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後,南笙給南燭打了個電話,詢問艾米事的進展。
電話裏南燭嗓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利落:“放心吧,已經解決了。艾米接了朋友的‘賠償’,那位沈小姐也答應做了保證。”
“說來也真是巧,艾米名義上是沈令檀的人,這位沈小姐是沈令檀的堂妹,樂意幫你的忙的。”
南燭本來不知道艾米到底是怎麽招惹南笙才下的狠手,直到這位沈小姐怒氣衝衝向吐槽,才知道艾米到底對南笙說的那些話。
要南燭說,南笙還是下手輕了。
這種人,賤心黑,不斷了的倚仗,今天是背地裏傳謠言詛咒南笙,明天就可能死其他人。
那位沈小姐的份,南笙倒是早就知道了,不然也不可能這麽功達協議。
“沈三爺那邊是什麽反應?”
南燭冷笑了一聲,“艾米找過他,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出過麵,態度很明確。”
“那位檀夫人也很聰明,艾米試圖求助過,人都沒見到,反倒專門飛了一趟深城見我。”
南笙一下就猜中了的意圖,“檀夫人想借機拉攏南家替站隊爭權?”
南燭輕笑了一聲,算是默認。
真正的聰明的人是把劣勢變為機會。
踩著艾米搭的梯子結南燭,如果能獲得南家的支持,檀夫人奪權的籌碼又加了一層。
南笙也跟著笑了,“這位繼母可真不好對付,沈三爺一時半會怕是搞不定。”
南燭聲音淡淡的,“怕是再過兩天,沈三爺就要找我了。”
都是一群狐貍,沒誰能瞞得過誰。
檀夫人想拉攏南燭,沈令檀肯定也不會坐以待斃。
隻是南燭也在商場混了這麽多年了,總覺得沈家這事……有那麽點不對勁的地方。
南笙也是一樣的覺,眼眸微垂,“二姐,你查到艾米是從哪裏知道傅家百日宴的消息了嗎?”
今天南笙稍稍打聽了一下,醫院見到的那些貴太太們也沒有一家知道這個消息。
艾米一個還沒真正混這個圈子的人,又是怎麽知道的?
隻有一個途徑,沈令檀!
南笙嚴重懷疑這是沈令檀故意放出來的,他想通過艾米的手做些什麽。
一個是提醒傅墨言關於百日宴的事,另外的目的……倒像是故意找個機會接近南家。
隻是這些都隻是南笙的猜測,暫時也沒有任何證據,也不好對南燭直說。
南燭的答案倒是出乎南笙意料,“陸家。”
“艾米和陸家大小姐陸菲是好朋友,陸鹿早就把在傅家老宅辦百日宴的帖子發到了陸家。”
“哦……”南笙輕輕挑了下眉頭,腦子一熱,忽然問道:“聽說陸家大小姐最近的日子不好過?”
“確實不好過的。”
南燭這兩年一直盯著陸家,自然不會錯過陸家任何消息。
清冽的嗓音著幾分笑意,“這說起來,還多虧了妹夫呢。他做事……有點缺德了。”
南笙一愣,“缺德?”
以為傅墨言頂多算缺弦,還說不上缺德吧?
南燭懶洋洋的說著陸家的八卦:“前段時間陸家幾個人爭權奪利,陸菲險些被害死,沒想到被傅墨言接到了深城,大家都以為陸菲攀上了傅墨言。”
南笙:“……”
是不是太輕易放過這狗男人了?
“誰知道沒過兩天,他又把人給原封不送了回去,還特意敲打陸家一番,嫌棄的意思簡直不要太重,現在港城上上下下都知道陸菲送上門都沒人要。”
“陸菲一怒之下攀了個港城富豪,加陸家財產爭奪戰中,現在整個陸家被攪的一團,產業短短半個多月水一大半。”
“你說……哪個港城富豪膽子這麽大,全力支持結婚幾天的老婆和陸家人鬥?”
南笙從南燭的語氣裏聽出了幾分笑意,有些驚訝的猜想,“二姐你的意思是……傅墨言站在背後支持陸菲?!”
這是真的有點缺德了。
南燭:“對,陸家這段時間這個樣子,他功不可沒。傅墨言和陸家無冤無仇,做這一切圖什麽?”
南笙淡定道:“圖我呀。”
幫老婆出氣,就使勁折騰別人家。
倒還真像是傅墨言能做出來的事。
南燭:“……”
倒是忘了南笙沒有南那麽好調戲,不太好玩。
掛了電話,南笙心格外好,上樓時看到掛在床上的氣球,心尖一暖。
繞到另一邊,視線落在已經快幹枯的玉蘭花束上。
花無法保鮮太久,慢慢就幹枯了,但阿姨每天都會給花束換水,倒還是很幹淨。
挪開花瓶,拿出在底下的那張卡片。
——願吾妻笑意燦然,母子均安,歲歲無憂。
這是傅墨言給和孩子最好的祝福。
南笙收到卡片時隻有那麽一瞬間的驚訝。
回首再看,隻覺心尖滾燙,靈魂像是被他擁抱。
他們兩人,是傅墨言先的心,但此刻南笙也深深的知到自己心底的愫。
此時此刻,對傅墨言……是。
這個悉的詞讓南笙到格外陌生,卻又覺得很新奇,有意思。
父母的婚姻讓不信任所謂的。
浸商場多年,見識多太多利益至上的人。
談稀罕的就像是園裏的熊貓,都能當國寶了,結果如何更是不好說。
所以和傅墨言結婚,從來沒想過發展任何超乎意料的。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柳柳蔭。
陳蕾士倒是差錯,又做了一件好事。
沒有的算計,就不會有南笙和傅墨言的這門婚事。
南笙並不抗拒這段婚姻,也不抗拒這段,向來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既然喜歡,就全力以赴。
當南笙的思維改變後,對待傅墨言的態度也就徹底變了。
喜歡一個人,就要學會站在他的角度,憂他所憂,喜他所喜,愁他所愁,讓他過的開心些。
這一點,傅墨言做的比好。
傅墨言憂什麽?喜什麽?愁什麽?
南笙想到了正在傅家老宅養胎的陸鹿,又想到那位風流多的公公,以及……埋藏多年的傅家舊事。
思來想去,最讓傅墨言開心的大概就是對他好了。
嗯,以後多說點好話哄他,誇他,再多關心他一下。
懶懶的靠在椅子上曬太,人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等醒來時,忽然發現邊有道灼熱的視線,南笙人還迷糊著,眼眸水潤潤的,朝著傅墨言抬手。
聲調的,“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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