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哥，以歌是我嫂子，嫂子。”

說完，他以最快的速度溜之大吉。

病房的門被關上，商晟沒有看文件，倒是盯著秦以歌的小臉看了好大一會兒，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睡夢中的人被他看得做了個噩夢，夢見被穿著四角的男模拖進了海裏，怎麽都甩不掉，最後G了。

臨死前發誓，下輩子打死都不再找男模！

秦以歌的燒後半夜才退，護士長給量了溫，38°2，雖然還有點燒，但比著40°強多了。

中間醒過一次，看到商晟就開始說胡話：“我這是下地獄還是上天堂了？肯定是地獄吧？要不然怎麽還能看到商晟？”

然後就又睡著了。

商晟：“……”

待護士長離開，陳靈輕聲提議：“商總，您先去休息一會兒吧，明天還要出差，這裏我先看著。”

商晟看了眼腕上的時間，淩晨4點半。

他疲憊的眉間，“你先回去休息，這裏讓值班護士盯著。”

“我沒關係，剛才睡過一會兒。明天上午也可以晚會兒去公司，商總你快去休息吧！”明天陳靈不用出差，不是不願意，是港市還有個項目，走不開，隻得安排其他助理陪著商晟出差。

這次商晟沒有再多說，起去了套房的休息室休息。

等到秦以歌徹底醒過來以後，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十點多。

是被醒的，睜開眼睛時病房裏沒有一個人，隻有自己。

忍著疼，喚了一聲：“有人嗎？”

下一刻，還真的從洗手間出來了一個人。

看到那人，眉頭皺。

“你醒了？”陳靈將手紙巾丟進垃圾桶，向走了過來。

秦以歌：“你怎麽在這裏？”

陳靈給解釋，“商總出差了，留我在這裏照顧你。”

睡了一夜，秦以歌神好了很多，沒和陳靈多說，“我了。”

“稍等。”

陳靈接了杯溫水，端到床邊遞給。

睡得久了，又加上還是不舒服，秦以歌想坐起來有點困難，但是又不想開口讓陳靈幫，自己咬著牙撐著坐了起來。

一杯水喝完，秦以歌淡淡道謝：“謝謝。”

陳靈將空掉的水杯放回桌子上，“讓醫院送餐過來？”

“我想吃膳樓的海鮮粥。”壞了，最想吃的就是海鮮粥。

陳靈耐著子跟解釋，“你現在還比較虛弱，吃點醫院的營養餐比較好。”

“我隻是發燒而已，又不是做大手，不用忌口，海鮮粥裏麵也有營養。”秦以歌堅持，“你要是不願意去買，把手機給我，我自己安排人。”

也沒指陳靈能照顧。

陳靈有些煩，語氣略微急躁，“你怎麽這麽任？你現在是病人，讓商總省點心好嗎？”

“我想吃海鮮粥跟商晟有什麽關係？”秦以歌覺得很莫名其妙。

“商總昨天因為你的事放棄了一個很重要的合作，又因為你一晚上沒休息，今天還要去出差。你要是吃海鮮粥吃出了問題，到時候不還是要麻煩商總？”

怒火逐漸被勾起，秦以歌冷了臉：“陳書，是我讓他放棄的合作？還是我讓他照顧我一晚上？”

“你是沒麻煩商總，但是你父親打電話給的商總，你讓他怎麽拒絕？”陳靈為商晟抱不平。

要不是秦世饒的電話，商晟怎麽可能會因為一些小事放棄那麽重要的合作？

“商晟是我的丈夫，我出了事，我爸爸不應該給他打電話嗎？倒是你陳書，就一個書而已，你是在教訓我嗎？”秦以歌厲聲嗬斥。

陳靈被的話堵得有些啞口無言，的確是一個書，僅此而已。

下心的煩躁，輕聲說道：“我跟商總說一聲。”

“不用了，我這裏不需要你照顧，更不需要你通知商晟，麻煩陳書離我遠點！”今天就是死在這裏，也不會使喚陳靈一下。

陳靈：“秦小姐，我不明白，我也是為了你好，你到底在氣什麽？不如我們給商總打電話評評理？”

為好？

“收起你的假惺惺，別我手。雖說打狗也要看主人，但是我都沒把你主人放眼裏，更何況你這條狗？”

沒完沒了了？非要著說難聽話。

陳靈，還有那個司機，不都是仗著商晟不，才敢這樣對嗎？

做商晟書這麽久，陳靈第一次被罵得這麽慘，秦家大小姐隻差指著的鼻子尖了。

憤地紅了眼睛，雙手握拳頭，指尖狠狠紮手掌心，聲音微微抖：“秦以歌，你為秦家大小姐，港市的名媛千金，商家的媳婦兒，怎麽能罵人？”

秦以歌：“你還知道我是商家的媳婦兒？那你有拿我當商太太嗎？罵你一句都承不了了？”

“……”陳靈一時間有些啞口無言，雙目死死地盯著病床上的人。

病房陷寂靜，兩個人四目相對，眸底都帶著怒意，誰都不肯退步。

最後陳靈像是想起了什麽，深吸口氣，拿出手機當著秦以歌的麵兒撥通一個電話。

秦以歌才不關心跟誰打了電話，就是……

電話很快接通，陳靈沙啞著嗓音低聲開口道：“商總，夫人醒了。”

“嗯。”

“醫院給安排了營養餐，可夫人非要吃海鮮粥，我就勸了幾句……”陳靈的聲音裏帶著濃濃的哭腔和委屈。

商晟也聽出來了的異樣，正要說話。

隻聽見電話裏傳來一陣響聲，“嘭！”

如果他沒猜錯，那是花瓶破碎的聲音。

陳靈一聲尖。

接著就是秦以歌淩厲地質問聲，“商晟，你把留在我邊什麽意思？想把我氣死是不是？”

商晟：“……”

他當然沒有這麽想，是陳靈主請求留下來照顧秦以歌。

陳靈了眼淚，哽咽著開始道歉，“對不起商總，對不起，這點小事我都辦不好。夫人罵的沒錯，我就是一條狗……”

秦以歌瞪大眼睛，口起伏不平，快被氣瘋了。

從來沒見過像陳靈這種人。

的話讓商晟濃眉擰，最後沉聲吩咐道：“陳書，你先回去，我安排其他人過去。”

“是，商總，我這就走——夫人，啊！”

“啪！”

一道響亮的耳聲在電話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