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舒盯著那通電話,心裏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終於在那道號碼再一次打來的時候,起拉上窗簾,才敢接通。
電話那邊的人沒有說話,仿佛在等著小舒先開口。
“雲,雲窈最近都沒有時間離開景苑,你還是想別的辦法吧…”
那邊的人依舊沒有開口。
小舒心裏慌張,手心都被汗水浸,“柏聿已經有了防備,雲窈邊的人一天換一批,本沒辦法知道每天的行程。”
說的是事實,現在要隔大半個月的時間才能夠見到雲窈一次。
本就不能像從前那樣監視雲窈每天都在幹什麽。
“小舒,你姐姐很想念你呢…”
電話那邊的男人終於開口了,他說完又開始詭異的笑。
小舒捂著耳朵,渾都在發抖。
害怕聽到這種聲音,每次那個男人一笑,姐姐就要被他折磨一次。
“我知道我知道……雲窈明天在碧福堤展廳有一場畫展!”
擔心男人不信,又急於補充一句,“你也看見了宣傳廣告,你相信我!”
“你去那裏找!雲窈就在那裏!你去找吧……我求求你……”
別傷害我姐姐……
男人勾,斂住笑意,“除此之外,我還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
雲窈的畫展沒有選在MOFETE旗下的展廳,而是挑的一個平價的展廳。
這場畫展也不是拿雲窈的名義去開展的,每幅畫上的署名是‘雲玫瑰’三個字。
柏聿知道不想借著柏太太的份去博人眼球,他自然順著雲窈。
的目的很單純,無關利益,隻是想將最漂亮的自然之帶給眾生。
雖然說雲窈還不是個出名的畫家,但這次畫展的宣傳力度很大。
人流量最大的地方連續滾了一個禮拜的大屏廣告。
不僅如此,城市各條線的地廣也是安排的相當到位。
有不人被雲窈的畫風所吸引,紛紛慕名而來。
這樣重要的場合雲冷是不可能缺席的,他就是要看看誰敢在神主的畫展上鬧事。
柏星季看著前麵的人群湧,著實嚇了一跳,“不是吧,嫂嫂的畫展居然來了這麽多人!”
溫嘉易低帽簷,“隻能說牛咯!”
雲冷生生地在兩人中間,隔開他們,“天這麽熱,湊一起取暖?”
“你小子,最近是不是總是和我作對啊?上次是不是你把我打暈了?”溫嘉易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麽重要的事,他努力想,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柏星季出來打圓場,他擺擺手,“不是哈易寶你別誤會,上次玩牌玩的太困了,我和你都睡著了而已。”
“柏星季?”雲冷瞇了瞇眼睛,有幾分威脅的意味。
不是說不這麽惡心的稱呼了嗎?
怎麽又一口一個易寶的?
柏星季打著哈哈,拽著人往裏進,“好了好了,本爺要熱化了,我們趕進去吧!”
雲冷猝不及防地被拽著走,中途還撞上了一個男人。
頓時一涼意就從心裏冒了出來。
“等等……”
他回手,往周圍看,在尋找剛剛撞上的那個男人。
終於,雲冷對上了一雙近於灰的眼睛。
那男人冠楚楚,乍一看一副英模樣。
許是注意到雲冷看了過來,還禮貌地拿下頭頂的帽子對著他微微鞠躬,對剛剛撞上雲冷表示歉意。
但不知為什麽,雲冷總覺得那人一副惺惺作態的模樣。
“看什麽呢?”柏星季拽了幾下沒拽,也順著雲冷的視線看去。
溫嘉易在一旁煽風點火,“還能看什麽,喏,那邊有一個大波浪小姐姐。”
柏星季:“嗷?雲冷你在看?!”
雲冷回過神,皺眉,“人世間隻有姐姐是最的。”
“我同意我同意~”溫嘉易兩眼放,一副小迷弟的樣子。
——
雲窈沒有待在樓上的休息室,而是換了一比較酷炫的服,戴了一頂黑的鴨舌帽混人群中。
這還是小林給出的主意。
想要聽到觀眾最真實的看法,一心想融大家。
小林拗不過,隻能和兩三個保鏢在不遠跟著雲窈,暗中保護。
人群四分五散,每副作品前都站滿了人,唯獨有一副畫前空無一人。
雲窈上前查看,發現那幅畫本不是出自之手。
牆上掛著的是副詭異的冰封玫瑰圖。
冰塊裏帶著細的,玫瑰花上纏繞著人的黑發。
與花的構圖,遠看著就像是一張人流著淚的臉!
這幅畫的彩都過於詭異,紅與黑的相撞,竟讓雲窈深陷恐懼。
“雲小姐……”
紀伯簡的聲音從後響起,雲窈被嚇到,眉頭蹙起。
“雲小姐,讓你邊的人都別圍上來,請給我一些時間與你流作品好嗎?”紀伯簡沒有摘下帽子,離雲窈的距離也在安全範圍之。
他擔心自己敗,引來小林的懷疑。
此時的紀伯簡就像是最普通不過的看客。
雲窈的心思全在這幅奇怪的畫上,完全沒有搭理紀伯簡的意思。
“紀館長,我今天很忙的,你就不要浪費我的時間了。”
紀伯簡不依不饒,說話也失去了耐心,“雲小姐的架子這麽大?”
“我是柏太太,架子大點怎麽了?”雲窈的嗓音還是那樣溫,說出來的話卻能將他氣死。
雲窈一點也不怕他,倒是很煩這個人。
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在自己邊。
都說的這麽明確了,自己是柏聿的妞,別人不能泡的!
可紀伯簡就像是沒有耳朵一樣。
對麵的男人也沒想到會這樣說,紀伯簡不怒反笑,“雲窈,你應該知道在這個圈子,新手畫家沒有引路燈是很難出名的。”
言下之意,雲窈的引路燈就是他紀伯簡。
“是嗎?”雲窈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原來如此。”
紀伯簡以為自己終於說了,正準備高興呢。
不料雲窈又說了一句,“你是老壁燈嗎?這麽喜歡給人引路?”
老壁燈是個好詞嗎?
應該不是吧……
經常聽見李特助這麽說小林司機。
紀伯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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