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兩個字,對厲廷衍來說,猶如晴天霹靂。
厲廷衍的手在發抖,憤怒到指尖發麻,他難以置信,妻子會提出離婚。
這也是他害怕的。
王琴來告訴他妻子出軌的事,他就擔心會這樣,所以他不敢去問,卻又忍不住問了。
蔣麗說完之後,心跳加速,是害怕和心虛,是自責。
當初給兩條路,還是選擇了這條最危險的路。
不忍心傷害厲廷衍,可也不能接厲廷衍。
因為,不是江笙。
真正的江笙早就死了,隻是一個來延續江笙生命的人。
當初江笙讓做選擇,最終還是不忍心欺騙厲廷衍一輩子,就隻能讓厲廷衍去恨江笙,淡化了,他就能重新開始。
蔣麗忘不了江笙到死都牽掛厲廷衍和兒的眼神,也震驚江笙寧願為惡人也要讓厲廷衍重新開始生活。
當初江笙是想讓永遠代替,可做不到一輩子活在謊言裏。
也因為,上了厲廷衍,上這個深的男人,做不到欺騙。
厲廷衍的目盯著蔣麗,手緩緩握拳,克製著。
厲廷衍深深吸了一口氣,整個腔裏都是悶痛的,他聲音沙啞:“把話收回去,我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沒有聽過。”
都到這個時候了,厲廷衍還是不願意放手。
蔣麗錯愕:“厲廷衍,你就放手吧,要學會去接一段的改變,為什麽就不能變呢?你這麽有錢,這麽帥,你不缺人的。”
如果厲廷衍不接,蔣麗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如何去淡化厲廷衍對江笙的。
一旦真相揭開,厲廷衍會不會承不住?
厲廷衍深深閉眼,不再去看蔣麗:“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我有事出去一趟。”
他避開了這個話題,選擇了逃避。
蔣麗看著厲廷衍落荒而逃的背影,心裏也難得很。
如果真是江笙該多好啊。
他就不會難過。
厲廷衍走後,整個世界仿佛恢複了寧靜,夜涼如水,坐在客廳沙發上,手捂著口,低聲喃喃:“你聽見了嗎,看見了嗎,他真的好你。”
蔣麗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麵。
因為這個腔裏跳的,正是江笙的心髒。
當初出海其實是為了尋死,有心髒病,找不到合適的心髒,也遲早一死。
也就是在那次出海中,救了江笙,當時江笙奄奄一息的躺在大鯨魚的背上,沒有騙藍心,江笙是真的被鯨魚給救了。
隻是,江笙傷勢過重,臉部也被傷得厲害,把人從海裏帶回去的時候,已經快不行了。
送醫治療,醫生也讓放棄了,江笙的腰部被尖銳的利刺穿,別說搶救過來,就算活下來也是癱瘓或者植人。
更嚴重的是,江笙的臉,江笙的……
蔣麗不忍心再去回憶,這件事,也不打算告訴厲廷衍,因為江笙真的死的很悲慘,厲廷衍如果知道了,肯定不了。
這顆心髒是江笙給的,幫江笙完願,是的責任。
救回江笙沒有幾天,江笙就去世了,那個時候警方在找人,但厲廷衍昏迷,遲蔚親王在f國,臺風過境,城市也了很大損失,也有不失蹤人員,蔣麗自然不知道江笙的份,而在後來知道時,想通知厲家人,江笙阻止了。
江笙知道活不了了,就讓人認為死在臺風中,死在大海裏,不願意再去第二次傷害的親人。
就算是死,也要在親人記憶裏是好的,而不是那副殘軀的模樣。
在臺風來的時候,江笙聽到厲廷衍的聲音卻不敢應,又怎麽會以那副殘軀的樣子去見他?
江笙沒了,從此蔣麗變了江笙,在恢複的那大半年裏,蔣麗也試著去模仿江笙,可模仿不了,很多事江笙也沒來得及代。
能不被識破的辦法,那就是裝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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