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初時辰,春闈狩獵落下了帷幕。
狩獵的人帶著獵陸陸續續到營地旁邊的空地上集合,李清和許季幾人也在其中。
他們的獵不多,也就一頭花鹿和兩只兔子罷了,不過他們到底是耽誤了不的時間,所以現在能有這些獵就已經很滿足了。
唯一可惜的是,他們還是輸了。
因為對面比他們多了一只野。
“許二,你們輸了,等回到去可別賴賬啊。”
許季臉不變,點頭應道“行,等到沐休日,我們請你們去吃飯,地點你們來定。”
“行,我們就喜歡你這個爽快的子!”和他們打賭的國子監的學生們見許季認輸了,便就帶著獵高高興興的去找其他人。
“唉,就差一只野,要是沒有安……”
要是沒有安蔓茵跟著的話,他們肯定就贏了。
李清聞言臉微變,這事的責任在他,是他不顧其他人的反對,將安蔓茵帶上的。
而且如果他們兩方的獵差距很大的話,他們就不會輸得這麼不甘心了。
可偏偏對方就比他們多了一只野而已,這就讓他們輸得很難了。
“行了,不過是一頓飯而已,又不是請不起。”許季無所謂道“等下次吧,下次贏的一定是我們。”
李清一聽,心中就更加愧疚了,他開口道“這事怪我,請他們吃飯的銀子就由我來出吧。”
“行,你來出銀子。”許季看了他一眼,點頭道。
李清聞言后,心才好了一點。
其他人一看也不好多說什麼,不管怎麼說,李清最后還是來找他們了。
可是沒過一會兒,與
他們打賭的那幾個人就又跑過來找他們,順帶還帶回了一個消息。
“李清,你那心上人出事了!”
李清聞言一愣,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這“心上人”指的是安蔓茵,他不詫異道“安姑娘出什麼事了?”
他不是將安蔓茵送回帳了嗎?
“你們還不知道吧……”說話的那人還想賣一下關子,卻被許季催道“行了,周嚴,你有事就趕說,磨磨蹭蹭的干嘛?”
周嚴不滿的“嘖”了一聲,但他還是老實的說道“安蔓茵跑到德妃娘娘的帳向皇上邀寵,被皇上罰掌二十下,聽說安蔓茵的臉都被打腫了。”
說著,他還幸災樂禍的瞥了一眼李清,嘲諷道“我早就說過了,這安蔓茵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看現在被我說中了吧。”
“不可能!”李清第一個反應就是不信,他冷靜的說道“我之前已經將送回安郎中的帳了,怎麼可能去德妃娘娘的帳?”
“是德妃娘娘傳召過去的?”
“得了吧,德妃娘娘與安蔓茵無親無故的,且又不認識安蔓茵,怎麼會將傳召過去呢?”周嚴掌笑道“我都打聽過了,是安蔓茵借著請罪的由頭跑去求見皇后娘娘的……”
許季眉頭一蹙,他打斷道“不對,皇后娘娘怎麼在德妃娘娘的帳?”
“皇后娘娘和德妃娘娘關系好唄。”周嚴隨意的說道“而且
太子殿下在德妃娘娘那兒,所以皇上和皇后娘娘回來營地后,就去了德妃娘娘的帳。”
“這安蔓茵估計是打探這個況,就跑去求見皇后娘娘。”
“你們是不知道,我聽說安蔓茵在皇上面前裝得楚楚可憐,就跟……”他語氣一頓,看向李清,笑得意味深長道“就跟平日里,在你面前裝的那個樣子差不多。”
“然后呢?”許季掃了一眼李清,見李清的臉不太好,就繼續說道“別廢話了,要說就趕說。”
周嚴兩手一攤,嘆氣道“然后皇上不上套唄。”
“周嚴,你要慎言!”
這話一出,其他人紛紛跟做賊一樣的環顧四周。
周嚴面一僵,他清了一下嗓子,說道“咳,反正就是安蔓茵沒得逞。”
“然后皇上說帶太子殿下出去,皇后娘娘就叮囑了一句,說是不讓安太子殿下去跑馬。”
“結果這安蔓茵的腦子跟被門夾了一樣,竟然開口太子殿下的事,說皇后娘娘對太子管得太嚴了。”
“你們說說,敢當著皇上的面說這種話,這腦子是不是被門夾了!”
他雖然在國子監和李清他們不怎麼在一塊兒,但他和李清他們也吃過幾次飯,而恰巧這其中有兩三次安蔓茵都在。
李清是當局者迷,而他是旁觀者清。
他一眼就看出來這安蔓茵是個不安分的,而且他也告誡過李清,可李清沒當一回事,反而還說他惡意揣測別人。
所以他一知道此事后,就跑回來了。
他現在就想大聲的對李清說一句,他看人的眼是不會錯的!
但見李清這副失神落魄的樣子,他還是忍了忍,沒繼續嘲諷。
“皇上本來就偏寵皇后娘娘,哪里聽得別人這樣說皇后娘娘?”
“所以皇上就下令,讓人將安蔓茵拖下去掌二十。”
回想著之前在樹林中遇到圣駕時,安蔓茵那奇怪的反應,李清只覺得眼前一黑,他踉蹌了一步,不敢相信道“你沒誆我?”
倒不是他對安蔓茵深種,接不了這個事實,而是他接不了自己竟會喜歡過這種的子。
周嚴聞言抱,沒好氣道“我誆你做甚?”
“現在這事傳得沸沸揚揚的,你若是不信的話,盡管去打聽好了。”
他想了想,忽然笑道“而且這事還沒完呢。”
“安蔓茵被掌完拖回去后,安郎中就又拉著人去給皇后娘娘請罪,他讓安蔓茵跪在德妃娘娘的帳,想求皇后娘娘原諒。”
“可皇后娘娘沒見他們,將他們父二人給打發回去了。”
“李夫人是不會接這種子嫁進李家的,所以我勸你還是趕迷途知返,放棄這個人吧。”
今日過后,李家就更不可能同意這門親事了。
若有意外,那他可以將腦袋扭下來給李清當尿壺!
“不行,我要去問問清楚。”李清搖了搖頭,他咬牙轉往營地跑去。
周嚴一愣,連忙說道“你們還愣著干嘛啊?”
“還不趕追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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