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偏殿的芙蓉宮,在齊易時期,乃是用來不寵的罪妃。
也就是傳說中的冷宮。
芙蓉宮的管事,是個其貌不揚的老嬤嬤,脾氣古怪,力氣賊大,一腳就能把滴滴的后宮娘娘踢殘廢。
范靈枝在來時的路上左拐右繞,不過須臾,就把蕓竹等人甩了個干凈。
然后,直奔芙蓉宮,對著閉的殿門右下腳,踢了三腳。
很快的,殿門被里頭打開,出了一張暗黃的、滿是皺紋的臉。
這臉上的一雙小眼睛,閃爍著警惕和冷。在看到來人是范靈枝后,才終于松了口氣。
正是安嬤嬤。
安嬤嬤語氣也沒有多好,只冷冰冰道:“進來吧。”
范靈枝跟著進了冷宮,將芙蓉宮的大門重新關上。
芙蓉宮十分仄,裝飾簡陋,小小的正臥,竟擺著七八張木板窄床,都是曾經給那些被齊易厭惡的棄妃們準備的。
哪怕是白天,可殿的線依舊晦暗,顯得有些森。
安嬤嬤在房點燃幾只紅燭,范靈枝徑直問:“你兒子可還好嗎?”
道:“依舊在林軍當差,并未出事。”
安嬤嬤又說:“后宮的這些可憐人,全被賞了鳩酒,一個不留。”看向范靈枝,冷哼一聲,“你倒是命好,整個后宮除了你還活著,別的可都死得的了。”
范靈枝懶得理會話里話外的刺耳,這個老太婆刀子豆腐心,早就習慣了。
直截了當道:“讓你兒子給我父親傳話,他若是還想活命,就盡快告老還鄉,可萬萬別再做什麼升發財的千秋大夢,回頭若是他被溫惜昭抓了,可別來求到我頭上!”
安嬤嬤嘖嘖一聲:“瞧瞧你這狠心的人,這說的是什麼話。你如今又了新帝的寵妃,為了你,這新皇帝可是力朝堂文武百的力,非要納你為妃子。”
“如今飛黃騰達了,竟然就不認你爹和你哥了?”一邊說一邊搖頭,目帶譴責得看著。
> 范靈枝鷙道:“是啊,我可一點都不想認他們,他們若是識相,就帶著一家老小滾遠點!”
“否則若是出了什麼意外,我非但不會出手相幫,我還會皇上痛快點,直接送他上路。”范靈枝惡狠狠的看著。
安嬤嬤卻笑了起來:“不錯,我就喜歡你這狠勁兒。你這話我會讓我兒子帶到。”
頓了頓,“沒什麼事你就回了,免得被人發現節外生枝。”
范靈枝點點頭,囑咐安嬤嬤照顧好自己,然后一頭扎了出去,離開了芙蓉宮。
兩年前不過是無意中救了安嬤嬤一條命,自此便了在深宮的得力助手。
遠日頭普照,范靈枝深呼吸,然后換了條路返回了華溪宮。
而等回到華溪宮許久,蕓竹等人也回來了。
們一眼看到正端坐在圓桌前用膳的范靈枝,臉五六,十分彩。
蕓竹側的嬤嬤臉難看得走上前去,干聲道:“娘娘去哪了,倒奴婢們好找。”
范靈枝似笑非笑得看著:“既然本宮是娘娘,本宮去哪,還需向你匯報嗎?”淡淡的,“將這個以下犯上的刁奴拉出去掌,本宮不喊停,就一直打下去。”
在場眾人的臉都變了變,卻始終無人執行。
范靈枝站起來,笑瞇瞇的:“還是,要本宮親自來?”
一語驚醒夢中人。
很快的,其中一個太監連忙走出一步,用力得住那老嬤嬤的手。
那太監旁的另一個小太監,臉亦驚疑不定,最終似是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般,也咬咬牙走了出來,幫著一起將那嬤嬤拖了下去。
很快的,院子外傳來了掌摑的聲音,還伴隨著那嬤嬤的慘聲。
房眾人各個臉難看至極,低垂著腦袋,不敢多說一句。
范靈枝緩緩掃過他們的臉,語氣:“在華溪宮辦事啊,可得時刻謹記規矩才行呀,知道了嗎?”
眾人唯唯諾諾,各個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