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夢音自打上一次宮宴之後倒是收斂了許多,這段時日京都中也沒有看見的影。
隻不過……
“你說什麽?們可看清了那是當日的姑娘?”範府裏,範夢音聽見婢子若兒輕聲來報,說今日沈府的大公子宮的時候,又帶著個姑娘,那個姑娘不是旁人,就是京都貴們傳的沸沸揚揚的,讓東宮宣了太醫的楊三姑娘。
“哪能看錯了?姑娘,如今這楊三姑娘長什麽模樣隻怕京都的人都是知曉的。當日東宮宣了太醫後,後麵也沒有聽見太子有召見過這位楊三姑娘,如今不知道怎麽又……”若兒已經察覺到了範夢音滿臉的不悅,不敢再說下去。
範夢音自從知曉了裴南鳶就是永寧公主以後,這段時日可謂是夾著尾做人,就希那永寧公主不要盯上自己才好。
以至於參加宮宴後,就要快要在這京都裏頭銷聲匿跡了。
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裴北宸上,告訴自己,隻要當上了太子妃,往日裏的所有屈辱就當作是磨練了。
可是沒有想到,這太子殿下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過去的十幾年裏這東宮除了自己,本就沒有其他貴能一而再再而三進過,這楊府的三姑娘究竟是給太子殿下灌了什麽迷魂湯?
其實也不怪範夢音想歪了,裴北宸如今的年紀還尚未冊立太子妃,這朝堂中凡是府中有適齡的貴的朝臣們都蠢蠢。
可他們也知曉,這範國公是元國的元老了,論份地位,這範國公的嫡孫倒也是最合適太子妃這個位置的。
可是裴北宸畢竟是未來的君王,他的心思誰人敢胡猜想?如今那個楊府的三姑娘再東宮,難免讓範夢音胡思想,雖然說不過是個小小醫府中的姑娘,可若是真的了殿下的眼,得了寵,那份往上抬一抬,就是封個側妃也不是不可能的。
範夢音一想到這兒,心裏就發了狂的嫉妒,自己已經被公主那般欺辱了,若是還得不到殿下的寵,那這輩子想要翻就沒有可能了……
“若兒,你去打聽打聽,這楊府的三姑娘什麽時候出宮?找幾個信得過的人……”範夢音眼眸中閃過一狠厲,在還沒有得到殿下之前,誰也休想進東宮!
說起來這楊沙棠莫名其妙為範夢音的眼中釘,罪魁禍首還是沈初曦。
本來這一日楊沙棠照常要去沈府給沈初曦看他手臂遲遲未好的傷,結果剛到沈府門口,就看到沈初曦急匆匆要準備出去,沈初曦見到楊沙棠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將人一起拉上了馬車……
這才讓楊沙棠被人看到了又進了東宮。
……
東宮。
“居然是這樣!”裴北宸看到了沈初曦手中的急報之後,也甚是吃驚。
“殿下,這樣一來,便沒有理由讓封祈湛獨自一人去西北!求殿下稟告聖上,微臣願意帶兵增援!”沈初曦皺著眉頭,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本宮立刻去見父皇。”裴北宸手上拿著沈初曦帶來的急報,那是遠在江南的沈世子所書寫的,事關急,他必須立刻告訴父皇。
否則若是封祈湛當真有個三長兩短,隻怕鳶兒會傷心絕的。
沈初曦看著裴北宸匆匆離開的背影,想著自己也要趕回府準備,隨時去西北了。
楊沙棠跟著沈初曦來到東宮之後,就讓人帶到了偏廳候著,好不容易等來了沈初曦,剛要開口說什麽,卻看到他一臉嚴謹,本不像平日裏的他。
沈初曦看著楊沙棠,先是開口道:“走吧!我送你回府先。”
馬車裏,氣氛有些凝重,楊沙棠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沈初曦,沒有想到卻被抓了個正著:“想要看我何必這樣躲躲藏藏的?”
楊沙棠急忙垂眸,臉也有些紅了,道:“不是,我就是看你似乎有些不開心……”
“嗯,是遇到了些事,不過你不用擔心。這段時間我可能要離開京都。”沈初曦看著小菜花乖巧的模樣,忍不住勾笑了笑。
“你要去哪裏?”楊沙棠口而出,隨後才發現自己太過失態了,急忙補充道:“你的手還沒有痊愈,若是離開京都,我先給你配一些藥膏,你攜帶著。”
“你在關心我?”沈初曦慵懶地開了聲。
“我……你不是說了,這手臂要是好不了,要讓我負責麽?”楊沙棠小聲嘀咕著。
沈初曦看到這個樣子心莫名有些好了,手了的頭道:“那你可要看仔細點,楊大夫。”
從宮中出來不一會兒就到了楊府,楊沙棠要下馬車之前,沈初曦開口道:“小菜花,我這番離開京都,短則小半個月,長則要三五個月。”
沈初曦也弄不明白,為什麽要同說這些。
楊沙棠一怔,點點頭:“我知曉了,那些藥膏我就給你配多些。”
楊沙棠下了馬車後,沈初曦又掀開了車簾子:“楊大夫,那我明日此時差人來取。”
“嗯!”
沈初曦看到楊沙棠居然沒有半挽留的意思,心裏有些懊惱,隨後放下了車簾,也沒有等走進府中去,這沈府的馬車就先行離開了。
楊沙棠剛轉過,沒有想到突然眼前一黑,隨後就失去了知覺……
夜,子時已過,沈初曦剛要歇息,房門忽然被敲響了:“大公子,後門來了個楊府的人,說是楊府陳姨娘的婢子,前來問問大公子,今日三姑娘到沈府為大公子治傷,是不是咱們府中的二姑娘將三姑娘留在沈府過夜了?”
陳姨娘,便是楊沙棠的親生阿娘,讓人走了後門,定然是悄悄前來的,雖然為妾,可也知曉此事事關姑娘家的名聲,連措辭都帶上了沈初晴。
沈初曦聽到這話,立刻開了門,沉黑著臉道:“你說三姑娘至今未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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