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這位是宮中總管麻公公,您們先聊。
我去一趟膳房,看看有沒有什麼新做的糕點。”
靈合境初期,也就是五品初雪境的實力。
看著麻公公前來,沈寒一眼便看出了他的實力。
另一邊的二皇子起離開了院子。
雖說不太得勢,但是端兩盤糕點也不用他親自前往。
說來,他主要是想給沈寒和麻公公兩人騰出談的環境來。
“先生應該不是我們大宇國人士吧?
靈神境巔峰的強者,稍稍有些名頭的,老奴還是知道的。”
這位麻公公的姿態擺得很低。
在沈寒的面前,仍舊以奴自稱。
“如公公所言,在下並非大宇國人。
之所以想要靠向殿下,還是爲求前往天恆仙人故居的資格。”
沈寒很坦誠,沒有遮掩之意。
求什麼,在最初便直接明言。
聽到沈寒這話,麻公公亦是忍不住看了沈寒一眼。
“長公主和大皇子那邊,你即便是投靠得以重任,但這個名額,確實也很難落到你的頭上。
從這一點來說,來找榮行這孩子,是明智之選。
只是,這一步可能會很難。
甚至還可能丟掉命。”
麻公公神嚴肅,他的聲音並不是那種尖銳之聲,不太符合對閹人的刻板印象。
“修行之路何止這丁點兇險,瞻前顧後,恐怕什麼事也別想辦。”
沈寒說完,麻公公臉上明顯多了兩分笑意。
“沈先生能有此言,著實讓人振。
只是希老奴沒有看錯人,您可別是長公主或是大皇子安而來。”
麻公公帶著些玩笑之意說著。
聽到這些話,沈寒能到他心裡面的不安。
多多,還是有些顧慮在的。
“沈先生來之前,應該聽到過一些閒言碎語吧。
京中都說二皇子背後,站的是老奴。
那些話裡,怕是不了說老奴禍國殃民了。”
沈寒看著麻公公,也沒有太多顧忌之意,直接開口問道。
“公公支持二皇子,是如那些百姓所言,想要扶持一個傀儡?”
這個問題冒出來之時,麻公公都忍不住笑了笑。
“百姓們戲文聽多了,便開始當真。
治理國家哪有那麼輕鬆恣意,老奴一來沒這般本事,二來也不想給自己找些苦差事。
沈先生說話直接,老奴也不想說些框框繞繞的事。”
聽麻公公這樣說,沈寒反倒是忍不住追問。
“那不知麻公公支持二皇子,求什麼?”
求什麼,這問題著實沒有一點遮掩。
“說出來可能沒有誰願意信,老奴做這些,爲求社稷安康,也求家國太平。”
話音落下,看著沈寒臉上的疑,麻公公繼續開口說著。
“老奴年輕之時,是我們那村落之中最俊的年輕人,當時的日子,好像飲下一口河水,都是甜的
只是十四歲那年,大宇發生了戰。
世人不如盛世狗呀,老奴算是僥倖,還能京做一個閹人。
其他人,怕是早就死了.”
麻公公站起,在院裡走了兩步。
“老奴殘缺,遭遇大禍,卻並不想大宇的後輩們再歷經曾經的那般苦難。
二皇子即位,能最大可能避免戰。
並且二皇子答應過老奴,他若即位,宮中往後不再募集閹人。
也不會再有後輩男子,這恥辱之刑。”
沈寒眼眸中多了一認真。
像之前想過很多很多,卻沒想到,這位麻公公會說出這樣的話。
太監的出現,其實是王朝之中,皇帝的需要。
皇帝需要一些人,不能建立自己的勢力,沒有後人,只能依靠於王。
同時宮中一些事務,需要男子,摘掉基,又可以避免其禍後宮。
太監的出現,有它的原因存在。
但確實就了很多人悽慘的一生。
“我們這種人,一生爲奴,只希能點人步這般後塵。”
麻公公說的這些話,著實讓沈寒有些意外。
很不符合對閹人這個羣的固有印象。
沈寒沒有繼續問下去,這位麻公公到底是不是有如此品,聽他說沒有意義,得看他怎麼做才行。
只不過自己確實有些被偏見所影響,下意識的,也覺得這位公公想要把控朝局。
兩人坐下繼續談。
長公主和大皇子後,都有一些士族利益在背後推著。
他們兩人無論是誰上位,都意味著要對對方勢力進行一波洗劫。
而二皇子不需要,他只需要繼續按照老國主那樣,平衡著大宇國的國勢力便是。
也正是因爲這一點,麻公公纔會選擇站在二皇子後。
“國主現在就吊著一條命,看著這最後的風起雲涌。
其他人都覺得二皇子無,但是事實上,我們還有一個機會。
到時候,會有梅花樓的人來此見證,這國主之位,還說不準。”
兩人把該說的事說完,麻公公這才把二皇子了進來。
並告訴他,沈寒的所求。
對於前往那仙人故居的名額,二皇子當然不介意。
能扶持他上皇位,往後十年全給沈寒也無妨。
接下來的幾日裡,沈寒就住在了京城酒樓之中。
據麻公公所說,再過些時日,便是決定與敗的時刻。
休息之間,沈寒從二皇子這裡借了些功法典籍觀。
倒不是想要從中學什麼高深無比的功法。
自己現如今已是仙人境二品。
這些功法典籍對於自己來說,並沒有太多學習的意義。
只不過,自己可以從中一下,看看這一方天地的功法有什麼特殊的玄妙。
接下來的幾日裡,沈寒就在酒樓屋子裡沒有出去。
就窩在屋子裡看看這些功法典籍。
自己手裡借來的功法典籍,都是很基礎的容。
相比起大魏流傳的那些功法,這河源大陸的系,似乎特別強調煉。
當然,煉是一切的基,魄不足,其他修行提升寸步難行。
沈寒並沒有說煉不對。
只是相比之而言,這河源大陸很重視煉,反倒是對於心境沒有那麼多的重視。
功法招數,亦是以氣衝破爲要義基。
從這些基礎功法來看,河源大陸的路數,恐怕是以剛猛爲主。
提升的路子,很可能也與大魏有較大的差別。
差不多理解之後,沈寒也不再繼續觀這些基礎典籍。
自己本來也不是走的這一條修行路子,看來也意義不大。但心裡頭,沈寒卻也得來了很多的啓迪。
舊系的修行之路上,亦是有很多很多的不同。
最後,卻都能走向那傳聞的中的一品境界。
有些殊途同歸之。
在酒樓休息三日之後,沈寒收到了麻公公的傳音。
今日宮中設宴,讓沈寒一道前往參加。
那件大事,也在今夜裡會宣佈。
收到消息之後,沈寒便沒有遲疑,直接來到了二皇子的庭院。
宮中設宴,作爲總管的麻公公,還有些事要去辦。
院子裡,除了沈寒以外,還有兩人。
應該是二皇子麾下的其他人,沈寒向著兩人點頭示意。
兩人亦是點頭示好。
只是兩人的眼神中,還想一直藏著一抹擔憂,好像有些焦慮。
傍晚時,沈寒便跟著二皇子一起,朝著皇宮東北側走去。
路途之中,沈寒見到了那位大皇子。
二皇子的後,只有沈寒三人。
而大皇子上,竟然有十餘人相隨。
在看到二皇子時,後的那些追隨者直接釋放出自的威勢。
靈神境巔峰的實力,也就是六品巔峰。
在二皇子面前這般,挑釁之意很明顯。
而二皇子善於忍,向著自己兄長低頭行禮。
大皇子領著人直接越過,對於自己的皇弟,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一路走進,大殿擡頭的牌匾上,是願翠宮三個字。
這裡是皇室聚集宴請的地方。
宮殿的兩側,已經放著不的案臺。
沈寒這些追隨者,自然是坐在後面的。
大殿的中央,是獨放著一張案臺,那是老皇帝的位子。
走進願翠宮後,裡面的小太監在前面引路,帶著大家坐向該坐的位置。
二皇子的勢力,一共也才佔據了四個位置。
大皇子那邊,卻是人太多,不都只能坐得很後面去。
快到戌時,宴席都要開始了,那位長公主才姍姍來遲。
再晚些,怕是比老皇帝還要晚出場。
相比起大皇子,長公主可就完全不一樣,只帶了一個人。
看其妝束,像是一個護衛。
沈寒看了看其他人的臉,似乎目落到這個護衛上時,都有些怪異。
大皇子之前還是一副隨的神,但是看到這個護衛時,眉頭便不自覺得皺了起來。
二皇子亦是差不多,那臉也變得難看。
戌時,在麻公公的攙扶之下,老皇帝臉上掛著幾分笑意,走了願翠宮。
在老皇帝的邊,還有一個著華貴的子。
子看起來還年輕,也是年輕一輩。
只是在大宇皇帝面前,毫沒有謙讓示弱的意味在。
不出意外的話,的份地位應該不俗。
“梅花樓的人”
坐在沈寒側男子悄聲說了一句,神也更嚴肅了一些。
梅花樓,沈寒之前就在通識典籍裡瞧見過這個宗門的名字。
這個宗門勢力實力強盛,與大宇國好多年,更是大宇國的靠山。
今日讓梅花樓的人前來觀,今日確實要宣佈些重要之事了。
“思璇姑娘請貴賓之位,招待不週之,還請見諒。”
“國主您對思璇事事優待,哪有不周之。”
客套了一句,這位思璇的子坐向老國主的右手側,貴賓之席。
只是從進願翠樓開始,的目便一直往長公主那護衛上瞧。
眉宇間微微皺起,似乎在想些什麼。
長公主帶來的這護衛,看來有些不一般。
衆人坐下之間,宮中僕從開始端來一道道菜餚。
能夠在接待禮賓的宴席,自然是極佳的上品。
只是這些上位者們,對於這口腹之慾並不怎麼熱衷,亦或是已經膩了。
心思裡,都在想著自己的那些大事。
邀著舉杯,過了三巡,纔開始提起正事。
“孤現如今的,是越來越差了.”
一句開場,大皇子和二皇子都開口,說些好聽的話,什麼康健,頤養萬年。
而長公主則是一言不發,就這麼聽著。
以這句開口,應該是要提皇位傳承的事宜了。
衆人也都認真了些,等待著老國主的代。
“孤自己知道自己的,丹藥吃了那麼多,那些該死的年頭都被孤給活了下去。
現在說起來,倒是也足夠了。”
老國主說著,神稍稍嚴肅了幾分。
“思璇姑娘,今日邀你前來,其實也是想你幫忙給大宇國做一個見證。
孤這幾個孩子,個個都有些本事。
由他們接過朝局,想來大宇國的將來也不會差。
只是一國只有一主。”
老國主緩緩站起來,看向衆人。
“孤已經寫好詔書,放在祖院之中。
這國主之位傳於誰,你們就自己去取來,昭告天下。
只是去之前,你們三個孩子先把這守諾書籤下。
這國主之位落於你們誰的手裡,其他人兩人都必須認同。
簽下守諾書意味著什麼,你們也都清楚,孤也不多言了。”
站在老國主側的麻公公端著一份書卷,讓衆人簽寫下自己的名字。
大皇子頓了頓,沒有太多猶豫,便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而書卷呈到長公主面前時,似乎不太願意提筆。
“長公主,還請您費力簽寫一下。”
麻公公頷首低頭,恭敬客氣。
遲疑之間,長公主轉過頭看了看自己旁的護衛。
那護衛點了點頭,長公主這才簽下自己的名字。
二皇子這邊就更沒有遲疑了,要是真的比拼實力,他更沒有希。
如此,倒是還有一的機會。
看著三個孩子都簽下了守諾書,老國主找了一個藉口,隨之離開了願翠宮。
他離開之後,其他人反倒是更好說話,更好流了一些。
那位梅花樓的思璇姑娘手裡端著一杯酒,緩緩站起,走向長公主邊。
只是不過並不是找長公主,而是找邊的那名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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