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沈知懿從旖旎的氛圍中醒悟過來,“我先去給小初見喂。”
洗漱過後,和顧阿姨為小初見穿上紅緞做的小肚兜,圖一個喜氣。
喂喝完,沈知懿才從樓梯緩緩走下去,當看到造型師手中那套足有五米長擺的婚服,徹底崩潰。
選擇中式婚禮就是不想穿那些鑲嵌鑽石的婚紗,卻沒想到這古裝婚服比婚紗更重,穿上後覺渾骨頭都在墜著往下沉。
薑梨特意起個大早過來幫收拾,還帶了一籠蟹湯包,趁做造型時用筷子夾起一隻送到邊,“趕吃點東西,否則一整天都得著了!”
沈知懿吞下包子,口齒不清的說道,“還是梨梨對我最好。”
整個造型花了將近三小時才做完,從梳妝臺起,了自己酸痛的腰。
薑梨扯著寬大的袖口讚歎道,“哇,這婚服也太好看了吧!”
沈知懿隻覺自己腦袋上仿佛頂了一個鉛球,麵無表道,“我覺我不是要結婚,是要登基。”
倒沒有誇張,那套婚服的款式過於華麗,紅真外袍上布滿花團錦簇的暗紋,擺上繡了九隻金,搖曳間栩栩如生。
“你忍忍吧,畢竟這輩子就結這麽一次婚。”薑梨扶著的雙肩,將推進了新房。
沈知懿累得連步子都邁不,“是,我也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薑梨把遮麵的紅紗圖扇遞給,讓坐到床上去等裴鬆鶴進門迎親。
娘家沒有親人,所以一切隻能從簡,裴鬆鶴無需上門接親,象征的進門就算鬧過了。
等待的過程中,薑梨看到桌上那個著紅囍字的首飾盒,打開一看,裏麵是整套奢華致的五金飾品。
薑梨細細瞧過,發現每樣首飾上都刻著一個‘鶴’字,連小小的耳墜都不例外,不由骨悚然。
“我總算知道你為什麽一件都不肯戴了,裴鬆鶴是不是有什麽病?好像你是他的所有一樣……”
沈知懿對此甚是無奈,當收到這套五金時也跟薑梨有著同樣的想,裴鬆鶴的占有在這些小事上麵展現的淋漓盡致。
“他神不好,就讓著他點吧……”
說話間,裴鬆鶴已來到門口,後是他唯一的伴郎。
陳墨今天穿了件圓領長袍,麵白如玉,目似繁星。
暗紅減去了他許清冷倨傲,反倒多了些風流俊朗。
薑梨從看到他那一瞬間,心髒便怦怦直跳,好在尚且保留一理智,沒有忘記自己今天的職責所在。
張開雙臂將他們攬在門口,揚起下說道,“不許進!”
陳墨角溢出一聲哂笑,“孩子都生了,還玩這套?”
沈知懿也覺得有些多此一舉,剛想薑梨讓開,早辦完早吃席。
可裴鬆鶴卻眼底浮笑,淡聲道,“沒關係,就按照正常的流程走。有些方麵我已無法滿足你,能做到的還是盡量做到圓滿。”
陳墨本是出於好心,幫襯裴鬆鶴一把,沒想到他竟如此不識抬舉。
忍無可忍地白了他一眼,嗤道,“瞅你沒出息那樣,以後絕對是個妻管嚴!”
薑梨喜滋滋地上前,朝他們攤開掌心,“紅包!”
裴鬆鶴對一旁冷眼旁觀的陳墨說道,“給錢。”
還好陳墨早有準備,從兜裏掏出一個不薄不厚的紅包,拍到薑梨手裏。
薑梨卻看也不看,別過頭道,“不夠。”
陳墨隻得又掏出一個。
“還是不夠。”態度輕佻又傲慢。
“喂,薑梨你差不多行了啊!這都一萬了,還想怎樣?”陳墨瞇起那雙淩厲的丹眼,眉心輕擰。
“才一萬就想娶到我們知懿,門都沒有!”薑梨堵在門口,做出一副誓死不退的表。
裴鬆鶴的視線從薑梨頭頂越過,落在床頭的沈知懿上,那緋紅的婚服將整個人鍍上了一層霞。
團扇遮著麵孔,他卻能覺出,此時角定是噙著笑意。
擲千金搏人一笑,有何不可?
“要多紅包你才肯讓路?”他收回視線,不聲問道。
薑梨眉眼不抬,出手就是一個八。
“八萬?行吧,算我倒黴。”陳墨說著,便從兜裏掏出手機準備轉賬。
“是八十八萬!”糾正道。
陳墨咬牙切齒,“裴鬆鶴,你老婆獅子大開口,你管是不管?”
裴鬆鶴麵平靜,聲調憫然無,“是我的老婆,你是我的誰?”
陳墨不幹了,“你娶媳婦,花得是我的錢!”
“就當你提前隨份子了,回頭記得自己寫賬上。”
陳墨徹底看了這個重輕友的東西,拿起手機給薑梨轉了八十八萬過去,譏誚地挑了挑眉,“省著點花,薑大小姐!”
‘嘩啦’一聲,金額到賬。
薑梨舉著手機朝床邊的沈知懿晃了晃,竊喜道,“回頭咱倆對半分!”
“這回總能讓我進去了吧?”裴鬆鶴詢問道。
“還沒完呢,剛才我是作為知懿娘家人對男方的考驗,現在,我是作為知懿最好的閨要問你幾個問題,答對了才能進門。”
薑梨多半是喜歡上了這種捉弄人的覺,饒有興致地說道。
裴鬆鶴眉梢微挑,看向坐在床邊毫無反應的沈知懿,繼而變得耐心十足,連音調都散漫下來,“你問吧。”
“說出知懿十個不為人知的小。”薑梨笑得有些狐黠。
“這個我幫不了你了,自求多福吧。”陳墨在他肩上拍了拍,興意闌珊的出了門。
“怕冷、吃甜、生氣的時候抿……”裴鬆鶴一一細數道。
薑梨掰著手指頭,盤算道,“還差最後一個呢?”
裴鬆鶴結微滾,薄啜著淡薄的弧度,“最後這個,我隻能親口告訴知懿,不能讓第三個人聽見。”
說著,他不疾不徐地來到沈知懿前,低頭睨著。
果然如他猜得那樣,沈知懿邊笑意清淺,眼底似有星浮,靜靜等待著他開口。
他俯,於耳邊低淡說了句,“右側有一枚朱砂痣,這個算不算?”
沈知懿頓時臉頰緋紅,不可置信地瞪了他一眼,小聲敷衍道,“算算算,趕進行下一步吧,我的腰都快酸死了!”
裴鬆鶴揚一笑,手將從床上穩穩抱起,闊步朝樓梯走去。
本是豪門千金,卻被丟棄到了一個偏遠小縣城,被一個剛剛從重刑犯監獄出來的男人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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