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在醫院的這兩天,校方和班主任都來了人,大家都在協調這件事。
關於嚴倩的事,原本的照片一出,學校就已經批評過的行為作風,還留校觀察過。如今因為打人的事,校方沒有姑息,經過上級領導的討論,決定開除嚴倩。
這決定一出,嚴倩全程都不在學校,而有關於的照片被誰拍的真相,也被某個學生曝在學校論壇上。
原來是曾跟嚴倩有過過節的一名生,當時正好也在現場,為了報複嚴倩,所以才拍照曝的。
拍照的生也被學校記了過。
如今這件事在學校鬧得沸沸揚揚,真相也已經水落石出。
但嚴倩,至今都沒有出現過。
江落再次見到,是在醫院裏。
嚴倩雖已被學校開除,但打了江落的事,江爸江媽可不想就這麽算了,他們明確表明,一定要讓嚴倩來醫院,當著江落的麵道歉!
江落坐在病床上,安靜地聽著病房外麵,爸媽跟對方爭論的聲音。
聽江說,嚴倩現在正在外麵,帶過來的是一位中年婦。
正是嚴倩的母親。
自知理虧,嚴媽一直向他們道歉,在校方麵前賠笑臉,還說嚴倩會道歉、會改過,希學校給嚴倩一個機會,不要開除。
江落聽得腦殼疼,無心再管外麵的事,腦海裏倒是一直在想兩天都沒來醫院的傅紀行。
江落垂下頭,指甲摳著床被,心有些低落。
就在江落胡思想之際,房門被人推開。
江落倏然抬頭,看到突然出現的傅紀行,愣住了。
傅紀行來到病床邊坐下,見一直傻傻地看著自己,不免失笑,抬手在額頭輕點了一下:“怎麽?不認識小叔了?”
江落回過神來,用還有些含糊不清的話問:“小叔,你這兩天去哪兒了?”
“去理了一點事。”
江落還想問什麽,門又被人打開。
看到推門進來的嚴倩,江落話一卡,直直看著門口的生。
嚴倩明顯不想進來,卻被外麵的人用力一推,門也順勢關上。
見躲不過,極其囂張地走過來,雙手環,冷冷地看著病床上的江落,眼神含諷。
傅紀行眼神如冰,掃向,聲調冷冽:“道歉。”
“如果我不道呢?”嚴倩看了傅紀行一眼,有恃無恐,“難道你一個男的還敢對我一個的手不?”
傅紀行黑眸沉冷,無形的力來,讓嚴倩心頭微怵。
男人臉繃,目沉靜地看:“最後一次機會。”
“我從來就沒有向人道過歉,”嚴倩滿臉不服,“要我向這婊|子道歉,做、夢……啊——”
話尾未結束,的手就被人強行拐到後。
傅紀行形依然穩健,一隻手就輕鬆控製住的手臂。
嚴倩火氣立即上來,揮起另一隻手就想還擊,但也同樣被傅紀行扣住,拐到後背。
“放開我!不然我喊人了!”
“喊,不過在你喊之前,你的手可能先廢一下。”
“……”
傅紀行語氣依然輕飄飄:“哦對了,我之前在戒網癮的學校教過書,那裏有不跟你一樣骨頭不服管教的學生,但最後都被我馴服了。你要不猜猜,我用了什麽方法?”
嚴倩不屑一顧:“欺負小孩算什麽本事?放開我!”
傅紀行嘖了一聲:“看來道上的那些兄弟,是時候出來接活了。”
江落:“??”
嚴倩:“……”
傅紀行瞥:“想好了嗎?”
嚴倩強忍怒火,極其不願地說了一聲對不起。
傅紀行鬆開手,指了指病床上的江落:“臉對著,聲音大一點,再說一遍。”
嚴倩狠狠地瞪了傅紀行一眼,顧及到傅紀行的份,最後還是再道了一次歉。
傅紀行問江落:“落落,接的道歉嗎?”
江落麵無表地看著,平靜出聲:“我不接,小叔,報警吧。”
“好。”
聽到報警,嚴倩臉一變:“江落你敢!”
“有什麽不敢?”
嚴倩咬牙:“我都被學校開除了,你別太過分!”
江落忍不住笑了笑,忍著臉上的痛,聲音都提高了幾分:“你被開除是你咎由自取,與我無故被你打有什麽關係?!”
“……”
江落這次真的憋屈又生氣,一字一頓地說:“嚴倩,我知道你不服,所以這事還是給警方來理。”
“你!”
嚴倩狠狠地瞪一眼,最後甩袖,大步離開病房。
看著很快消失的背影,江落整個癱在床上。
像是跑了一場馬拉鬆一樣,說那些話就耗費了所有力氣。
傅紀行走到床邊,手把的弄的頭發捋到一邊:“累了?”
江落搖頭,又在他的幫助下坐起來。
江落抬眼。
“傅、傅紀行。”
江落說話雖然含糊不清,但傅紀行還是一下子就聽出來了。
他形微頓,目與對視,聲調和:“怎麽不小叔了?”
“我、害怕。”
“……”
江落想起剛才他說的話,低腦袋,湊過來,聲音小小的,一臉嚴肅地問:“你真的……在道上混過?”
“?”
“還……在戒網癮的學校教過書?”
傅紀行終於聽懂了,俊臉也湊過來,眼底劃過一促狹:“你不相信?”
江落搖頭:“不、信。”
“為什麽?”
因為臉頰還紅腫著,江落說話慢吞吞的:“因為你全都……散發著、正道之。”
傅紀行一愣:“你看到了?”
“啊?”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藏自己的份了。”傅紀行注視有些發懵的圓眸,一臉認真,“小叔確實是騙的。”
“…………”
——
嚴倩被學校開除,也被警方帶走,去拘留所待了幾天。
這事就算告一段落。
江落住了兩天院後,就出院了。
江媽擔心,所以向學校請了幾天的假,讓好好在家休養。
因江爸江媽每天都要去麵館忙活兒,江也去上課,隻有下午放學才會回家。
把江落一個人放在家裏他們也不放心,所以江媽把江落也一並帶去麵館,要是有什麽事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所以,江落現在每天都躺在麵館的躺椅上,每天不是吃就是睡。
臉上的紅腫消了,但牙齦到影響,還發著腫,也不敢吃其他太的東西,隻能吃流食。
比如粥。
這兩天江落幾乎每頓都喝粥,喝到看到粥,眉頭都皺,全都在抗拒。
江端著粥想喂給,但這家夥一直抗拒不肯吃。
姐弟倆也因喝粥問題吵了起來。
“反天了?江落,信不信我打電話告訴紀行哥,說你不肯吃東西?!”
江落秀眉一蹙:“你什麽病?我喝不喝粥,跟傅紀行有什麽關係?”
“你出院之前,不是答應過紀行哥,好好吃飯乖乖聽話嗎?”江氣得吹胡子瞪眼,“我看你是都忘記了是吧?”
“??”
“行。”江出手機,“我打電話給紀行哥,看他怎麽理。”
江落臉一驚,忙不迭大喊:“傅紀行又不是你爸,你向他告什麽狀?!”
一道悶悶的笑聲從電話那頭傳來,江落形猛地頓住。
“……”
完蛋!
被正主聽到了!!
氣氛安靜了一瞬。
正當江落組織語言打算解釋時,男人清朗的聲音再次輕緩落下——
“江落,聽話。”
“……”
江落頓時沒聲兒了。
本是豪門千金,卻被丟棄到了一個偏遠小縣城,被一個剛剛從重刑犯監獄出來的男人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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