿娘最近可高興了，清河嫂嫂前幾日不是一直哭麽，都病倒了，尋郎中一瞧，是有孕了。經過這事，我二哥倒是收斂了不，當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十八娘點了點頭，心中卻不是如此想，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可到底是江山易改本難移。

“誰想聽你說這些，你快說說我二哥的一些蠢事，做的好的，讓子期也學學，做得不好的，待我拿去笑他！”

正興的說著，就聽到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無奈的扭過頭去，一看愣住了。

不是李子期，沈耀，沈庭還有程三郎都齊刷刷的站在後呢。

尤其是沈庭和程三郎全副武裝的，連甲都穿上了。

“可是要收網了？”十八娘看著李子期的眼睛，興的問道。

李子期咳了咳，“嗯，讓阿庭和程三去抓人。二嫂，你可千萬要全說阿庭的壞，不然我便讓阿庭留在長安城，不要再去鬆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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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庭頓時就不滿了，“陛下我怎麽覺得不對勁兒呢！你喚我娘子二嫂，怎麽到我這裏就變阿庭了？”

李子期白了他一眼，“你若再不去抓人，一會兒我這個胡人，就要被趕出長安城了。”

沈庭雖然魯莽，但是並非輕重不分之人，鄭重的點了點頭，同程三郎一道兒出宮抓人去了。

“是哪些人不滿你坐這個江山？”十八娘因為有孕在，這事兒沒有一直跟著，是以有此一問。

秦昭聽著，暗自打量著李子期的神，見他毫不猶豫的說道：“此番是我沒有想到，竟然是隴西李氏，我的本族人”，那神並無勉強之意，心下為十八娘高興起來，忍不住了自己的小腹。

這府中的兒來得正好，日後若是能給嫁給李景……婆母又是姑母，是難得的好親事。

想著，忍不住笑了。

十八娘對此毫無察覺，驚訝的看著李子期，“你做了皇帝，隴西李氏水漲船高，他們這樣做，有何好……”

“李括對不對？”十八娘突然回過神來。

李子期是打著李唐正統的旗號推翻趙楚的，那麽李括呢？他是李建的兒子，上也無胡族統，之前因為是傻的，所以並沒有人將他放在眼中，如今卻是得知他不聰慧，還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畢竟裝瘋賣傻十多年，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

說起來，李括在出生上，的確是比李子期來得更為正統一些。

世家以長嫡為貴，但是若不論是誰打來的天下，都讓嫡長上位，那豈不是太可笑了麽？

若真如此，那曆代皇子們為何要鬥得跟烏眼子似，直接讓大哥當太子就好了嘛！

李子期點了點頭，微微地了，“天煞孤星。今日我便收到了朝臣的聯名奏請，說我有異族統，所以長安城裏才出現了這樣的悲劇，應該下罪己詔。哦，還有一把萬民傘……”

十八娘看著李子期自嘲的模樣，又是心酸，又是好笑。

心酸的是，李子期似乎已經認定了自己個的確是把國師天煞孤星的命格帶過來了，這不他不想殺李括，還指婚了謝蘊給他當王妃，可他非要自己個找死。

好笑的是，當初要置朝華於死地，弄了個萬民傘給歌功頌德，如今李子期也收到了長安城老百姓送的萬民傘，卻是要他滾出大明宮……

第三百三十八章暴君

“還說李昭平娶妻之後心了，你不也是一樣。你可是黑羽衛出的活閻王，本來就不是明君，應該是暴君呀。暴君不是想幹什麽就幹什麽麽？反對你的殺掉就好了。”

這些人的忘也真是太大了。

李子期說的是李唐江山，可是不要忘記了，他的江山是靠著自己一兵一卒打出來的，隻要不是所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