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蕓竹退下后,范靈枝坐在鏡子前看著如今的自己,差點沒哭出來。
不就是扣了十分嗎,這十分竟然都扣在了眼睛上。
原本還算水靈的雙眼皮大眼睛,此時竟然變了單眼皮小眼……
不得不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句話誠不欺我,這眼睛變小了,這臉看上去瞬間就變得怪怪的了,中庭的留白變多了,原本的一張小圓臉,視覺上就變長了不。
……造孽啊!
范靈枝忍不住流下了悲愴的淚水。
說起來這的貌值,確實一直不算滿意。畢竟之前范靈枝妖妃的貌值,簡直就是天花板級的存在,可現在這,頂多也不過是小家碧玉,就算再努力,天花板也頂多是在三層樓,和范靈枝的三十層超高天大樓,簡直就不是一個檔次。
可重新再來一次,也從未打算以侍人。因此這小家碧玉的水平,也是足夠了。
可現在況卻是不一樣了,現在這為數不多的貌值要是今天扣十分,明天再扣個二三十,不出一個星期,這三層樓的天花板就要變負二層的車庫了……
就算溫惜昭再怎麼對自己深如許,也……也架不住一張丑得慘絕人寰的臉吧……
范靈枝越想越悲催,重重一嘆,罷了,還是老老實實跟著系統走,完任務后貌值不斷疊加,讓又變一個以侍人的紅禍水。
看來這就是逃不走的宿命,——做一個大!
當真是太煩惱了。
更何況是中的,那簡直就是煩惱中的煩惱。
范靈枝一邊幽怨于自己的紅禍水命,一邊心失落地陷了夢鄉,睡容覺去了。
等到第二日,張海棠來和一起用早膳時,在看到范靈枝的臉蛋時,張海棠就愣了愣。
隨即,就忍不住了眼睛。
張海棠很是懵:“枝枝,你的眼睛,怎麼這般腫?難道是昨夜沒睡好嗎?”
范靈枝幽怨地看著:“誰說不是呢……”
——是范靈枝沒有休息好嗎?
當然不是。
昨天晚上睡得可好了,可這該死的魚泡眼單眼皮,哪怕睡得再好,第二天起床后,這眼睛看上去還是腫腫的,又小又腫,就像是一條,甚至容易讓人疑,這姑娘到底已經睜開眼睛了,還是沒睜開啊?
范靈枝今日早晨看了眼鏡子,就嚇得趕跳開了,嗚嗚,要的卡姿蘭大眼睛啊啊!!
范靈枝心低落地和張海棠用了早膳,然后便沉默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此時此刻坐在貴妃長榻上刺著繡,一邊看著眼前系統給出的第一個任務。
[將趕出去的范家人重新接回,并和他們重修舊好。任務獎勵:0/100點貌值。]
今日早晨才剛接到這個任務,范靈枝便第一時間派了阿刀出去,讓他將范家人接回來。
……
先別管這到底會有多憋屈,先保持住貌再說。
約莫過了一個多時辰,阿刀
終于去而復返,對著范靈枝作揖后,躬道:“主子,奴才已將他們全都‘請’回來了。”
范靈枝有些擔憂:“他們可是不樂意?”
阿刀笑道:“主子多慮了,就算他們不樂意,奴才也將他們綁回來了呀。”
范靈枝點點頭:“阿刀,還是你最懂我。”
范靈枝補充:“記住,手段要溫。”
阿刀連忙應是。
范靈枝這才放下繡撐,跟著阿刀一路去了前廳,順便一路聽聽阿刀怎麼說。
阿刀說,范家人之前被他趕了出去后,他們又沒有落腳的地方,只有著宋亭玉一家。
畢竟阿刀當時尊了范靈枝的囑咐,只給宋亭玉一家安排了落腳點,將他們安排在了城西的一別院。
這別院是范靈枝自己的產業,之前范靈枝那麼多的產業都是給阿刀打理,因此隨意找個宅子安頓宋亭玉一家,也是簡簡單單。
只是等阿刀前腳走了,后腳范家人就了上去,眼地求著宋亭玉的母親,也就是范靈枝的姑姑范云,求收留。
說起來范云是個明事理的,嫁的老公宋三也是個憨厚的老實人,否則也培養不出宋亭玉這種寒門貴子。
阿刀走的時候,就反復和范云強調,不準收留范家人,否則小姐會生氣。范云也是一口應了的。
可真的等范云自己的父親母親和哥哥一家求上門來,到底還是心了。
范云嘆著氣,對范宗和秦氏反復確認:“父親,母親,我收留你們可以,可你們卻是真的不能再為難枝枝和張海棠了。”
范宗和秦氏這對老不死的當然滿臉點頭。
范云又看向自己的哥哥范榮,還有他的新妻薛蘭,沉眉道:“哥哥亦需要保證。”
范榮連忙就對天發誓,一定再也不擾張氏母,否則就讓他一直倒霉。
范云得到了范家人極不靠譜的保證后,也就放他們住進去了。
今日阿刀陡然又出現在那別莊的時候,可是嚇得范家人差點嚇尿,以為阿刀這是來突擊檢查,要他們命來了。
可誰知阿刀進了別院,卻是笑瞇瞇地表示小姐要把他們請回范府,還請他們務必賞臉。
當是時,范家人先是詭異沉默了一會,隨即竟是擺起了譜來。
老不死范宗當場表示請神容易送神難,如今范枝枝想再把他們請回去,他們還就偏偏不回去!
哼,一定是張氏母被外界輿論罵慘了,所以才想到將他們請回去,好好修補關系。嘿,可惜晚咯!——想想也是,連父親和祖父祖母都不要了,這種人,一定會被外界大罵一頓才是啊!
范家人頓時變得得意洋洋起來。
只可惜他們的尾才剛翹起來,就見站在院子里的這位紅齒白的男子,瞇著眼睛輕輕揮了揮手。
于是瞬時之間,就有一群黑暗衛陡然從天而降,瞬間就把范家人全都押了,一路綁回了范府……
范靈枝一邊聽著阿刀說話,眼下也已走到了前廳。
老遠就看到了被綁粽子的范家人,在大廳排了一排。
凌飛飛出門就撿到某隻,餵,不是說好套路,以身相許,然後你情我濃?為何某隻第一百次拒絕,一點都不可愛,兵書上不是說屢敗屢戰?說好的女追男隔層紗,天啊,殿下你難道穿的是鐵砂衣? PS:女追男,輕鬆逗逼文,當然少不了權斗宮鬥各種鬥~
束玉綰是家中嫡幼女,自幼受父母兄長疼愛,母親為她精挑細選了上京品性出眾的貴公子作為夫婿。婚後夫妻二人雖不能說是如膠似漆,卻也能稱得上一句相敬如賓。卻不想,她懷有身孕之際,夫君竟說遇到了令他驚為天人的奇女子,要與她和離,娶那女子。她不願,夫家亦不允,夫君便帶著摯愛在外不歸,一走便是七年。隨著五皇子登基,夫君手握從龍之功,帶著摯愛歸來。她與七歲的女兒處境尷尬。本想和離帶著女兒回娘家,卻聽聞她那好夫君帶人抄了束府,父母兄弟,盡數被流放。束玉綰從此一病不起,尚未等到女兒及竿,便撒手人寰。卻直到死的那一刻,仍然睜著眼。女兒尚不能自保,父母兄弟還在流放之地受苦。她如何甘心就此死去,然而這具身體已然熬的油盡燈枯。重新睜眼。她喜極,有些人,該棄就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