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唐黎月鬱敏川和鬱七三人回到鬱家莊園。
但還沒邁進別墅,保姆王姨就從遠跑了過來。
大聲嚷嚷:“爺,夫人,家裏來客人了,大夫人請你們去主樓餐廳吃晚飯。”
王姨的話看似很恭敬,但語氣卻更像是在下達命令。
鬱敏川擰了擰眉,“誰來了?”
王姨道:“憐兒小姐。”
唐黎月疑地看向鬱敏川。
鬱敏川側頭低聲向唐黎月解釋:“是我舅舅的兒,剛滿二十歲,趙憐兒。”
-
此刻,主樓餐廳。
趙憐兒穿著吊帶蓬蓬坐在原本屬於唐黎月的位置上。
跟趙芝柳有三分相像,但趙芝柳是冷豔那一類的,趙憐兒確是俗豔那一類。
型小,高應該不足一米六。
材雖然小,但卻長了一對很不協調的飽滿山峰。
似乎引以為傲,把這對飽滿山峰當自己的資本,吊帶蓬蓬的領口恨不得開到最低。
“姑姑,二爺回不回來吃晚飯啊?”
趙憐兒眼神往旁邊鬱墨淵的位置瞟,像沒有骨頭一樣扭來扭去。
趙芝柳冷眼看著趙憐兒,不滿地開口:“你是趙家的千金小姐,不是會所裏的,能不能坐直坐正,有點大家風範?”
趙憐兒吐吐舌,心裏不認同,但表麵上不敢跟趙芝柳作對。
因為趙芝柳脾氣不好,而且趙家要仰仗才有現在的地位。
所以趙憐兒還是了腰桿,暫時裝出一副端莊的樣子。
這時,鬱七推著鬱敏川進餐廳,唐黎月跟在邊。
趙憐兒坐了唐黎月的位置,那唐黎月自然沒地方坐。
鬱敏川也注意到了,看向趙憐兒出一個溫潤的笑,“表妹怎麽坐在這個位置?”
“我讓坐那的,有什麽問題嗎?”趙芝柳直言開口。
唐黎月小聲跟鬱敏川說,“沒關係的,別因為我跟你母親鬧不愉快。”
雖然他們原先母子關係就不太好,但至來之前,鬱敏川能跟趙芝柳相安無事。
來之後,鬱敏川屢次為出頭,已經跟趙芝柳鬧了幾次矛盾了。
唐黎月心愧疚,不願意再看到鬱敏川為一個外人冷眼。
趙芝柳冷哼一聲,目看向椅後的鬱七,“還不快把敏川推過來座?”
鬱七不。
從他被調回來那一刻起,他就隻聽鬱敏川的。
鬱敏川抬手,“既然這裏容不下月月,那這頓飯我也不吃了,我們走吧。”
“是,爺。”
鬱七直接推著鬱敏川掉頭離開。
但剛走一步,餐廳就響起一聲巨響無比的“啪”聲。
唐黎月瞪大了眼。
趙芝柳不知道從哪裏出來一條長鞭,竟然狠狠地在鬱七背上出一道口子!
趙芝柳下手毫不留,這一鞭子不僅穿了服,還把鬱七打得皮開綻。
趙芝柳冷聲道:“才被調回去一天,就忘記我的脾氣了是不是!”
“還有你鬱敏川!給了我的狗,你怎麽好意思再要回去!”
鬱七的後背開始烏央烏央冒出鮮,但他竟然眉頭都不皺一下,似乎對趙芝柳的打罵已經習以為常。
鬱七調給趙芝柳這三年,看來沒挨鞭子。
鬱敏川的眼神也更冷了些,他著嗓子吐出一個字,“走。”
鬱七聞言,繼續往前邁步。
鬱敏川見唐黎月被剛剛的場麵嚇得發愣,手拉住唐黎月的手,帶一塊離開。
“該死,全都該死!”
趙芝柳著氣將鞭子丟在地上,然後手一揮把桌上的餐食全都推翻在地。
坐在對麵的趙憐兒也被嚇得花容失,恨不得自己會。
這邊,唐黎月鬱敏川已經回到別墅。
這會唐黎月已經回過神來了,時不時看向鬱七背後,然後被目驚心到瞳孔抖。
“敏川,要不要送鬱七去醫院啊?”
鬱敏川不語。
鬱七主回答,“不必,簡單理一下就好了。”
簡單理?
這都皮開綻了,不去針怎麽能行?
知道趙芝柳脾氣不好,但沒想到竟然真能不把人當人。
唐黎月開口:“還是去一趟醫院吧。”
鬱七還想開口拒絕,但鬱敏川卻發話了,“去吧阿七,針能好得快些,我最近很需要你。”
“是。”
鬱七說完就想立刻出發。
唐黎月連忙開口:“我陪你去吧?”
鬱七腳步一頓,趕拒絕,“不必了,謝謝夫人關心。”
唐黎月看向鬱敏川。
鬱敏川也笑著開口,“也好,阿七不善際,讓他一個人出門我也不放心,那就麻煩月月了。”
“不麻煩,趕吧!”
雖然這一天相裏鬱七話不多,但存在是有的,有時候逛街人多被的時候,他還會手幫唐黎月擋一擋。
就憑這一點,唐黎月也不能不管不顧。
因為有鬱敏川的命令,是家裏的司機開車送唐黎月和鬱七去醫院的。
路上鬱七的傷口不斷滲,唐黎月看得心驚。
不顧鬱七的反對,下自己的外套就按在鬱七的傷口,幫他暫時止。
鬱七側坐著,臉朝著窗,後背朝著唐黎月。
背後的傷口很疼很疼,但是過車窗的倒影,能清晰地看到唐黎月著急的神。
鬱七心很複雜。
從小到大,願意關心他的人隻有鬱敏川。
而現在,又多了個才認識一天的唐黎月。
鬱七啞聲開口:“夫人。”
唐黎月趕回應,“啊?怎麽了?是不是我摁得太你疼?但是不摁止不住啊!”
鬱七卻搖搖頭道:“隻是突然覺得你和我家爺很般配。”
哈?
都傷這樣了還能說這個?
唐黎月突然有些哭笑不得,隻能解釋道:“我和敏川是朋友。”
朋友?
鬱七垂了垂眼,並不認同這個說法。
雖然鬱敏川對唐黎月的好,是有想利用的分。
但鬱七了解鬱敏川,鬱敏川對唐黎月的關心有些過火了。
至不像是對一顆棋子該有的假關心,這份關心裏,也摻雜了幾分真意。
也許現在是“朋友”,但未來可以不是。
鬱七又道:“你做夫人,我認。”
“……”
唐黎月不理解鬱七腦子裏都裝了什麽。
“別說話了,馬上就到醫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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