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雖然年紀大了些,長得醜了些,但勝在有權有勢,對自己也舍得。
自己已經是殘花敗柳之,此生想嫁個如意郎君當正頭娘子想必是難了。
還不如攀附住眼前的男人,若是有個一兒半的,自己就有了進府挑釁原配的資格,到時候自己也是正兒八經的眷了。
自己的孩子也是家爺小姐了。
想到這裏,桑春妮一臉滿足,自己以後就能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若是再能親手把唐果兒這個賤人踩在腳下,那的人生就無憾了。
想到這裏,捋捋耳邊被汗水打的碎發,一臉的張口問道:“老爺,謝大人那裏查的如何了?!可是抓到那嘉縣主了?!”
莫名的,桑春妮也覺得唐果兒來了南都城。
這種覺很微妙,但卻相信自己的直覺。
“哪裏有什麽嘉縣主,我看是謝大人太過多疑了,先前還帶你去了上府,不是也一無所獲嗎,要我說啊,這嘉縣主有沒有來南都城有什麽要的,隻要把於坤跟狄青兩人看了,也就一勞永逸了!唉~罷了,像你家大人這般通的人是不多見了,不過最近謝大人要忙著謝姑娘同狄將軍聯姻之事,恐怕也顧不上嘉縣主了!”
“謝姑娘跟狄將軍?!已經開始籌備婚事了嗎?!”
桑春妮心裏猛地一沉,喃喃自語道。
不知怎麽的,突然間就喚起了漫漫逃荒路上的一些記憶。
那時候,還是個單純的姑娘,也隻是單純的慕著狄青。
就算跟唐果兒爭風吃醋,也隻是小兒的心思罷了。
也不是天生惡毒之人,後來每次遇人不淑,都讓心裏的嫉恨惡毒一點點翻湧出來。
直至今日麵目全非。
桑春妮不知怎麽的,突然有些茫然失措,不知這麽久以來自己在爭什麽。
狄青從來不屬於自己,從開始到現在,唐果兒~桑大~還有那被自己毒殺的男人~如今想來竟然都覺得可笑稽的很。
如今狄青就要娶妻了,那謝家姑娘出高門,是自己一輩子都難以企及的,兩人天壤地別,相差太大,讓甚至都生不出嫉妒之心。
若是娶得是唐果兒,反而要不甘的很,但如今心裏隻是惶惶然的,不知是何滋味。
“嘶~~~”
猛的被李元忠掐住了脖子,桑春妮終於回過神來~
“怎麽~難不當初你跟狄青那廝還有一不?!”
李元忠一臉鷙,盯著桑春妮問道。
“大人冤枉啊,我跟狄將軍一清二白的,更何況狄將軍也不是始終棄的人,若是我跟他有個什麽,無論如何他也會負責的,大人這可是真的冤枉奴家了~奴家不過是想起了先前的一些舊事,有些慨罷了~”
桑春妮努力讓自己麵部不要太猙獰,忽略脖子上的手,一臉意的往李元忠懷裏靠去!
“說來也是奴家運氣好,不然怎麽能到大人呢,如今免我流離失所,供我吃穿用度,若我還是不知足想著別人,那可真是貪得無厭,不得好死了!”
一番話說的李元忠心舒暢,這子不過略有姿,但這張啊,卻是能言善辯的很,每次都能把自己哄的服服帖帖的,讓人罷不能。
如此就先這麽養著吧,等玩膩了,就提腳賣出去,也算幹淨。
相擁在一起的兩人各懷心思,此時卻是難得的和諧。
知道隔壁是桑春妮跟李元忠,靈玉跟唐果兒就坐不住了,說不定自己還能打探到謝如墉的計劃呢。
唐果兒聽那聲已經停歇了,就催促著靈玉去聽聽兩人說了什麽。
“我如今在這裏跟瞎子聾子一般,不敢貿然跟大個兒聯係,也不知外頭況怎麽樣了,你去李元忠那裏聽聽,說不定能聽到些有用的信息。”
靈玉點點頭,如今朝中局勢不明,讓他也跟著唐果兒提心吊膽的,想起平饒城日日食不離手的日子,簡直是讓人萬分懷念。
若是能盡快拿下謝如墉,們也就能快些回平饒城了。
對此靈玉是十分樂意出份力。
當下就悄無聲息的進了隔壁院子,等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小半個時辰後了。
“如何了?可有聽到什麽?!”唐果兒看著靈玉一臉沉重的表,不知怎麽的,心裏一“咯噔!”
靈玉抬頭看了自家主人一臉期翼的模樣,有些言又止。
“說話啊,可是聽到什麽了?!”
唐果兒一臉焦急。
“李元忠說,最近謝府正在籌備跟狄將軍的婚事,正日子就定在六月初八,也就是大後天了!”
靈玉小心翼翼的看著唐果兒,手足無措的。
唐果兒一愣,看著靈玉不安又愧疚的眼神猛地鬆了口氣:“噯~我還當是什麽事兒呢,嚇死我了~”
唐果兒拍拍脯長舒了一口氣。
“是狄青啊,你的心上人,大後日就要同別人親了!”
靈玉生恐是沒聽明白,又加重語氣說了一遍。
“我聽到了啊,我跟謝姐姐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婚禮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有什麽好介懷的!”
唐果兒倒是不甚在意。
“但是~就算是假的,那也是婚禮啊~”
靈玉緒低落的嘟囔道。
一句話說的唐果兒如鯁在,心裏生了些煩躁。
想到狄青一喜服,騎著高頭大馬的去謝府接謝琳瑯的模樣,唐果兒隻覺得心裏一窒,仿佛塞了塊抹布般,讓人難。
靈玉見本來一副不在意模樣的主人被自己這麽一說臉難看起來,當下恨不得自己一個子。
真是沒事兒找事兒。
當下正想張口勸唐果兒一番,就見眼可見的開懷起來。
“無事兒,人若是太過計較細枝末節,那可能就很難有幸福了,他既然沒有讓人告訴我,肯定是有他的思量,我相信他!”
唐果兒一臉堅定道,看的靈玉一臉慨。
而此時的謝府,謝琳瑯看著眼前歡天喜地張羅出嫁事宜的趙姨娘,忍不住出個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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