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將秦悠堵在沙發角落里,把臉近,直勾勾的看著。
“你和宋寧到底什麼況?老實代!”
秦悠住沈念的小臉晃了晃,“沈人,不要湊這麼近,會讓人小鹿撞的。”
沈念一把拍開的手,“不要轉移話題,我不吃這一套。”
秦悠嘆氣:“我剛剛都已經說了,是他強迫我,你也看到了,當時我在M國,他跟狗皮膏藥似的粘上來,甩都甩不掉。”
沈念定了定的看著秦悠。
秦悠的眼神開始飄,“干嘛?你不信啊?”
沈念輕哼一聲,在邊坐下,“問問你自己,你信嗎?”
話落,秦悠沉默了。
沈念撞了撞的肩膀,“別告訴我其實你從來沒有放下過,就連當初跟姓裴的在一起,你也在想著他。”
秦悠的眼眶瞬間紅了。
得了,這下什麼都不用說,沈念全都懂了。
“你傻不傻啊!”沈念拍了一下秦悠的肩膀,跟著紅了眼眶。
這是心疼的。
被看穿后,秦悠徹底的放松了,綿綿的靠在沈念的肩膀上。
“我有說服過我自己,真的,我每天都在給自己洗腦,我不喜歡他了。”
沈念知道現在幫宋寧說話會讓秦悠更難,但沒忍住。
“我看宋寧的改變大的,你真的不打算給他一個機會?”
秦悠回答的很快,“不可能。”
“我給他機會就是背叛了曾經卑微低賤的自己,你不會懂的,霍景梟那麼你。”
秦悠抬起頭來,看向沈念的目里有濃濃的羨慕。
提起霍景梟,沈念頭疼的要命。
抬手幫秦悠去眼尾的淚珠,“不給就不給吧,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只是……不要跟自己過不去。”
沈念說完,從包里掏出手機,“這事回頭再說,我現在得先給我家那位打個電話,避免他的醋壇子打翻。”
秦悠嘖了一聲,“我的之路都這麼不順了,你還在我跟前秀!有沒有良心?”
沈念笑著說:“哪秀了?我的苦你也不懂,有時候真煩的。”
如果時倒流,沈念絕對不會說出那句話。
可惜沒有如果,在話音落地的那一刻,聽到了門口響起的手機鈴聲。
沈念聞聲去,霍景梟修長拔的影就這麼撞眼簾。
他握著門把手的手青筋暴起,俊臉跟裹了風霜似的,鷙冷漠,幽沉的眸底卻閃過痛苦。
“你煩我?”霍景梟低啞聲音響起。
沈念像是被人點了一樣,僵坐在原地,什麼話也說不出。
秦悠尷尬的起,訕笑道:“小念不是這個意思,的意思是,就算是夫妻,也要給對方留一點點私人空間……不用多,一點點就行。”
霍景梟的視線始終落在沈念的臉上,就跟秦悠是明人一樣。
秦悠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干脆放輕腳步,想溜走。
可霍景梟跟尊大佛似的堵在門口。
秦悠還未靠近就到了他周寒涼的氣息,不由自主的打了冷。
不管了!
這地一分鐘都呆不下去!
秦悠做好了心里建設,剛要著頭皮開口,結果霍景梟比快了一步。
“嘭”的一聲,房門重重的合上,霍景梟沒有一猶豫的走了。
沈念愣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
失魂落魄的模樣看的秦悠一陣心疼,“對不起啊,都怪我,要不是我非要喊你出來,也不會有這事。”
沈念的思緒慢慢回籠,發現自己的掌心出了冷汗。
剛剛霍景梟看向的眼神太過沉重,沈念心里難的。
甚至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
賤。
干嘛非要說這麼一句話,這下好了。
沈念低垂著頭,“沒事兒,不怪你,我去哄哄就好了。”
秦悠本不相信沈念說的哄哄就好。
“靠!哪個破告訴他你在這里的?真他媽惡心人!”一屁坐到沈念邊,憤憤不平的罵。
沈念也很好奇霍景梟是怎麼知道在這里,但此刻更多的是慌。
……
凌晨一點,奢華的總統套房里。
時清了角的汗珠,從任初閻上下來。
倚靠在床頭,點燃了一支煙。
任初閻撐起子湊近,“給我來一口。”
時清躲了一下,“你剛剛出院,醫生說你現在不能煙,要謹遵醫囑。”
任初閻勾起一抹邪笑,“你心疼我的方式就是讓我吸二手煙?”
時清緩緩吐出煙霧,過縹緲的白霧看向任初閻。
任初閻的左眼算是徹底的廢了。
他的眼白占了大半,很慎人,再加上他這一個月瘦了二十來斤,臉部凹陷嚴重,原本邦邦的也全都消失不見。
倒胃口。
時清在心里罵了句。
要不是有求于任初閻,早就把人踹了。
任初閻毫沒有察覺到時清的厭惡,他拿過床頭的手機,低頭看一眼后,出得意的笑容。
“看什麼呢?這麼開心?”時清懶洋洋的問。
“霍景梟把那個人扔在別墅走了。”
此話一出,時清瞬間來了神,“真的?!”
“當然是真的。”
任初閻掐住時清的腰,森森的說:“早知道這招這麼管用,當初就應該早點把音樂節的票送給秦家大小姐。”
時清臉上閃過一暢快,“現在也來得及。”
簡懷和沈念的重逢是和任初閻絞盡腦,步步為營的結果。
中間還有很多賭的分。
幸好老天開眼,讓賭贏了。
遇到你之前,冰縮寒流;遇到你之後,花柔酒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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