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很早就知道自己的男朋友不太正經。
但在此之前,也絕沒有想到段榆景會那麽的不正經。
那條冰涼的黃金腳鏈在腳踝纏繞著,冰涼,偏偏段榆景的指腹又是火熱的,正細膩又緩慢地著那一段凸出來的踝骨。
時笙想把自己的出來,但剛才有作,就被段榆景輕巧但不容置疑地攥住,再次緩慢拖了回來。
男人嗓音低沉:
“不舒服嗎?”
時笙搖頭說沒有,小聲道:
“我覺得有點奇怪。”
段榆景笑了下,順著小親到踝骨,瓣和金鏈接。
冷的更冷,熱的更熱。
時笙全皮都泛著薄,看上去有點可憐。
“沒事的寶寶。”段榆景語氣漫不經心,不走心地安道,“很漂亮。”
……真的很漂亮嗎?
時笙眼底帶著懵懂和疑,下意識地把這句話問了出來。
“當然。”段榆景掀起眼皮,嗓音含著笑,“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時笙此時混沌的大腦有點不中用,仔細想了一下,覺得好像是沒有。
於是功被騙進了段榆景的圈套。
連哄帶騙地上了段榆景的賊船。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吃的連渣都不剩了。
時笙又生了將近一個星期的氣。
但段榆景在這方麵異常的執著,雖然認錯非常積極,但當時笙問他下次還敢不敢這樣哄騙的時候,卻開始語焉不詳起來。
時笙拿他沒有辦法,隻能自己一個人生悶氣。
段榆景鞍前馬後地伺候,私底下卻買了很多條漂亮的細鏈子。
金的銀的,紅繩或是帶鈴鐺的。
五花八門什麽都有。
要是沒發生上次的事,時笙恐怕不會覺得這些有什麽,但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時笙現在看這些如看到洪水猛,說什麽都不願意戴。
直到後來段榆景在麵前扮可憐哭了一通,時笙才勉強鬆口。
那句話怎麽說的什麽?
男人的眼淚就是最好的黑。
時笙覺得哭的梨花帶雨的段榆景才是最好看的,比平常穿著西裝叱吒風雲的時候要帥一萬倍。
日子轉瞬即逝,離他們訂婚的時候越來越近了。
時笙被重新拉進了祁家的家庭小群,還又被拉進了一個更大的家族群,被迫在線上認識了祁家的其餘長輩。
知道是段榆景的準未婚妻後,祁家的家族群直接炸開了鍋。
長輩們表示祝福,歡欣雀躍,那些年紀小的卻直接把時笙的微信給加了。
【測,真是段叔叔的朋友?】
【段叔叔能有朋友??】
【這個世界怎麽了?段叔叔不是應該孤獨終老嗎?】
看著這些留言,時笙又是無奈又是好笑,最後拿著手機去給段榆景看。
段榆景瞇著眼睛看了會,角勾起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暗自記下了這些發消息的小輩的名字,然後摁滅手機,將時笙牢牢抱在懷裏,說道:
“小孩子就是說話。”
“是是是。”時笙順著他,但同時也有點好奇,“不過,你之前到底是什麽形象啊,怎麽他們看你單就跟看了鬼一樣。”
段榆景裝無辜:“不知道,我都是為了他們好,結果他們都不喜歡我。”
時笙搖了搖頭:“你正經點。”
好好一個大總裁,怎麽一到跟前就各種裝可憐?
擺出這副模樣給誰看啊?
時笙手指不由自主地點向段榆景鼻梁。
嗯,他就吃這一套。
訂婚的一切流程都在有條不紊地準備著,其中值得一提的便是,那個家族小群和大群裏,祁野都在。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那家夥幾乎打了段韻寧跟祁明德的電話,似乎是鐵了心要破壞這場訂婚儀式。
還專門打電話給時笙。
但時笙一個都沒接。
段韻寧聽說他要從M國回來,直接聯係了M國那邊的手下把祁野死死扣住,不準買回國的機票,也不準踏出M國一步。
據說祁野在那邊傷心絕,甚至割腕威脅,但知子莫如母,段韻寧怎麽會不知道自己這小兒子有多惜命?
從小祁野就被寵的無法無天,從懂事起就為了達到目的傷害過自己的。
那時候的段韻寧母上頭,擔心的不行,祁野這麽做了就要什麽給什麽。
但現在不行了。
祁野的所作所為,無論哪一條都了祁家的恥辱,若祁野學不會低頭認錯,那段韻寧大可沒這麽個兒子。
況且,格使然,祁野不可能自己放棄祁家二公子的份。
果不其然,一段時間的冷理後,祁野在M國安分了不,再也不吵嚷著要回國,也不再稚地割腕了。
時笙和段榆景的訂婚日終於能夠如期舉行。
當天京市所有有頭有臉的人幾乎都來了,酒店坐滿了人,俱是穿著高昂禮服的名流。
這場訂婚宴還在京市上進行了全程直播,相當於向外界高調宣傳了這件婚事。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對時笙的肯定。
祁家的族人坐在主桌上,小輩們也不玩手機,就可勁瞧著舞臺上的倆人瞧。
高的那個男的是他們段叔叔,沒錯。
矮的那個,長的巨可巨漂亮的那個……段叔叔的,不是,未婚妻?
段叔叔真有未婚妻了?
這個冷麵無的大魔王竟然沒有孤獨終老!!!
從小就被段榆景奴役的小輩們風中淩,看著桌上的飯菜也毫無胃口。
直到時笙走完流程從舞臺上下來準備吃飯,和段榆景一起坐上主桌的時候,才有離得近的小輩靠近,小聲問:
“姐姐,跟段叔叔訂婚,你是自願的嗎?”
時笙:“?”
低下頭看著坐在自己邊的小姑娘,見一臉的張,頓時就笑了。
時笙耐心回答:
“當然是自願的,你段叔叔對我特別好,超級會照顧人。”
聽到這話,那小姑娘的臉跟被打翻混在一起的調味料一樣彩。
見鬼,段叔叔竟然值得這麽高的評價。
想起小時候段叔叔拎著戒尺打掌心,斥責要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吃飯時候這不準那不準的時候。
小姑娘兩眼一黑。
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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