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李將軍傳信來,瓊州江家人自裏麵打開了城門,主投降。”
蕭墨淵正批閱奏折,君凝正在練劍。
聞言,兩人同時停下了作。
“江家人這投降的招數也算是一脈相承了。”
江家獻城自保,江淩風獻桓王人頭自保,怎麽不算是一脈相承呢。
蒼流沒忍住笑出了聲,反應過來後趕忙捂,王妃也太毒舌了。
“你們打算怎麽置江家和這個江淩風?”
陸今安神出鬼沒的,不知什麽時候躍到了桌邊,無比自然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君凝收了劍,坐在桌邊,聞言也是若有所思。
江家獻城又獻人頭,顯然是大功一件,該賞。
可退一萬步說,他們曾經都是桓王黨羽,助紂為時可沒參與其中,出謀劃策,這樣的人就算是千刀萬剮了他們也難解心頭之恨,更換不來那些死去的將士和百姓的命。
“不如你們將這件事委托給本尊如何?”
突兀的聲音自院中響起,君凝轉頭時,蕭墨淵以拔劍抵在了來人脖子上。
“你是誰?”
蕭墨淵的聲音幾乎繃了一條線,淺的眸子危險地瞇起。
他在這個紅男子上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險。
“王爺,您別激嘛,本尊今日不是來打……”架的。
紅男子的聲音戛然而止,下一刻他抬手輕輕在堅刃上一彈,長劍發出脆響,應聲而斷。
“這位妹妹,你什麽名字?今年芳齡幾許?是哪裏的人?時可曾來過潁州?”
冷不丁的,君凝被這紅紅眸白發的男子嚇了一跳,然而更讓君凝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人的速度竟與蕭墨淵不相上下。
“你到底是什麽人?”
君凝一臉警惕地看著他,風聲乍起,下一刻,紅男子就被蕭墨淵揪著後領子掀翻了出去。
袂翻飛間,裴溪雲騰空而起,在空中翻滾一圈後,穩穩落地,他前的衫本就鬆垮,現今被蕭墨淵這麽一拽一拉間,衫半敞,一直延到了腹,淩難掩風流,如同一朵綻開的危險的紅曼陀羅。
君凝隻看了半眼,雙眸便陷黑暗。
“別看。”
蕭墨淵的聲音著幾分咬牙啟齒的覺,他僅用一隻手就將君凝的眼睛給捂了個嚴嚴實實。
君凝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在蕭墨淵的手心掃過,帶起一陣陣麻麻的。
“穿好你的服,不然本王不介意殺了你。”
裴溪雲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前鬆鬆垮垮的衫,最後不不願的將紅斂了起來,遮住了一片。
“明明是你將本尊的衫弄,反過來還要殺了我,這天下真是沒道理可講了。”
裴溪雲努了努,好看的眉頭一挑,紅眸中宛若有火流。
“本尊也是江南的平民百姓,王爺下得去手嗎?”
“一口一個本尊本尊的說著,你竟然還有臉說自己的平麵百姓?”
陸今安嘖了一聲,心道,這人怎麽這麽不要臉。
紅眸轉了個彎,看向陸今安,隻一眼,陸今安通一僵,一涼氣自脊柱竄起,直達耳廓,或許陸今安自己都不知道,他整張臉都白了。
“來人。”
“慢著。”裴溪雲抬手,忽而勾一笑,“蕭墨淵,你就不想聽聽我的建議嗎,想要置江家,本尊有一萬種方法,任君選擇。”
“不需要。”
蕭墨淵想也沒想便拒絕了他,這個人給他的覺極度危險,更為重要的是,他竟然敢覬覦他的阿凝。
“不需要啊,可是,本尊就是想做好人好事怎麽辦?”
“城外有鳥窩,正巧它們的媽媽沒回來,不如你去那裏孵蛋?”
“咳咳咳咳……!”
君凝笑得前仰後合,一口氣差點兒沒上來。
蕭墨淵對陌生人一向毒舌,君凝早就見識過了,但這並不妨礙每次都被蕭墨淵的話驚到。
裴溪雲本想著回懟兩句的,視線卻不由自主的被君凝吸引,見這張俏似他記憶中的孩的麵龐笑的那樣開心,他想回懟的心思竟莫名其妙消散了。
“妹妹,你笑得可真好看。”
蕭墨淵深吸了一口氣,是可忍孰不可忍,這暴狂是覺得他死了嗎?!
“誒,王爺,本尊今日可沒打算跟你手,我明日再來。”
“妹妹,下次本尊定告知你名諱。”
言罷,裴溪雲腳尖點地,如風一般越上屋頂,蕭墨淵將要去追時,一支羽箭忽然暴而出,直抵他麵門。
蕭墨淵側躲過那支袖箭,再看過去時,哪還有紅男子的蹤跡了。
“王爺。”
蒼流拔下釘在柱子上的袖箭,呈遞到了蕭墨淵麵前。
“這袖箭致小巧,質地輕盈卻能木三分,箭頭尖銳,箭更是紅得猶如鮮,屬下想他應當是由特殊的材料打造,王爺,潁州城能做出這種袖箭的人應當很,屬下這就差人去查。”
“不用了。”
“王妃?”
蒼流不解,蕭墨淵也看向君凝。
“既然他明日便會告訴我們他的名諱,那我們不如就等上一日,又何必浪費時間呢。”
不知為何,君凝總覺得這個人給一種似曾相識的覺,他們曾經似乎在哪兒見過,可是一時間的的確確已經想不起來了。
“可這樣我們就於被的位置上了,萬一他是蕭信澤派來的人……”
陸今安言又止。
“不會。”
君凝和蕭墨淵幾乎同時開口。
“誒?”
“蕭信澤請不這樣的人。”
蕭墨淵言簡意賅,明明沒說什麽別的,但三言兩語間就已經將蕭信澤貶的一文不值了。
“聽他口音,應當是江南定州至雍州一帶的人,況且他的武功深不可測,這樣的人幾乎不可能會被蕭信澤驅使,為他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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