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你要上戰場？！”立即站起來，上前扯住他的袖子，眼神中滿是驚惶與擔憂，“本公主不同意！若是你出事了怎麼辦？你不是說考了武狀元便來娶我的麼？”

燕澄朝握住的手，拉著在旁坐下，語帶歉然，“我之前是這樣想的，現在也沒有變，也是這樣想的。我想去考武狀元，一是為了與九公主相配，二是，我日后想為一個將軍，帶兵打仗的將軍。”

“如今就有一個這樣好的歷練機會擺在我面前，我舍不得錯過，上陣殺敵、保家衛國是每一個想要考取武狀元的熱兒郎的理想。九公主，我保證不會傷，一定會活著回來的，你就讓我去麼？”

李嗣音仰頭看他，“可是戰場兇險，你也說了，若真打起來，父皇此次出兵是存了一舉吞掉巫族的心思的，困猶斗，被至絕境的巫族會更加難以對付。我、我……”說著眼眶泛紅，委屈起來，“我怕你回不來。”

燕澄朝用指腹輕輕挲的眼角，溫聲哄道：“不會的，九公主，我一定小心行事。我日后可是要風風回來迎娶你的人，怎麼敢輕易就死在戰場上？”

李嗣音他說得紅了臉。

小聲問道：“就非去不可麼？”

燕澄朝笑道：“我很想去，若九公主能支持我，我會更開心。”

言下之意，就是非去不可了。

李嗣音癟，“那你要答應我，一定要平安活著回來。……本公主不在乎你有沒有功名……”

“好，”

燕澄朝笑瞇瞇地出尾指，“我跟九公主拉鉤，一定保證還給九公一個全須全尾的燕澄朝。”

李嗣音一面出手跟燕澄朝拉鉤，一面上嫌棄道：“誰要你還給我了……”

“不要可不行，那天在天璣樓，我們已經簽了賣契了。”燕澄朝晃著兩人拉鉤的手，笑靨如花，“如假包換，概不退貨。”

李嗣音破涕為笑。

兩日后，夏元帝果然下令發兵增援東南邊境，并要求大軍一舉拿下巫族，將巫族徹底納大夏的領土范圍。鎮遠侯燕云俠掛帥，領兵三十萬，其子燕澄朝自告勇要隨父出征，領前鋒一職。

夏元帝眉目威嚴，沉聲道：“燕澄朝，你此話當真？上戰場可非兒戲。”

燕澄朝跪地道：“臣絕無戲言，懇請陛下全！”

“好！”

夏元帝于龍座上朗聲大笑，“那朕便允了！”

“諸位卿，朕等著你們凱旋而歸！”

乾殿一片鏗鏘應聲。

在出發前，燕澄朝提議夏元帝將巫族三皇子阿勒司帶上。他道：“沂水郡一事乃是巫族人為三皇子所為，此次巫族發兵如此突然，說不定也與這三皇子有關。不如將其帶上戰場，看看巫族人到底想耍什麼花招。”

夏元帝允了。

于是一直被關在大理寺牢獄，久未置的三皇子被提了出來，換到了出發前往兩國戰地的囚車上。

他蓬頭垢面，形如枯槁，那雙渾濁的眼睛在看見太時，激地咧怪起來。

……

李嗣音找到燕澄朝，將手中繡制好的香囊遞給了他。

兩人此時在侯府花園中的柳樹下見面。

道：“我去靈安寺求了些平安符，放進這香囊里了，這香囊是我自己繡的，你、你帶著吧。”

燕澄朝接過香囊，珍惜地掛在了腰間，彎眼笑道：“多謝公主。”

他扳過李嗣音的肩膀，靜靜看著，而后在額上落下了一個珍重的吻。

“九公主，等我平安歸來。”

李嗣音默默抱住了他，應了一聲。

*

出發這日，夏元帝攜文武百為燕云俠等一干將領送行。

春寒料峭，夏元帝端過張靜堂遞來的酒杯，與諸將領相敬，而后一口干了。“諸位將士，保重！”話落，金杯擲地，砸出響亮聲響。

“謝陛下！”

整齊劃一的聲音響徹長空。

隨后，燕云俠率先騎馬掉頭，帥旗迎風咧咧，古樸悠長的號角聲響起，“出發！”

夏朝大軍緩緩遠離皇城。

李嗣音站在城樓上，著軍隊遠去。

看見了披甲胄的燕澄朝，宇軒昂，意氣風發。希的小郎君可以早日凱旋歸來，還等著他穿這帥氣的兵甲再來見呢。

“公主，我們回去吧，燕將軍他們已經走遠了。”

半晌后，朱砂在旁出聲提醒李嗣音。

李嗣音應道：“嗯。”

下城樓去了。

……

兩月后，李嗣音收到燕澄朝寄來的信。

在出發前，讓燕澄朝若有空時，便寄些信給報平安。

朱砂將呈著信的盒子遞給李嗣音，李嗣音將信拿出來，攤開細讀。

卻見通篇皆是向介紹軍戰況的。

燕澄朝在信中說，他們已擊退巫族軍，正在想方設法攻進他們的國土。李嗣音看完不有些郁悶，他傳回來的信正式得仿佛向父皇奏報的戰書，一點兒都沒提到自己。難道他就對沒什麼話想說嗎？

李嗣音有些氣鼓鼓地把燕澄朝傳回的書信“啪”地一聲到桌上，揚聲道：“朱砂，備筆墨！”

朱砂把筆墨紙硯給備好了。

李嗣音攤開信紙，開始唰唰唰地寫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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