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菡跟在父母後頭，心道不太對勁。

爹爹的麵嚴肅得很。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妻麵前表現出這副模樣。

到了院子門口，顧廷康猶豫了一下。

“囡囡，你要不先回自己院子？”

顧清菡抿，思索了一番後，“爹爹，我還是和你們進去吧。”走向前，“囡囡已經長大了。”

顧廷康點了點頭，有些：“不愧是我顧廷康的兒！走！”

剛才還張的氣氛突然變得熱沸騰。

宋知意角揚起，左手握住了顧廷康的手，右手拉住了顧清菡。

走進院子，顧清菡和宋知意微微吃驚。

雲姨娘被五花大綁捆在院，能約看到袍不整，上被隨意蓋了一床被子。

顧廷康對仆人們沉聲道：“你們先下去，今日之事，不可外傳。”

“是。”仆人們都是顧府的老人了，自然知道事的輕重，輕聲退下，關好院門。

顧廷康吐一口濁氣。

他今日正因夫人離家黯然神傷呢，就聽到有人敲門。

抬頭一看發現是雲姨娘。

款款走來，穿了煙雲蝴蝶，頭上還戴了水晶釵。

他以為雲姨娘要和三弟出去呢。

“弟妹，有什麽事嗎？”

雖是姨娘，可卻是三弟明正娶進來的，不知為何一直不願被抬正房。

雲姨娘開口：“大哥……”

然後垂下眼，一副弱不風的可憐樣。

顧廷康角搐了一下。

他雖然在宋知意麵前弱，可是見到別人也這樣，就覺著尷尬。

“有啥快說！”

沒一刻，顧廷康就不太耐煩了。

有什麽就說呀，在這裏唧唧歪歪的，耽誤他想自己娘子。

“大哥，你可曾記得二十年前……”

“停，二十年前？這麽久，不記得了。”顧廷康濃眉蹙起，聲氣地回答，：“你到底來幹什麽的？考我的記嗎？”

若是自家娘子溫小意，考自己五百年前的事都行。

雲姨娘來湊什麽熱鬧。

“雲姨娘，你有話直說好不好！你覺得本將軍很閑嗎？”

雲姨娘麵僵，眼神轉向了旁邊的二胡。

下了下決心，從袖口取出一張手帕：“廷康，你可記得這個？”

見顧廷康皺著眉不喜的樣子，實在忍耐不住，竟然撲了上來。

顧廷康作敏捷，霎那間躲開了的襲擊，怒道：“你在幹什麽！你是我三弟房裏的人，真是……”

剩下的話沒說出口，就看到雲姨娘要寬解帶，出肩頭。

他立馬就想蓋住，別髒了自己的眼。

又不願意拿自己的服，索直接給綁起來，拿了一床不用的被褥劈頭蓋臉扔了上去。

等顧廷康講完，顧清菡和宋知意驚訝的不得了。

雲姨娘竟有如此心思！

們終於懂了顧廷康的麵為什麽難看了。

這弟媳在他院裏做出如此傷風敗俗的事，他又不能像往日那樣大肆宣揚。

畢竟三房還有三個孩子。

若是外人知道了，那三個孩子日後可要難過呢。

這是他做長輩的心意。

宋知意自然也懂。

現下當真有些難辦了。

雲姨娘見他們皺著眉看自己，好像在看什麽髒東西一般，竟然笑出了聲。

“廷康，你終於看了我一眼，你的眼裏終於有了我……”

狠狠轉頭，怒視著宋知意：“都是你！都是你這個賤人，阻了廷康娶我！”

話音剛落，顧清菡的鞭子快過顧廷康的作。

“啪！”

雲姨娘的登時高高腫起，中的跡瘮人，順著下流在地麵。

顧清菡的聲音有些冷：“雲姨娘，我提醒過你的，什麽是尊卑。”

“之前的玉如意還沒挨夠嗎？嗯？”顧清菡臉上有了威嚴之，竟然有種君王之氣。

雲姨娘幾乎張不開，痛得沒有知覺。

顧廷康又將劍柄在同樣的位置給了一下。

“雲姨娘，若是再說一句汙言穢語，你的人頭可就不保了。”

雲姨娘見他冷酷又不近人的模樣，笑出了眼淚：“你眼中……隻有，隻有。”

“明明你把我們一起救了下來，為何隻娶了？”

宋知意瞇起眼睛：“你是那日牛車上的子？”

雲姨娘厲聲道：“嗬，你終於想起我來了！這麽多年，你終於想起我了！”

“若不是你……”想說賤人，可是被兩人打怕了，疼的厲害，就去了這兩個字。

恨恨開口：“當年他的救命之恩，我本想以相許，誰料被你捷足先登？我們本來會是很幸福的夫妻，都怪你！廷康他明明喜歡我的！”

雲姨娘的臉上已經有些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