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太強,我覺我已經穿上禮服坐在維也納金大廳了。”
“我屁大我坐第一排。”
唯有坐在前排的生眼睛亮亮,小聲對說:“老師,你今天的琴聲比平時有種特別的味道,像咖啡裏加了花,的甜。”
謝薔眨了下眼,沒來及從琴鍵收回的手指無意出一個輕音,神微漾。
回到辦公室,薑苒拿著手機正和大家開心地說著什麽,見進來,第一時間和分喜悅:“薔薔,我們的節目是秋韻晚會第一名,要被掛上學校網,錄進招生簡章啦。”
謝薔:“哇,好厲害。”
“是吧。”薑苒笑瞇瞇:“我也覺得我們很厲害,要知道咱們學校的啦啦隊表演可一直是數一數二的,咱們竟然甩了他們近300票,這是什麽概念,這是我們芭蕾要起飛呀......”
謝薔拉開凳子坐下,手方上桌,忽然忘了要做什麽。
薑苒一回頭就看見坐在位置上發呆,手掌還特別乖巧地放在桌麵,像第一次上兒園的小朋友,態度端正,腦袋空空。
薑苒湊過去,俯將手臂撐在桌麵觀察了一小會兒,忽然開口:“在想什麽呀?”
已經很小聲了,謝薔卻還是被嚇得一抖。
薑苒被逗笑:“我家兔子都比你膽大。”
謝薔回了半截神,呆呆問:“你家養了兔子嗎?”
薑苒:“養的呀,上次還帶來給你嚐過的,你說可香了。”
謝薔:“......”
好了,另外半截神也被拉回來了。
果然太過弱小沒有攻擊力,就算是無語都會讓人覺得可。
薑苒逗小貓似的撓撓謝薔下:“怎麽剛上完課就心不在焉,不會還在想著昨天被表白的事吧?”
沒想到小貓眼睛倏地睜圓了:“你怎麽會知道?”
薑苒莫名:“我昨天也在呀,當然知道。”
結果謝薔眼睛睜得更圓:“你怎麽會在?”
薑苒挑眉:“?”
對視片刻,謝小貓終於在漫長的半分鍾後反應過來了。
昨晚還有一個人也跟表白來著。
抱歉抱歉,完全忘記了......
麵對薑苒的目探視,謝薔忽然心虛,試圖蒙混過關:“對哦,苒苒你也在,我們坐在一起。”
小薑老師多聰明,眼睛一轉就發現哪裏不對了。
意味深長瞇起眼:“薔薔,難不昨晚除了季然,還有其他人也跟你表白啦?”
謝薔真誠眨眼:“沒有啊。”
薑苒揚起尾音:“真的?”
謝薔:“真的。”
薑苒不說話了,就笑瞇瞇托腮盯著看。
就在謝薔被看得眼神發虛想躲時,救星出現了。
“我剛看見消息哎。”
小雲老師一手拿著手機,一手翹著蘭花指在屏幕上:“小謝老師,你哥哥今天下午兩點在法學院大禮堂有個演講哦。”
大雲老師在對麵聽見了,好奇地繞過去跟一起看:“你什麽時候連法學院的群都加了?”
小雲老師:“沒有,就在我們專業群裏看到的。”
演講的事一開始確實隻有法學院的學生知道。
隻是不知道是誰往群裏po了一張謝洵意的照片,頓時炸鍋,並且在人多口雜的年級大群裏迅速外傳。
別說藝學院,說不定這會兒連育學院都已經收到了消息。
po照片的人已經被整個法學院譴責一萬遍了。
本來位置就不寬裕,再這麽一宣傳,他們到時候能不能進大禮堂都問題。
“嗯,估計會很熱鬧。”小雲老師中肯評價。
薑苒問謝薔:“要去嗎?”
謝薔想到早上下車時謝洵意對說的話,眸微閃,又蓋彌彰地清了清嗓子:“要的吧,好像有意思的。”
薑苒歪頭:“我還以為你會說,哥哥的演講我肯定要去支持。”
謝薔:“啊?嗯,其實我就是這個意思。”
薑苒但笑不語。
“是嗎?”小雲老師高聲:“小謝老師,原來你對我們中國的網絡安全法也興趣啊?”
謝薔都不知道謝洵意今天要講什麽容。
消化片刻,正:“是的。”
“正好我前不久剛被半仙騙八塊八八。”
*
*
下午一點五十分左右,謝薔在薑苒的陪同下準時到達五教大禮堂。
確實是前所未有的盛況,說句人山人海不為過。
學校估計也提前預料到了,專門安排了一些學生維持秩序,先放法學專業的同學進,其他專業的可以酌放一部分。
當然老師隨便進。
前排已經人滿為患,後排倒是還有幾個空位。
們剛坐下,前座兩個小姑娘的討論聲就混在嘈雜的環境音裏約傳們耳朵。
“羨不羨慕,我剛在樓下見謝師兄了,肩過。”
“你什麽運氣啊,拍照了嗎?”
“懟臉我可不敢,想拍照一會兒多的是時間給你,隻能說那張臉真的很絕,反正以我這個坑窪的文學水平,很難描述。”
“是麽,我室友倒是看了照片,總結是斷絕臉,評價是很適合單一輩子萬人敬仰。”
“那我隻能說你室友還是道行不夠。”
“怎麽說?”
“我觀麵相,謝師兄一看就是最適合談的類型啊,對別人是一臉別靠我太近,對喜歡的人就是別離我太遠,加個醋王屬就更絕,高冷故作淡定實際暗吃醋的節,我真的吃死一輩子!”
“......你要不要冷靜點,我們沒有在討論小說!”
薑苒往右瞄了眼,角上揚。
沒有帥哥,隻有一位故作淡定的小姑娘,手裏的水都快被顛來倒去翻出泡了。
十分鍾後,謝洵意終於拿著演講稿上臺。
臺下轟起的掌聲一陣響過一陣,歡呼一聲高過一聲,這些同學不像是來聽演講,更像是在參加追星會現場。
謝薔堅持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捂住耳朵,耳都要破了。
謝洵意站在單人講臺後,放下稿子隨他們鬧了片刻,才稍微抬手做了個安靜的手勢。
滿場收聲,唯有數過分執著的掌聲稀稀拉拉多拍了幾下才慢慢歇下來。
“我的媽呀,好帥!”
低的歎再次從前座傳來,謝薔著臺上清雋拔的影,默默在心底點頭讚同。
很帥,看再久也覺得帥。
演講很順利,謝洵意有著過的專業知識儲備,紛繁冗雜的法律條款都被裝在他腦中,無論何時想說哪一條都能輕鬆拈出。
再用最簡練的語言解釋出來,幹淨利索沒有隻字片語的廢話。
不說本專業學生,就連謝薔都能輕鬆聽懂。
熱切趨於外貌的一幫年輕人終於還是在無聲息中為才華所折服,聽得專心致誌,目不轉睛。
直到演講時間結束,進自由提問時間。
雀無聲的現場氣氛再次活泛起來。
一開始還是很合專業的正經問題,謝洵意也回答得很詳細。
但是當大家被知會自由提問時間僅有10分鍾,而已經被兩個同學占去了6分鍾後,場麵逐漸開始不控製。
不知名花姓同學:“謝律師你好,首先我不是法律專業。”
“其次我想問一下,就是我同時有五個很喜歡的男人,一個病一個穩重,一個張揚一個溫,還有一個白悶葫蘆,每個我都實在很啊,我可不可以跟他們每個人都結婚?”
斷續的笑聲從人群裏流出,謝洵意麵從容:“可以,隻要不領證,就不算犯罪。”
“謝師兄我是法律專業,我想要一個你的聯係方式可以嗎?我是生,我老師都說了,法律規定不可以違背婦的意願。”│思│兔│網│
“鬼丫頭。”
這句都不用謝洵意回答,提問者的老師就已經坐不住了,回頭笑罵:“我教過你不能違背婦意願要用在這裏嗎?”
“該我了該我了,師兄你有朋友嗎?”
謝洵意:“沒有。”
“嘿嘿巧了,我也是婦,我——”
謝洵意:“正在追。”
“哇哦——”
一群人這個時候倒是意外默契,為著謝洵意的回答齊刷刷拖長尾音。
明知道他現在看不到自己,謝薔還是忍不住臉熱。
眼神飄到旁邊,結果和薑苒撞了個正著,心虛得趕忙挪開,生怕被看穿。
“薔薔啊......”薑苒頗有意味地歎一聲。
謝薔默默舉起手裏的礦泉水,自語似的嘀咕:“苒苒,你看這個瓶子倒過來,水裏居然會有氣泡......”
好巧不巧,下個被中提問的同學就是坐前麵的生。
不過接過話筒起時,正好把擋住。
靠牆過道裏的一位老師無奈提醒:“同學,你是最後一個了啊,好好問,想點兒關於學習的,你們師兄好不容易來一次。”
生鄭重點頭表示明白,隨後在老師充滿期許的眼神中開口:“師兄,你這麽優秀,又這麽帥,隨隨便便往臺上一站都秒殺在場全部男同胞了,也會有追不到的生嗎?”
老師:“......”
在場全部男同胞:“......”
隔壁有位男同胞直接給氣笑了,茶撒了一子,抖落著趕要出去理,彎腰經過時,提問的生往旁邊讓了一步,讓男生,也是讓地上撒落的茶。
猝不及防的一讓,謝薔和臺上的人目撞個正著。
明亮燈下,那雙在麵對他人時清冷到趨於淡漠的眼神忽然有了溫度。
謝薔不覺放慢了呼吸,看他遙遙著自己,不疾不徐答:“因為很優秀,比我更優秀。”
“在麵前,我隻是個普通的追求者,在極力爭取的喜歡。”
“也沒有隨便,因為要來,我連今天出門該穿哪件襯衫,都認真挑了很久。”
*
*
“出來半天了,薔薔,你連怎麽還這麽紅。”薑苒打量著:“還是很熱嗎?”
“是嗎?”謝薔自己的臉:“那個,我天生散熱就比較慢。”
薑苒被奇奇怪怪的措辭逗笑,略顯誇張地長歎一聲:“哎,沒想到謝律師看起來那麽沉默斂的一個人,有了喜歡的人會這麽大張旗鼓,快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了。”
話聽起來不像是誇獎,謝薔蹙了蹙眉,試圖解釋:“沒有吧,是學生們問他才說的,別人問了又不回答多不好。”
薑苒:“哦,是這樣嗎?”
謝薔很肯定地點頭:“是的。”
薑苒努力將角下去:“但他可以隨便答答呀,怎麽對一個無關要的學生都回答這麽認真,除非......”
拖長聲音,小小賣了個關子:“除非是故意想說給臺下某個人聽,你覺得呢~”
謝薔直接哽住。
然而薑苒還沒說完:“對了,謝律師剛不是不是說他追的姑娘今天也要來?那就證明我猜對了,一定是——”
“苒苒!”謝薔扛不住了:“我跟哥哥約好了晚上出去吃飯,他好像已經在停車場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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