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梨小姐,我真的很中意你,咱們什麽時候訂婚?”
奢華靡麗的私人會所,薑梨坐在包廂一角。
穿著一黑吊帶,暴在空氣裏的小筆直纖白,襯出幾分勾人的旖旎來。
“謝公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好像才是咱們第二次見麵吧?”
抿了口玻璃杯中的藍莫吉托,嘲諷的語氣毫不掩飾。
“可我第一次見到你時,就不由自主的上了你,我覺得我們非常合適!”
說話的男人穿寶藍西服,頭發心做過造型,打扮得如同一隻花枝招展的孔雀。
隔著老遠,薑梨都能聞出他上那子渣男香水味。
連皮疙瘩都冒了起來,角搐,“我不這麽覺得!”
這位油膩男是謝家的二公子謝彬,謝家從事醫療械研發,近兩年在京中發展得可謂是風生水起。
謝家與薑家門當戶對,雙方父母甚好。
媽媽陶院長以斷絕母關係為由,迫與這個謝彬相了次親。
於是,就有了這麽一麵之緣……
吃完飯後,就把對方的聯係方式給拉黑了。
今晚是薑梨大學同學的生日宴,畫了個的妝出席,卻沒想到竟在會所裏再次遇見了這個謝彬!
謝彬朝眨了眨眼,目裏著幾狐黠。
湊近了,小聲說道,“薑小姐,我知道你不想跟我結婚,其實我也不想。我小兒是這家會所裏的頭牌公主,但是懷孕了!想用這個孩子威脅我,跟我結婚。
你知道的,像咱們這種門第,我父母怎麽可能同意讓嫁進我們謝家來!現在我隻能盡快找個聯姻對象,才能死心,乖乖地去打胎。
既然咱們雙方父母都得很,不如我們假裝訂婚,你玩你的,我玩我的。等我那小兒把孩子打掉,咱們就把婚約取消,你看這樣行嗎?”
薑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怔了半晌沒能找出話來罵他。
此時,包廂裏引起一陣喧嘩。
一抹高挑的影被人簇擁著走進來,白長衫微垂,清雋如竹的氣質與這裏靡麗的氛圍格格不。
陳墨非常討厭這種地方,可今天恰逢一位老朋友在這裏過生日,對方盛邀約,他不好拒絕。
本想來道個賀就走,結果一抬眼便看到妝容曼麗的薑梨坐在角落裏,與一個陌生男人挨得極近。
從他的角度來看,那兩人仿佛在錯位接吻,距離和眼神都曖昧十足。
他額角青筋暴起,瞇起狹長的雙眸,詢問道,“那個男人是誰?”
今晚的壽星順著他目看去,譏誚道,“那位是謝家的二公子,謝家你可能沒聽說過,搞醫療械的,他好像是薑梨的男朋友吧?剛才還聽他向薑梨求婚來著……”
陳墨那張過分俊的臉上瞬間雲布,聲調森然,“同意了嗎?”
“什麽?”壽星不明所以,片刻後才反應過來,調笑道,“這我哪知道啊,你問這麽多做什麽!來來來,玩骰子,難得逮住你一次,非得讓你出點不可!”
陳墨卻薄微勾,眸底泛著寒凜的冷意,“好啊,讓我出可以,但我要跟他玩!”
說著,他抬起冷白的手,朝角落裏哄騙著薑梨的謝彬指了過去。
包廂驟然安靜下來,眾人噤若寒蟬看向他們。
薑梨正在組織詞匯,想著該怎麽怒罵謝彬一頓,還能讓母親不對發火。
陡然察覺周遭氣氛有些詭異,轉頭一瞧,竟對上了陳墨那雙淬著薄冰的眼眸。
旁邊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出言提醒道,“謝二公子,別泡妹子了!陳太子找你玩骰子呢,玩是不玩,你倒是給句話啊!”
謝彬瞪大了眼睛,他素來和陳家這位太子爺沒什麽集,對方卻主提出跟他玩骰子,這令他驚愕不已。
可他又不敢這位太子爺的黴頭,隻得敷衍著點頭,“玩,玩!”
兩人來到茶幾前,骰子已經準備好了。
陳墨拿起骰盅,姿態慵懶地靠坐在沙發裏,幾粒骰子被他放在掌心間如盤核桃般玩弄,雙眸卻瞬也不瞬的睨著謝彬,音泠然,“二十一點,會玩嗎?”
謝彬不知為何,賭局還沒開始就已經嚇得一冷汗,“會。”
“那就這個吧。”陳墨修長的指骨按在骰盅上,練地搖晃起來,作優雅而閑適,仿佛是在調酒。
‘咚——’骰盅扣在玻璃桌麵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掀開之前,陳墨挑了下眉梢,譏誚道,“謝二公子,我忘了說,我跟人玩骰子,賭注沒低過八位數。”
謝彬臉白了起來,他之前沒玩過這麽大的,即便他們這些二代再有錢,一局輸上百萬也夠疼好一陣子的了!
“開,還是不開?”陳墨語調散漫,可嗓音卻著一冷沉。
謝彬覺現在說不,肯定會惹怒這位太子爺,隻得咬牙喝道,“開!”
骰盅掀起。
果不其然,謝彬輸了,也慫了。
然而賭博這事有點玄學,越是害怕反而越運氣不佳。
幾局下來,謝彬一直在輸,就沒贏過。
在場之人都瞧出了陳墨表不對,沒人敢勸上一言半句,隻能眼睜睜看著謝彬被陳墨痛宰。
薑梨起初還興致坐到中央去看他們玩骰子,現在也覺到了氣氛古怪,視線不停在兩人之間掃來掃去。
陳墨見謝彬滿頭大汗,輕蔑地啟,“你還玩不玩?不玩可以滾了。”
謝彬咽了下口水,他已經輸了整整六百萬,再輸下去恐怕連衩都不剩了。
即便要得罪陳墨,他也不敢再玩下去了。
他起,陳墨卻眉眼不抬,戾聲道,“今晚的賭注我一分不要,全還給你。隻一條,以後離薑梨遠點!”
薑梨驀地看向他,神愕然。
眾人終於明白陳太子今晚為何突然發瘋,彼此眼神中傳遞的盡是揶揄。
謝彬聞言,哪還敢再靠近薑梨半步,灰頭土臉的坐回角落裏。
“跟我走。”陳墨拽住薑梨的手,麵不虞地拉著走出了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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