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星雲小說 現代言情 難哄 第885章 何至于此

《難哄》 第885章 何至于此

“問心無愧?”

 傅聿城重復著吐出的四個字,英俊的面上扯出一抹笑,慨道,“好一個問心無愧。”

 他倏然睜開雙眸,眸凌厲,仿佛方才虛弱得連挪一下都費盡他全部力氣都是他的偽裝。

 他視著姜予安,著十分的不甘:“商予安,你既然真那麼善良,為什麼不肯放下過往原諒我?是我這四年做得不夠好,還是哪里有問題,你告訴我!為什麼這世上其他人你都可以原諒,獨獨不肯對我松口?”

 他太過用力,一口腥甜的從他口齒中蔓延。

 但到了這個時候,他依舊是不死心,用盡全最后一點力氣拽住了姜予安的手。

 “你告訴我,為什麼……”

 如果可以對他稍稍心一點,他們之間何至于走到這一步。

 溫熱的鮮低落在姜予安的手背上,將原本干涸的痕跡又重新暈開一片痕跡。

 垂眸,輕而易舉地把他的手甩到一邊。

 傅聿城眼底閃過一抹失落,那點力氣也因為姜予安不留作而盡數泄盡。

 姜予安坐在一旁,將男人滿的哀鳴收眼底,淡漠道:“傅聿城,這世上之事并不是非黑即白。就好比你,因為無聊而游戲人間,無視所有的規則,但卻可以讓自己的兄弟存活下來,并不懼怕自己命的消亡。”

Advertisement

 “我救你,只是出于一個正常接教育的悲憫,出于對生命的敬畏。而我不原諒你,是因為我得對得起從前我到的種種傷害。原諒你,那就代表從前我經遭遇的種種,都是我活該。”

 用一個不恰當的比方,遭遇家暴或者被出·軌的妻子,在知道真相之后還選擇忍氣吞聲,無論是用什麼樣的理由繼續這個家庭,將那些過往忍在心,繼續和自己的丈夫相安無事地過日子,姜予安覺得那也是活該。

 當然,不會去苛責這位妻子。

 因為犯錯的并不是妻子,而是劣跡斑斑的丈夫。

 但妻子明明可以選擇不繼續這樣的生活。

 姜予安話里的意思說得足夠清楚,哪怕是意識逐漸散去的傅聿城,也足夠聽明白的意思。

 遭遇背叛的妻子可以為了孩子繼續和前夫流,保留他們的聯系方式,但絕對不會再回頭,繼續心無芥地在一起。

 姜予安能夠在這個時候陪他聊聊,陪著他走完這最后一段路,但絕對不會選擇原諒,心無芥地和他繼續過那四年的生活。

 傅聿城苦笑了聲,畔溢出,“那安安,假如你先遇到的人是我,假如我從來沒有做過哪些事,你我的結局會不會和現在不同呢?”

 姜予安沉默地著他。

 輕輕嘆了一口氣,不愿意陪傅聿城做這個夢。

Advertisement

 “傅聿城,不要假設不可能發生的事。”

 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哪里來的假如呢?

 上的傷疤哪怕被消除,那些曾經發生過的事也不可能消失在過去。

 遭遇過的傷痛,依舊是存在的。

 傅聿城沒料到會這樣說,整個人像是僵·了一瞬,靠在原地一

 他方才還說良善,實際上起來,比金剛石還難切

 哪里是什麼圣母。

 連一句謊話都不愿意哄他。

 傅聿城忽然明白了,當年在那座深山,無論在山里躺著的人是誰,哪怕是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都會把人給救下來。

 并不是因為他是傅聿城。

 僅僅是因為他是個人。

 而的不原諒,卻只針對他是傅聿城,與其他人無關。

 緒牽扯,膛前像是被人塞了一團棉花,堵得他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傅聿城重重咳了起來,鮮紅的仿佛流不盡一般,從他里、上流淌出來,瞧著讓人目驚心。

 姜予安也蹙起了眉頭。

 大概是疼得厲害,又或許是再沒有什麼支撐他堅持下去,他偏過腦袋去看姜予安,虛弱說:“安安,能不能給我一個痛快?”

 他唉聲祈求。

 難以想象,曾經無視世間規則,不把任何人或者事放在眼里的人,竟然會在生前說出這種話。

Advertisement

 姜予安低眸看著手上的那把小刀,忽然明白了傅聿城把這把刀遞到手上的原因。

 他大概是覺得自己恨,所以覺得把刀子遞到手上,會毫不猶豫地朝著他心臟捅下去。

 但沒有。

 無論面前的人有多麼罄竹難書、罪大惡極,仍然覺得不應該由自己來審判。

 而且也沒有遭遇過生命威脅。

 倘若傅聿城是拿著刀子來帶著一起赴黃泉,那大概會毫不猶豫地搶過來,毫不猶豫地朝他要害的地方捅下去。

 可沒有……

 “你就當我膽子小吧,殺魚的工作我做過,殺人還是太為難我了。”

 著刀沒,甚至還開了句玩笑。

 “萬一我嚇得手,沒有給你致命一擊,反而你因為疼痛更清醒了一些,那我豈不是了活閻王?有損我功德呢。”

 傅聿城低低笑了,“我倒是希安安你為活閻王。”

 如此他們倒是一路人了。

 他也是臨到頭來才驚覺,他對不過是強求。

 一開始就不同路,又怎麼可能會走到一塊兒呢?

 他偏要勉強,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世上諸多事,到底是公平的。

 從不能他事事順心,種下的因果,終究會在最后落到他頭上。

 傅聿城強撐著坐直,攤開掌心朝姜予安過去,“那安安把刀還給我吧,你膽小,那我自己來。”

Advertisement

 姜予安睫

 垂眼看著面前過來的手掌,滿是鮮,再瞧不出半點原本的

 猶豫了好久,才抬起手試圖把那把刀遞回去。

 該這樣讓他走麼?

 心想。

 說不清此刻的心

 仿佛所有的緒都織在一起,讓無法思考,沒有辦法去想多余的事

 就在地任憑自己聽從指令時,手腕上忽然傳來一陣大力。

 刀子捅進頭的頓心頭一沉,跟著是傅聿城整個人的重量都肩上。

 很沉……

 沉得幾乎跪倒在地,只能呆滯地任憑他抱住自己,任由他把下在自己肩膀上。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