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B國最新報道，近日我國南部歐河西地區發生八級地震，截至目前造85447人遇難、災總人口達5134.6萬人……”

“據R國氣象臺最新消息報道，近日以來R國複州地區多個火山口噴發，導致25000人死亡……”

“F國最新消息，今日我國東部南部海岸線地區多發海嘯，死亡人數達到53480人。相關部門已經在進行居民後撤計劃……”

“……”

這幾個月以來，各式各樣的天災報道一波接著一波，殃及池魚，各國都不能幸免。

柏聿一邊哄著兩個孩子睡，一邊給自己傷痕累累的手上藥。

他帶著孩子來了靈蕪，這座收留所空空如也，所有靈都不見了。

石頭老者也已經殞。

柏聿又一次從雪山上滾下來，上的傷青青紫紫，他不在意。

一雙手還要留著哄孩子，他每天都很有耐心地給手上藥。

“ba…ba”

兩個小團子已經能說些簡單的話了，他們扶著柏聿的胳膊，站起來看他的手。

“是不是了？”

柏聿收起藥膏，讓底下的人送來了小寶寶吃的輔食。

小月亮坐在一旁玩著他放下的藥膏瓶，一點沒有要吃飯的意思。

小柏晟被柏聿一口一口地喂著蛋羹，很快就吃完了。

柏聿抱起小月亮，語氣溫，“月月，又不吃飯嗎？”

“yiya…ma…”

小月亮在柏聿懷裏咿呀咿呀的，還出手指著窗外通雪白的靈蕪山。

男人順勢看去，紅了眼尾，“嗯，你們的媽媽…就在那……”

電視裏的新聞報道持續著，吸引了兩個小團子的注意力。

“最新消息，L國發不明病毒引起的嚴重肺炎，初期癥狀為咳嗽、發熱……”

柏聿看了一眼新聞，還沒有意識到這場疫病的嚴重……

小月亮地看著電視屏幕，看到這種報道都得哭上一會兒。

柏聿抱著輕聲地哄，“月月乖……爸爸在。”

不知為什麽，小月亮這次哭的厲害，怎麽也哄不好。

是雲窈的兒，繼承了神明悲憫眾生的心。

小柏晟出乎乎的小手，去妹妹的眼淚。

一陣風吹過，送來一陣玫瑰香。

小月亮被安到，慢慢的也不哭了。

自從神主隕落後，人世間就難再看見自然聖靈了。

柏聿也已經很久沒再看見過那些聖靈，包括雲冷也不知所蹤。

但無論如何，他知道，這些聖靈一直都守護在兩個孩子邊。

——

下午的時候柏聿將兩個孩子給了小林和李特助，兩個大男人帶起孩子來倒也得心應手。

這幾個月他們早就習慣了帶孩子的生活。

雲窈隕落後，柏聿去過很多地方尋。

甚至踏進佛門，想求一求神佛普渡。

但他的妻子，本就是神明……

現在靈蕪雪山了柏聿最後的希，那是雲窈幻化人的地方在。

靈蕪雪山是人世間最聖潔的地方，雪山上有忌。

柏聿踏遍白雪也到不了最頂峰，見不到雲窈帶他的意識去看見的那棵雪鬆。

男人不曾放棄，無論被風雪打落多回，他一定是要去到頂峰的。

他的護目鏡被白霜覆蓋，一雙湛藍的眼眸依舊堅韌。

柏聿可以看見頂峰泛出的白，他加快了速度，原以為就要功。

沒想到驟然引發了雪崩，大片的積雪從頂峰墜落，向他席卷而來……

……

小林和李特助正在給兩個小團子講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隻醜小鴨，它一出生媽媽就嫌棄它，它……”

李特助正講的津津有味，小林出聲打斷他，“換一個故事。”

“哦，”李特助又拿起一本，“在一座漂亮的王國裏，有一位麗的小公主，但是呢，小公主有個十分惡毒的後媽……”

小林：……

小林：“你他ma…”

口就要出，小林看了一眼兩個孩子，閉上了。

李特助嘖了一聲，“你怎麽個事兒？是講給你聽的嘛？”

兩個小團子還沒說什麽呢！

小林這麽大個人了還在這挑三揀四的！

“你別講了，你去看看飯做好了沒有！我來講！”小林簡直是恨鐵不鋼。

李特助已經沒腦子了，他還是得有的。

“我換個故事總行吧？”李特助又重新拿了一本故事書。

剛準備講，小月亮就毫無征兆地哭了。

李特助：祖宗，我還沒開口呢！

小月亮哭的傷心，帶著小柏晟也嗷了起來。

小林趕哄孩子，“都說了讓你不要將那些故事了！”

李特助覺得冤枉，“我故事講的多好啊，你是要打斷我！”

他剛準備將小柏晟抱起來，頓時就暈了過去。

小林也不知什麽時候昏在一旁。

偌大的房間裏隻剩下兩個小團子還在慘兮兮的哭。

房門被推開，雲冷走了進來。

他頭頂的狼耳和後的尾還在，已經不能正常的維持人形了。

神主滋養的不僅僅是人世間，更是蕓蕓眾生。

神主隕落後，時間越長，人世間的靈就越難以維持人形。

其實他們都在收留所的院子裏，隻不過都變回了花草樹木。

雲冷和自然聖靈一樣，靈力難以調控，導致他現在是人狼尾的模樣。

這也是他從人世間消失的原因。

他將兩個小團子抱到床上，輕聲細語地哄。

“放心，柏聿不會出事的……”

小月亮看著他，要手去他的一對狼耳。

悉的眼神和作，和雲窈如出一轍。

雲冷紅了眼尾，低下頭讓兩個孩子他的耳朵。

“你們要好好長大，長大了……或許媽媽就回來了……”

他哄著兩個孩子睡著後起離開。

出了收留所卻遇上了幾個月沒見的柏星季。

柏星季也看見了他，率先躲開了視線。

他害怕雲冷怪他。

當初如果雲冷沒有回來陪著自己，而是安心地守在雲窈邊。

就不會造如今的悲劇。

所以雲冷不見他，也是應該的……

雲冷朝他走過來，他的手上還有難以遮掩的發，“小黃，你自己看的到吧？”

“我的耳朵，尾，以及我的……”

“都沒辦法繼續在人世間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