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宏旭想來想去,讓崔永年出麵組個局,把鄭夫人和鄭冀到一起,他好和他們說自己要娶王拂珍的事。
鄭夫人說他想娶王拂珍的事,想都沒想就被一口回絕。
“怎麽可能呢?是盧家棄婦不說,還被王家除了名,這樣的份怎麽配得上你?”
“這都是因為造化弄人,原本與我是門當戶對。”
“原本和你也不門當戶對,你別忘了當初是怎麽算計你妹妹的。試圖給瑾瑜下藥,險些把瑾瑜送到盧慎那個渾蛋的床上。你娶?你想讓瑾瑜仇人一聲嫂子嗎?就憑這事兒,你就不能娶。”
鄭宏旭紅著眼眶,卻是無法反駁。
鄭夫人看他這樣就來氣,厲聲道:“娶王拂珍?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鄭宏旭抿著,又看向鄭冀。
如果父親也是這個態度,那他隻能不孝了,他隻能帶著王拂珍去天涯海角了。
“爹。”
“唉!”鄭冀長歎了口氣,對賀姨娘說:“去把我屜裏的那些信拿來。”
“是。”
眾人不明白這時候他讓人拿信做什麽,也不知道是什麽信。
過了一會兒,信來了。
鄭冀把信分發給眾人,讓他們互相傳閱。
很快所有人都傳閱完了這些信件,眾人臉上出不可思議的表。
鄭夫人大打擊,“你是說,王拂珍幹那些事,都是被錦繡教唆的。”
鄭冀歎著氣說:“你清醒一些吧,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不是教唆,不是為了給打抱不平,王拂珍害瑾瑜做什麽?王拂珍和瑾瑜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就算看不順眼,也不至於幹出要毀了人家的事來。”
鄭夫人發抖,“不是因為我把給老三準備的院子給了瑾瑜,才不恨上瑾瑜的嗎?一直以為自己能嫁進來,錦繡說……錦繡說王拂珍覺得搶了老三的院子,就等同於搶了的院子,才恨上瑾瑜的。”
“你還不清醒嗎?你再仔細看看這信,是怎麽評價我們的?背著我們怎麽說我們的,當著我們的麵又是怎麽說的。當麵一套背後一套,你竟然還相信說的話?他說王拂珍因為院子的事要毀了瑾瑜,你就信了啊。”
那些信中,可是怪氣的說了很多他們全家苛待的話。
什麽為了親生兒把趕出鄭家,送到鄉下去,讓去鄉下嫁人……
當時那況,分明是為了保護,為了讓的份永遠不被曝最好的手段,卻被說那樣。
鄭冀不停的埋怨。
“你看看,好好看看,咱們全家為辟謠的時候在做什麽,這樣一頭白眼狼你竟然護了這麽久,你還非得說是王拂珍把給帶壞了。我看本來就是個壞的,反倒是那王家小姐有些冤枉。把當付真心的朋友,為打抱不平,最後出了事都沒將供出來,人家夠仗義的了,結果呢?你看這白眼狼怎麽對人家的?”
這些話,說得鄭夫人無地自容。
握著那些信好一會兒,才道:“你怎麽沒把信早給我?”
“就你那執迷不悟的樣,早給你有用嗎?”
“那你現在又給我?”
“現在給你,一來我覺得王家小姐有些冤枉,二來看你最近表現不錯,有點兒清醒了。”
鄭夫人心中五味雜陳,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時葉氏說:“我早說過表裏不一吧,上次我真的聽到咒罵娘娘了。”
鄭夫人難的著眉心,“夏蓮那丫頭不是還沒承認嗎?”
“那丫頭忠心得很,還沒認清現實。”
“好了好了,不說這事兒了。我看你們要不當麵抓到,是不會承認的。以對娘娘的仇視,我看咒罵都是輕的,沒給紮小人算不錯了。”
鄭夫人:“……”
鄭冀冷哼一聲,“你還別不信,咱們就是養了一頭白眼狼,這個事實你得認。”
鄭夫人咬牙切齒的說:“好,好,我認,行了吧?鄭冀,我輸了,我輸給你了,你滿意了吧?”
鄭冀:“……”
“你想幹嘛?”
“我不想幹嘛,我頭疼,我回去睡覺行不行?”
說完,凳子一踹就走了。
鄭冀大喊,“哎,今兒說的是老三的親事,你還管不管了?”
“我管得了嗎?老三聽嗎?要管你自己管。”
不管了。
鄭冀認真的想了一下,問鄭宏旭,“你有什麽打算?”
鄭宏旭反問,“爹有什麽打算?”
鄭冀苦笑道:“我能有什麽打算?我打算回老家了,你知道的呀,我同行的商隊都聯係好了,不日就可出發。如果你要親,我就晚一些再走。”
鄭宏旭說:“那爹是同意了。”
鄭冀想了許久,才道:“以王拂珍現在的份,你娶會遭遇諸多困難,這個困難不是說你娘不同意,而是人言可畏。不你和王拂珍要承很多流言蜚語,你們的孩子將來上學,都會因為這些事被人欺負,你想過嗎?”
“這……”
“你非要娶,那就不要留在京城了,也不要去滎。都是個圈子裏,消息早晚會傳去滎。你帶走吧,走得遠遠的,走到一個沒有人認識你們的地方去。”
鄭宏旭瞬間淚目,“爹。”
鄭冀長歎了口氣,拍拍鄭宏旭的肩膀說:“你娘做得不好,你爹我和半斤八兩,也好不到哪裏去。這些年,苦了你們兄弟了。”
鄭冀這邊算是鬆了口。
鄭宏旭也知道自己的歸了。
他進宮去,和謝裴煜詳談一番,謝裴煜真給他挑了天涯海角。
他指著一個地方道:“崖州,就是你說的天涯海角,你看怎麽樣?”
“好,就這兒吧。”鄭宏旭點頭說。
謝裴煜:“你確定?”
鄭宏旭點點頭。
謝裴煜又說:“那是員流放之地之一,百姓生活貧苦,就算在當地做貪都貪不到什麽油水,你當真確定?”
他不知道那裏會窮什麽樣子,他好歹是當的,總不至於死吧?
“就這兒了。”他說。
謝裴煜把地圖收回來,“好,正好崖州的知府已經在那待夠了三年,你帶著聖旨過去,你去頂上,就把他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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