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四目相對,一個臉沉可怖,眼神尖銳,一個目沉靜,眼神躲閃。
“這位是我朋友,顧南赫,這位,是厲九爺,嗯……應該是我失憶之前……之前的……”向知晚有些吞吞吐吐,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說。
可在猶豫的時候,厲郅珩卻死死的盯著厲郅川,十分篤定的口而出,“我是的合法丈夫,現在……依然是。”
向知晚怔了怔,看著兩個人看向彼此的目,逐漸覺察出了什麽。
“你們……認識?”
兩個人都不說話,厲郅珩轉頭看向知晚,眸瞬間,“我和他有點事要單獨談談,你和阿川先吃東西。”
厲郅珩輕輕過向知晚的發梢,轉徑直出了房間。
厲郅川見狀,也隨即默契的跟了出去。
後院裏的泳池花園裏,厲郅川才剛剛跟出去,厲郅珩轉便是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他臉上,直接將人打倒在地。
向知晚和黎海川就趴在落地窗邊,看著兩個人,向知晚更是一驚,下意識的就要衝下樓,不過被黎海川一把拉住。
“等等等……姐,私人恩怨,你別手。”
“他們為什麽要打架,他們在吵什麽?”
“這個……”黎海川吞吐著,最後隻是重重的歎了口氣,低聲吐出幾個字,“南赫啊,是一定要挨這幾拳的,要不是……很多事都不會發生了。”
“混蛋,顧南赫是吧,好朋友是吧……”厲郅珩怒斥著,揚手一拳又打了過去。
厲郅川又挨了一拳,傳來冷笑,“我知道,我知道遲早有這一天。”
厲郅珩怒不可竭的衝過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襟:“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的金蟬殼,毀了多人……”
“你害我以為你死了,為了找你,我徹夜不眠的在海上,甚至忽略了向知晚,才害得以犯險,九死一生,害得我們分離三年之久,現在你卻告訴我,這三年你無時無刻的都和在一起。”
“你混蛋……”厲郅珩憤恨不已的猛地將人推進了泳池裏。
“噗通”一聲,厲郅川跌進水裏,整個人被水淹沒。
向知晚見狀,也不知道他們再說什麽,隻知道,厲郅川在挨打,而且一直沒還手。
厲郅珩餘怒未消,跟著跳進了一米深的泳池裏,再次揪起了厲郅川,“你解釋啊,你給我個解釋,你說啊。”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你做這麽多,就是為了把從我邊奪走嗎?”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厲郅川高聲喝到,一聲苦笑到:“我真的沒想到會發生那麽多事。”
“我真的不知道,會因為我出事以犯險,我真的不知道後麵發生的事。”
“那這三年呢,你知道在哪,你卻不告訴我,你為了什麽?”
厲郅川無言以對,有些心虛的埋下了頭。
“我……我承認……我承認我自私,其實,當年把和海希玥救下的人,就是我,我救下了他們,是我把他們藏起來,是我答應了海希玥的要求,送們去M國的。”
“也是我,一直瞞著你。”
“我……我喜歡,我……”厲郅川口道,一句比一句聲音大,正好被趕來的向知晚聽到。
可是兩個人卻似乎並沒有發現突然停住腳步的向知晚。
“你知道的,你是知道的,三年前,我就喜歡了,在你邊的時候,我就上了。”
“混蛋,是我老婆,是我的人,我們是合法夫妻,是你說的,即便站在你麵前,你也不會背叛你兄弟。”
厲郅川一聲苦笑,點了點頭,繼而猛地推開了厲郅珩,“我也是個人,我也會犯錯,我也是自私的,我不過是想自私的擁有三年,我不過是想給我自己一個追求的機會。”
“我想過了,如果我沒有讓上我,我就把還給你,現在,我不是把還給你了嗎?”
厲郅珩聞聲,揚手一拳又打了下去,“你TM混蛋,是個人,不是個件,由得你控,由得你留下,由得你送人。”
向知晚緩過神來,見厲郅川接連挨了幾拳,連忙衝了過去,“別,別打了,別打了。”
厲郅珩忽的一驚,見向知晚滿眼惶恐不安的神,轉揪住了厲郅川,將其從水裏拉了出來,仍在了泳池邊。
“南赫……南赫,你沒事吧。”向知晚衝過去,去查看厲郅川的傷勢。
厲郅川也回過神來,衝搖了搖頭,“我沒事,對不起……我……一切都是因為我。”
“你說什麽?你們在說什麽?”
“是我,當年是我為了避開厲郅珩的追問,為了由明轉暗,策劃了被殺事件,金蟬殼。”
“你閉,別說了。”厲郅珩在一旁怒喝著,他不想讓向知晚知道那些腥的事。
白日裏,他甚至不願意想起那些夾雜著痛苦的回憶,現在更不想知道過去那些謀詭計。
可厲郅川卻不依不饒,不理會他,定睛看著向知晚,不肯閉。
“是我害得你以犯險,是我害的阿珩失去了你,害得你墜海,害得你失憶,害的你們分離這麽多年。”
“也是我,故意瞞著他你的消息,是我自私的想利用這三年,讓你上我,是我……”
“你閉……”厲郅珩怒聲喝到,一把揪住了他,打斷了他的話。
向知晚恍恍惚惚的看著厲郅川,緩緩起,腦子裏一片混的搖了搖頭,“我是墜海的?”
“我是墜海的,我是在帝海出事的?”
厲郅珩看著向知晚神思恍惚的樣子,一把揪住了厲郅川低了聲音嘶吼著,“我說了,讓你閉。”
“回國,就是為了想起你,回國就是為了你,你讓我閉,你不想讓恢複記憶了嗎?”
厲郅珩連連搖頭,心裏明明希恢複記憶,可是卻又不想向知晚深陷回憶的痛苦裏。
向知晚看著漉漉的厲郅川,仿佛忽然想起了墜海那天的事。
“對,我是墜海的……我在車裏……”向知晚喃喃著,腦子嗡嗡作響,“我好想,在跟一個男人道歉……我好像在跟一個男人說對不起,他想救我的……”
厲郅珩突然想起曾經厲銘淵對他說的話,忽然明白了什麽,霍得起,將向知晚摟進了懷裏,“好了好了,不想了,事都過去了,沒事的,沒事了,不去想那些事。”
厲郅珩的話突然間打斷了向知晚,剛剛想起的畫麵,突然間就消失不見,一切好像又回到了現實裏。
向知晚心裏很,伏在厲郅珩的肩上,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黎海川跑下來,將厲郅川扶了起來,看著抱著的兩個人,不暗暗歎了口氣。
“你的賬,算是還清了吧。”
厲郅川一聲苦笑,抹了抹角的,“那要看,咱們九爺,消氣了沒有。”
“消了,有我姐在呢,他什麽氣消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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