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結束時,已經將近兩點,伏鳶準備出發舞團。
樓聿亦步亦趨跟在後麵,待換好鞋子,先一步拿過旁邊掛著的圍巾,微微俯,作溫地給纏好圍巾。
雪白的圍巾蓬鬆。
伏鳶一張致小巧的漂亮臉蛋被嚴嚴實實裹在圍巾裏麵,隻出一雙明清澈的烏瞳。
室溫度很高。
沒兩秒便熱得有些不過氣,手拉下圍巾。
紅微張。
小口小口汲取著新鮮空氣。
順帶遞給樓聿一個“你想悶死我嗎”的幽怨眼神。
樓聿被逗笑。
他了孩兒膩的臉頰,低頭親吻,淺嚐即止,在伏鳶手推他之前撤回作,往後退了一點。
角揚起一抹得逞似的弧度。
他問:“送你?”
伏鳶剜他一眼,沒拒絕。
男人輕輕眨眼,像個黏人的大狗狗,得寸進尺又問了句:“到舞團後,我留下看你排練,好不好?”
“不好。”伏鳶想也沒想拒絕。
“節目有保要求,李團長特意叮囑,連家屬都不允許,所以你還是別想了。”
頓了頓。
似是覺得他這副樣子太委屈,伏鳶踮腳親了親他的下,嗓音溫帶哄:“去不了沒什麽關係的,乖乖在家等我?”
樓聿沒吭聲,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
——連家屬都不允許。
家屬。
他還在回味這兩個字。
須臾,男人微微彎,聲音帶著幾分毋庸置疑的篤定:“可以去。”
伏鳶:“嗯?”
樓聿直接給李團打了電話。
李團激表示:“當然可以了樓總!”
樓氏是舞團背後的讚助商,溫家又是樓總母親那邊的親戚,樓總開口,誰敢拒絕。
“歡迎歡迎,我這就去準備,您看您是喜歡RomaneeConti還是Petrus,溫老師的酒窖裏都有,我去取。”
“不必。”樓聿眸底含笑看了一眼伏鳶,淡聲說:“當我不存在就好。”
李團秒懂,“好的好的。”
樓總這是想要低調嘛,不想讓一些無關要的人影響他看朋友排練的興致。
“那樓總您到時候自便啊,有事喊我一聲就行。”
“嗯。”樓聿掛斷電話。
他攥住伏鳶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期待問道:“李團長同意了,你呢?”
伏鳶自然沒意見。
......
《奔月》的這支舞曲難度係數很高,從表演開始前的準備工作到群舞定點走位,再到伏鳶後半段的獨舞演繹,全程不能出現一丁點的差錯。
冬日天黑的早。
臨近年關,團裏接下的演出活很多,排練廳不止們在用,所以每次都要重新布景。
等布景結束,外麵的天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期間樓聿沒有去後臺打擾伏鳶。
他知道忙。
作為主舞,整支舞曲大大小小的一切細節都需要的參與。
自己的出現勢必會影響們的節奏。
五點。
團長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樓總,時間差不多了。”李團長的聲音過門板傳了進來。
樓聿應聲,擱下手頭的工作,關上筆記本電腦起。
辦公室的門被打開。
“走吧。”他掃一眼李團長,淡聲道。
筆直優越的長輕邁,男人走在前麵,步伐不不慢,但莫名其妙的,李團長從中看出了幾分迫不及待。
臺下燈昏暗,樓聿匿於黑暗中,挑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前排坐滿了工作人員。
真正的觀眾唯有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